,是為其鎮守宮宇的侍衛,因伯白十萬年一睡,十萬年一醒,每逢睡時,便由其司掌大日,故統攝西空萬部的族主,就有白王之稱。
司馬權點了點頭,回頭招呼了幾個心腹族人,就沿著山道往高處賓士,半個時辰之後,數人翻過了這一道山樑,來至一處矗立在山巔的銅殿之前,此處制扼著通往山下的唯一通道。
到了這裡,便可看見遠處是一片雄闊平原,原野之上有一座由赤色怪巖壘疊而成,仿如長劍一般斜斜破入天穹深處的高峰,看去勢衝雲霄,高廣無倫,那山體之上有無數青碧色的藤蔓根莖纏繞,整個看去像是木巖渾成而生,漂游在外的萬千藤鞭如同觸鬚,裹繞著一個個浮島碎嶼,可看見其上修築有無數殿閣樓宇,在那亂磁之力推動之下,正緩緩挪動,遊移來去。
“你等是自哪一支部族而來?”
銅殿之中有一名值守司殿走了出來,此人神情倨傲,衣著華麗,腦後有一圈圈火焰光輪,照得這處山頭一片赤紅。
此等景象引得下面一陣陣豔羨與驚呼。
“是‘開命’神通!”
“這神通聽聞只有祖部炅氏嫡脈才能修成,此人莫非是炅氏子裔麼?”
司馬權被那光華一照,覺得身軀灼熱了幾分,好似裡外被看了個通透。
傳聞對方這神通能照出虛實變幻,任何無形化虛之法都此等神通之下都無所遁行,這即是說,其餘部族最為了得的護命神通,在此人面前可謂毫無用處。
不過他乃是天魔之身,施展的更是依附之術,這具身軀的神魂也還留著,必要之時還可放了出來,從裡到外都無任何虛假,故而神情不變,行步上前,合手一禮,報上了自己身份。
“爐毒氏?”
值守司殿神情緩和幾分,道:“你等族長未曾過來麼?”
司馬權回道:“族長一行途中遇事耽擱,恐怕還有數日才能到,為怕延誤了大議,是以派遣我等先行到來。”
值守司殿看了看他,似是瞧出了什麼,但卻並沒有為難他們,扔過來一塊銅牌,道:“此是匈金,有此物可飛遁三日,足夠你到族山了,若想再用,需去祖廟奉祭血供。”
司馬權道聲謝,接了過來,在對方注視之下,將自己手腕割破,把鮮血滴落其上。
此物非有天鬼氣血不能發動,外人想要改換了形貌進來,那是萬萬無有可能的,值守司殿看到這裡,眼中戒備盡去,合手一禮,就退回銅殿。
司馬權把銅牌往身上一掛,發現自進入此地後被壓制下去的氣血之力又可使動,便喝了一聲,將身旁心腹及坐騎都是卷帶入天,往那驚穹山方向飛去。
遁行有一日之後,他這身軀略感吃力,在一塊懸空浮島之上立下,距離那祖山,至少還有一日路程,便有匈金相助,他在亂磁之力影響下氣血也是耗損不小。
此時一名心腹上來,小聲道:“良長老,那兩個小人久未盡得水食了。”
司馬權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放出氣血之力,將身前丈許之地遮了,隨後道:“帶了上來。”
不一會兒,那心腹拿著臉只裹著厚厚皮毛的籮筐過來,將上面蓋布掀了,便有兩個小腦袋鑽了出來,居然是兩個膚如玉瓷的女童,雙目黑白分明,清澈純真,長相乖巧,十分討人喜愛,尤為引人注目的,是其背上那兩對嬌小羽翼。
此是爐毒部自地陸上方的渾天青空中捕獲而來的異人,而在此之前,山海界中土著從未見其內有生靈出來過,物以稀為貴,故此回準備當大禮進獻上去。
司馬權卻另外存有心思,這兩個女童的價值極大,背後可能牽涉渾天青空之中的隱秘,他考慮的是如何將其留了下來,將之送去北天寒淵,而不是送入天鬼之手。
心腹上來給兩個女童餵了一些水食後,忽然聽得外間有異動,忙又把蓋布遮上,好在這兩個女童不吵也不鬧,省了他們許多麻煩。
數道血光轟轟落在島臺之上,而後走出來五人,個個魁梧異常,是司馬權等人個頭與之一比較,好若孩童之於大人。
那為首之人上來合手一禮,道:“炬顯見過各位,我等飛遁一日,近處因無有落腳之地,只好上來打攪了。”
司馬權並不站起,坐在那裡回禮,道:“原來是炬氏族長,在下爐毒良。”
“爐毒氏?”
炬顯身軀一震,神情之中居然有了幾分拘束,遲疑了下,才躬身道:“不知上部貴人在此……”
司馬權卻打斷他道:“去往祖山還有兩日路程,不積蓄好血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