鈞塵界那便沒有任何訊息傳了過來。不過有時沒有訊息反是好事。
他沉吟了一下,上回司馬權說過,其已是在一方天域之內建立起了實力,九洲這邊可以主動聯絡於他,只是先前為防備出得什麼意外,還從來不曾如此做過,想到自己很快又要閉關,嘗試突破下一層障關,而此次會用上紫清靈機,有幾分兇險,需儘量不受外擾,這其中要是出得什麼變故便就不妥了,故是他準備提前問上一句。
起指一點,過去許久,一道靈光浮動,司馬權身影自裡顯露出來,打個稽首道:“見過張真人。”
張衍頷首言道:“司馬真人,你那處可是方便說話麼?”
司馬權道:“無礙,在下已是在這周圍佈下隔絕禁陣,此是積氣宮所授秘法,哪怕孔贏也休想察覺到此處。”
張衍哦了一聲,道:“竟能得了積氣宮秘法,看來真人已是開啟了局面。”
司馬權嘿然一笑,道:“也是運氣,遇得一名魔宗修士,想要在下依附於他,在下並未回絕,是以得了不少好處。”
張衍一挑眉,道:“魔宗修士?可是司馬真人先前懷疑的那饒散人?”
司馬權道:“不錯,正是此人,不過在下也未曾料到,此人竟然還是那鈞塵界龍君門下,這頭老龍如今也是另有算計,準備在積氣宮與玉梁教爭鬥之時上去撿便宜。”
張衍目光微閃,道:“要是如此,倒是好事,司馬真人,你且將那邊事機詳細說與我知。”
東荒上國,伯都大城,三玄殿。
五大國駐使又一次來至殿臺之中,自東荒百國開始聯手收復疆域以來,幾乎就是由六國共決百國諸事,而六國大玄士再次聚合一處,在各個小國使臣看來,這定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。
公僉造作為地主,與殿上與眾人見禮後,便請其等入得席中。
墨獨先是開口,道:“公月祭,今邀我等來此,未知何故?”
其餘人都是神色嚴肅,不是什麼緊要事情,不會請得他們來此。
公僉造看得他們一眼,道:“不瞞諸位,是為此番四域鬥法。”
“原來是為此事。”
眾人放鬆下來,鬥法可以彰顯武威,拔擢人才,四方勢力又都有參與其中,倒也的確值得重視。
只是隨即,他們心下又起疑問,先前已是為此商量過一次,眼下距離鬥法尚有一段時日,卻把他們鄭重其事喚來,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變故不成?
公僉造看著席上五國駐使,身軀前傾了一些,目中露出灼灼光亮,道:“不知各位可是聽說了麼,清羽門陶真人以那天都門下的血蚓魔妖為用,自那頭旦龍妖軀體之中誕出了一頭魔妖,準備作為此次比鬥頭名之賞。”
墨獨想了想,道:“想來這魔妖定然是實力不俗,不然公月祭不會把我等喚來此地。”
公僉造道:“墨宮師說得不錯,這龍妖傳言有九洲洞天修士之能,”說到這裡,他吸了口氣,加重語氣道:“不單單如此,若有足夠氣血補入,更有可能成得妖祖那一層次的妖物。”
“什麼?”
“真是如此麼?”
“公月祭未曾說笑?”
聽到這個訊息,在座五人都是吃了一驚。
公僉造肅容道:“造怎會說笑?此訊息也是九洲修士有意散播出來,想來再過幾日,各方勢力也會知曉了。”
舒霍國大玄士原在陡然站了起來,大聲道:“此妖我東荒百國必要設法得到。”
本來東荒國聽得九洲各派邀請他們鬥法,慎重考慮下來後,認為百國實力不如九洲,而且此事既為其等所發起,那麼他們怎麼也要給東主一點臉面,是以未必要爭個第一,只要派些人去撐撐場面便可了,可聽到這個訊息後,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心動了。
東荒百國大玄士如今也有不少,多一個,少一個,也改變不了什麼,除非是被那等小國得去,可要有一個等同於紫陽境的戰力,那便大為不同了。
尤其這等龍妖,還會完完全全聽從主人諭令,要是能得了回來,並能孕養至妖祖之境,百國實力立時大增。
専餘國大玄士莒於贊同道:“原宮師說得不錯,這龍妖乃是當年天都門前一戰,從不知多少陣亡玄士和妖魔的鮮血孕養而出,本就該是我東荒所得,便是相盡一切辦法,也要爭了過來。”
扶項國大玄士藤巒嘆道:“要爭得頭名才可,此頭龍妖神通這般大,其吸引力對諸派而言,想來也是不小,想要勝出,恐怕極難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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