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不定就能有大成就。
鄭奉天資悟性極高,如今已是掌握了五個丹方,這爐再成,就能掌握第六個,距自習練丹法到現在已是過去四十餘載,差不多七八年便會得一個,而在眾多同輩中,除了一名喚作崔茗的女子能夠與他相較,其中掌握丹方最多的,也不過只三個而已。
他就小心將這些將幾枚丹藥放入事先準備好的一隻玉匣中,在一揮袖,開了丹室門戶,將此間煙氣都是送了出去,再將鼎蓋合好,又把諸多草藥分理清楚,逐一歸位。
如今他只需吩咐一聲,自有下人過來收拾這些,可他從不需要外人插手進來,從頭到尾,所有一切。都是自己親手料理。
當年留下來的二十餘人之中,也就他身邊不曾有一個使喚奴僕。
因他出身不同,又特立獨行,偏偏資質還遠超諸多同儕,故是眾人都是將他排擠在外,但他卻是從不在乎,因為他知道,便是自家湊了上去,這些人也未必會把他自己人來看待,那還如來個互不相擾。
待收拾好後,步出洞府,就踏動光虹往一處懸天斷崖上來,只半刻之後,就落在一處金鍊索橋之上。前方古樹繁茂,亭臺簷角若隱若現,行至索道盡頭,到了一座金殿階下。
這是諸派為張衍修築的丹堂,也是他平日傳講法門之地,任何弟子只要在丹道上有所疑問,都可來這裡請教。
鄭奉才到了門前,卻見兩名一男一女兩名修士自裡走了出來,男子身材高大,行走間昂首闊步,那女子五官精緻,朱唇一點,身著一襲水色小燕衫,纖腰一握,看去柔柔弱弱。
那男修望見鄭奉,先是一怔,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他是來做什麼的,笑了一聲,道:“鄭師弟,你半載不曾現身,今日來這裡,可是第五張丹方練成了?倒要恭喜一聲,”說到這裡,他微微嘆了一口氣,用略帶戲謔的語氣道:“只是可惜啊,師弟還是晚來了一步,崔師姐在年前已是煉成第五種丹藥,便連上真也是褒獎了一番,早早賜下了那第六張丹方。”
鄭奉有些意外,沒想到崔茗居然先了他一步,但其實也並不奇怪,他煉丹所用藥草都是自家親自去藥園之中挑選的,而其他人皆是幾家宗門長老的後輩子侄,這些人是請得藥師為自己分理辨別藥種藥性,如此一來,煉丹的次數和時間就相應就多了些,崔茗的資質本來就不比他差多少,能做到這一點也是理所當然。
他對著崔茗點了點頭,算是道喜,隨後就要往裡去。
只是那男修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他,得意洋洋言道:“鄭師弟,上真賜得崔師姐丹方,乃是一張地丹方,崔師姐當時可是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就聽明白了,如今已是祭煉成功,方才給上真看過,不知到了鄭師弟這裡,又要用時多久呢?”
鄭奉這次倒真是有些驚訝了,在丹藥之中,不同效用有不同歸屬,但裡面並沒有品次之分,丹丸最後煉了出來如何,只看草藥好壞與丹師的本事。
在餘寰諸天之中,最為常見的便是天丹地丹,也就是所謂名丹,此為諸多宗門所熟識接納,至於鄭奉他們之前所煉,卻是根本不入流,只能說是用來練手的,根本沒有屬種之分,若崔茗真是可以祭煉地丹,那就可當得上一聲丹師之稱了。
他不禁認真了幾分,問道:“鄭師姐能煉得地丹了?”
崔茗性情溫婉,並不願意挖苦鄭奉,道:“鄭師弟不要聽丘師弟胡言,上真所傳那丹方,玄理深奧,師姐我資質略差,僅能明白三四分,方才僥倖成得一爐,若是此刻再煉,也並無多少把握再成。”
丘師弟插言道:“師姐何必謙言,成了便是成了,連上真都言,你當是我輩之中第一個成得丹師之人。”
鄭奉拱拱手,道:“那真要恭喜師姐了。”
一旦成為丹師,那就意味著可出外行走了,而且無論到得哪個部族之中,都是受人歡迎,從此就可以扛起興盛宗門的重任了。
崔茗一福回禮,道:“多謝師弟,以師弟之能,相信不久就超過師姐了。”
丘師弟抬起下巴,道:“師姐,似他這般整日這般悶頭煉丹,卻不結交同道,可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崔師姐的。”
鄭奉看了他一眼,扔下了一句話,“我於半載之前已是尋得六藥。”說完之後,就轉身往堂中去了。
丘師弟開始還未曾反應過來,但是過得片刻,神情卻是一變,驚道:“你……”
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鄭奉背影,尋得六藥,那分明就要準備化藥凝丹了,這說明只需功行再得些許進境,就可成為一名化丹修士,境界一旦提升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