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輩施手相援。
此前與女道人及侏儒修士鬥戰時,他其實是將二人逐個破去的,並未有給其等合力相攻的機會,而下來去往青碧宮,什麼樣的意外的情形都有可能發生,這便需得好好準備一番,以免到時反應不及。
他目光凝注身前,指尖點劃,五色光華一閃,於剎那間祭煉出了一張符籙,身上氣機驟然下降了不少,現在他法力何等浩瀚,但卻是在祭煉這張法符時出現這等景象,足可見其中耗費的心力之多。
不過他並未因此歇手,在接連不斷的祭煉六張法符後,這才坐定調息。
這貝宮的確是個好地界,哪怕不用坐觀,法力也會自行恢復,只這對平常人來說是夠了,於他卻稍嫌不足,好在敖勺事先還備下了足夠多的寶藥,足可他此回耗用。
過去不久,他氣機便又興盛勃發起來,隨後一刻不停,繼續凝鍊法符,一旦氣力損減,就調息恢復,如此週而復始。
在足足煉化了三十六張法符後,方才罷手。
不過此戰事關他之後謀劃,寧可多做準備,也不能有所保留,有多少力就要使出多少力,故他還要做得一事。
“頁海天內水精充沛,難怪洵嶽真人當年先往此處來,正方面請得玄武道友來此。”
他掐了一個法訣,再一揮袖,好似憑在面前空開了一個玄洞,隨後便見無窮無盡的水勢匯聚過來,就有巍巍如山嶽的身影逐漸顯出輪廓,到完全出來,一頭半蛇半龜的神獸已然出現在面前。
他笑了一笑,言道:“道友,許久不見了。”
玄武低低一聲吟嘯,便順從他心意,再度化為一道浩浩蕩蕩的玄水,就飛入了他袍袖之中。
一夜過去,很快到了第二日。
張衍感得約定的時候已到,便就自蒲團之上前身,從貝宮中踏步出來。
昨日是由陣門直入此間,不曾見得龍府景物,這時觀去,見這裡大大小小百餘座白玉螺殿,每一座排列方位應是扣壓在陣禁之上。
而在周外,環繞有一株株高有萬丈的珊瑚寶樹,間中雜有一株株金枝,有數個巴掌大小的貝女正在裡間穿梭往來,指使一條條彩魚採摘樹上玉果。因他未曾照入現世之影,是以這些小妖自也都望不見他。
就在這時,有一名陣靈所化侍婢過來,萬福一禮,道:“上真,府主有請。”
張衍點了下頭,道:“前面帶路。”
他隨其而行,往不遠處一座螺殿步去,不久到得殿前,踏上階臺,入至宮中,敖勺、彭長老及邵聞朝三人已是在等在那裡,待相互見了禮,就在位上坐下。
敖勺道:“不知道友法力恢復的如何了?”
張衍打個稽首,道:“還要多謝敖府主借得寶藥貝宮,搬運內息卻是事半功倍,如今法力已是復得完滿。”
敖勺笑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他轉而又看向彭長老,道:“道友,如何了?”
彭長老道:“已然安排得妥當了,如今只等道友那件寶物了。”
敖勺點點頭,自袖內取了一物出來,擺在案上,道:“此寶名為萬羅兜,乃昔年老主人贈我之物,共有陰陽兩副,道友帶了那陽羅兜去,待見得合適時機,只要祭了出來,我等就可借陰羅去得那裡。”
張衍目光微閃,彭長老之前不曾提及如何入得宮內,不過他也沒去多問,這等大事,其等不可能沒有想過,應是早已做好了應對,但卻不想,敖勺手裡竟還有這等寶物。
要知那可是青碧宮禁制,甚至可能發有那位真陽大能手段在內的,可聽敖勺語氣,此寶居然能繞過禁陣,直接帶得外間修士遁入進去,這意味著餘寰諸天沒有一處此人是不可去得的,看來其口中那位老主人也是大有來頭。
彭長老神情一肅,起身走上前去,將那陽羅兜拿過收好,打個稽首,道:“那彭某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敖勺頷首道:“我送道友一程。”他自案上拿起一面小旗,往下一擲,就見平地頓開一座陣門。
彭長老再是一禮,便就穿門而過。
敖勺看那陣門消散,朝旁處示意一下,就有一個陣靈婢女捧了一隻玉甕上來,擺到了張衍席座之前,他笑道:“張道友自域外而來,又在此待了這許多年,想必身上外藥不足用,我這龍府藏藥不少,便先借了道友。”
張衍並不客氣,道一聲謝,就全數收下了來。
先前雖飲了香露,可鬥戰之時大藥自是越多越好。按理說這些東西該是彭長老為他們備妥,只是這一位先前為除魔毒,幾乎把大半外藥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