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倒是巧了,彭某本來也正有事找張道友,未想道友卻先我一步了。”
張衍笑道:“彭長老所指之事,可是與那津冽派有關麼?”
彭長老聞言,點頭道:“看來道友這裡也收到關於此派的訊息了。”
他此前並不知曉津冽派的底細,直到近段時日,才驀然發覺,自己身旁竟然是多了一個龐然大物,這令他極為震驚,本來準備好對付楊佑功等人的策略放棄不說,還需分得一部分人手出來防備。他可不想在與人爭鬥之時,又有一股力量殺了出來。
張衍道:“彭長老準備如何面對此派?”
彭長老沉聲道:“先前我宮中諸位長老就是在商議此事,諸位長老都以為此派不可留,若妖修得勢,那與我人道無有任何好處,只是爭論之處卻在於究竟是此刻遣人清剿,還是先不去理會,等平滅覺元天之後再去處置。”
張衍道:“彭長老之意如何?”
彭長老沉吟道:“此中著實不好取捨,眼下看來,津冽派與楊佑功等人是有牽扯的,但之前爭鬥卻並沒有出手,可以看出兩家關係並不如何深,這時我若設計針對,反是促其倒了過去,不是上佳選擇。可亦有長老認為,津冽派如今勢力已是不小,且還在壯大之中,要現下還不加以制止,等其把諸天之內所有妖魔宗派納入麾下,再與楊佑功等人聯起手來的話,那危害將會更大,不如趁眼前其力弱之時除去,哪怕付出些代價,也好過日後難以收拾。這也是有道理的。”
張衍提醒道:“如無意外,關於此派的訊息當是楊佑功有意傳出的,我若是這便去對付,反是中了他的下懷。”
彭長老也是點頭,道:“不錯,我與幾位長老也是這般認為的,張道友意思是,暫不宜對此輩動手?”
張衍道:“若是早些知道此事,說不得還來得及,此時對津冽派動手,當已是有些晚了。”
彭長老皺起眉關,道:“那便置之不理麼?”
張衍笑了笑,道:“在那訊息傳未曾出來之前,此派一直沒有顯露出真容,說明其本來當還是在積蓄實力之中,而妖修多是心性不定之輩,縱然迫於其勢,也未必真個服氣,這裡就大有文章可做。”
彭長老心下一動,道:“還請道友明言。”
張衍道:“據貧道所知,那些妖修之中也有不少是傾向於青碧宮的,彭長老何不從中擇選幾人出來,加以扶持,令其與津冽派相抗衡,如此既不用與此派直接對上,也可分化其勢,至不濟能阻其上升之勢。”
彭長老聽完之後,連連點頭,道:“不錯,張道友此策可謂一舉兩得,著實是助我解了一個難題。”
說到這裡,他似是稍稍猶豫了一下,道:“這裡還有一事,我思謀已久,尚不能做出決定,倒要請教下道友之見。”
張衍道:“彭長老請言。”
彭長老目光看過來,神情略顯嚴肅,道:“前些時日,定星天梅天主已與我結約,願助我一同對付楊佑功等輩,如此我這邊又多得一位天主助陣,道友以為,我此時若起全力與楊佑功等人一戰,勝算幾何?”
張衍目光微閃了一下,心下立時明白,彭長老問得其實非是勝算,而是問他是否支援此議。
青碧宮之前策略明顯是以穩妥為主,看得出來,這是因為彭長老吃不透以覺元天為首的那幾家到底有何手段,是以十分小心,而現下經過幾番碰撞,恐怕是發現此輩並無想象中那般厲害,故才有了這等想法。
之前困難,無非是在於雙方表面上天主數目都是一般,而隨便哪邊多得一人,都可打破平衡,眼前明顯是機會來了。
這幾年來他實力大漲,自問對上此輩無甚困難,只要青碧宮真有此般決心,他倒也願意早些結束此番爭鬥。
考慮過後,他便言道:“方才有一事未曾告訴彭長老,玄洪天中何真人已是成就渡覺,隨時可以出來相助,貴宮若是有了決定,只需告知貧道一聲便可。”
彭長老聞言,不禁露出驚喜之色,僅只張衍自身戰力,就足可比擬一位渡覺修士,若再多得一名何仙隱,那把握可就更大了。他肅聲道:“彭某知曉了,這幾日當會再找道友商議。”
覺元天某一處洞府內,一名銀髮銀鬚的老道人站在法壇上,案前兩界儀晷閃爍著靈光,只對面一直不見有人出來,但他卻是耐性十足,等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後,終是光華一蕩,浮現出一個四目男子。
他打個稽首,道:“重靈掌門有禮。”
重靈君冷笑道:“你覺元天之人,還有臉尋我?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