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臉警惕戒備。
藍袍修士則是看向司馬權,道:“你說你受邀而來,可有什麼明證?”
司馬權道:“自是有的。”
他將那一封蝕文書詔託了出來,“這裡是貴界上真所發明詔,裡間所言,乃是邀得天外同道共抗邪怪,貧道收得此書,再呈獻給門中上真看過之後,門內便派遣貧道來此,與貴方商議聯手之事。”
藍袍修士皺了皺眉,他知道是有這麼一封書詔,但是看不懂上面到底說了些什麼,因這顯然超出了他現下功行境界,若是對方此言為真,且不管目的如何,其背後定是功行更為高深的大能,那麼此事便不能等閒視之了。
他以審視目光打量了司馬權幾眼,道:“我能看出,你所佔據之人乃我昀殊界延光山門下修士,既然你說是應邀而來,卻為何奪我界修道人身軀?”
司馬權道:“這位道友放心,在下只是借他軀殼一用,好方便行事,但卻可保他無礙,過後還給贈他一枚延壽丹藥,以作補償。”
藍袍修士皺眉道:“你既懷善意而來,又為何要如此做?”
司馬權道:“我眼下這副模樣,貴方已然戒備非常,我若以正身而來,貴方又豈願與我說話,恐怕一見便就喊打喊殺了吧。”
藍袍修士不禁沉吟起來。
旁處山真人忍不住言道:“向真人,魔頭慣於騙人,絕然不可輕信。”
司馬權言道:“我知諸位不信我,但這裡卻要說一句,我若要對貴方不利,掩藏起來豈不更好?卻也不用現身與諸位相見,諸位說是也不是?”
藍袍修士緩緩點頭,見他意動,山真人卻是搶前言道:“慢著,雖你自稱對我等無害,但我卻不放心你。”
司馬權道:“道友要想如何?”
山真人盯著他道:“我這處有降魔法器,你讓我拘禁起來,如此我等才好放心。”
司馬權卻是搖頭,“我乃是使者身份,若是如此做,那就損我背後宗門臉面,若是諸位執意如此,哪怕與諸位在此一戰,也是在所不惜。”
山真人冷笑道:“莫非你以為我不敢麼?”
那冷麵修士也是言道:“那等規矩,是對待友客而言,你如今身份不明,又暗中竊奪我同道肉身,憑你所為,莫非不該提防一二麼?”
司馬權笑了笑,沒有與其爭辯,他知道對方其實已然有幾分信了,只是想用言語壓一壓他的銳氣而已,並不是真要拿他怎麼樣,否則也不必多言了,直接動手就是。真到那番地步,大不了就已青銅面具脫逃,哪怕這具身軀舍了,有分身再外,一樣可以重聚出來。
“好了。”
藍袍修士制止兩人繼續說下去,對司馬權道:“全瞑真人,你所言之事我無法盡信,唯有將此事報於上面知曉,此間就請你在此等候一段時日。”
司馬權道:“此是應有之義。”頓了下又取出一枚玉簡,道:“我知貴方見疑,此是我門中上真賜下,也可證實在下所言。”
藍袍真人神情慎重,以法力攝拿過來,看了一會兒,見上面沒有什麼異狀,也只是刻著一些無法辨認的蝕文,想了一想,就取了一枚玉符出來,在上印入識憶,再起法力一激,便就發了出去。
隨後他與另外人則是毫不鬆懈地站在外間,始終保持著戒備。
只是回應比他們想象中更要來得快,不過是半日過後,便見天穹上方開一豁口,見一駕飛筏落下,上面站著一名氣息平和,笑容可掬的老道。
三人見得他到此,都是一怔,隨後趕緊行禮,道:“見過柯真人。”
這老道似乎輩位頗高,司馬權望了兩眼,卻是看不透對方修為,明白此人便不是凡蛻層次,當也已是極為接近了。
柯真人看了一眼場中,對司馬權打個稽首,笑呵呵道:“這位可便是全瞑道友麼?”
司馬權回了一禮,道:“道友有禮,在下正是全瞑。”
柯真人捋了捋頜下鬍鬚,道:“請恕貧道冒昧,尊駕可是天魔之身麼?”
司馬權道:“在下正是天魔之身,不過並非生來如此,而是後天修煉而成。”
柯真人哦了一聲,略顯驚奇道:“我觀道友神清志明,與平常修道人無疑,貴方竟然有如此神妙的功法,看來傳承來歷很不簡單吶。”
司馬權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打一個稽首。
柯真人笑笑,不再追問,只道:“請道友請上得這座駕來。”
司馬權道一聲好,依言上了法筏,方才踏步上來,就見眼前景物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