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是想利用此物身上的精氣靈機供給他們或是門下修煉,這卻有些意思了。
雖都是自天外而來,他卻沒有上前助這白擒怪解脫的意思,這等兇物,危害世人生靈,乃是所有修道人共敵,自然要儘早消除,此界之人不需要他出手,那是最好不過。
又是幾日過後,白擒怪元氣大損,無法維持自己身軀,轟隆一聲破散開來,化作無數細小碎屑,這些殘損哪怕逃了出去些許,都可能借助靈機精氣恢復過來,可此界靈機不足,就算去了外間也做不到這一點,何況它此刻尚被困在陣中,故是連一絲一縷也未能脫了出去,反而被壓制得更是容易。
那國師站在那裡不眠不休已是有多日了,直到此刻,他才緩緩落坐下來,露出一絲倦容,道:“當無什麼反覆了,差不多該收網了。”
那些坐守在陣位之上的方士此刻也都是大為放鬆,著人取出了一隻只白色罈子,過去擺在陣位之上,過得許久,那壇中有一滴滴靈液匯聚,大概一個多時辰,就將把這一批罈子裝滿,那些人將之搬了下去,很快又換了一批上來。
忙碌了大概有一天之後,陣中才沒有靈液才湧出。
一名年輕方士上去數了一數,激動言道:“國師,此次我等收穫三千二百一十七罈靈元水,足夠後人使用長久時日了。”頓了一下,又大為惋惜道:“可惜比起那精怪所有,能拿入我輩手中的只有其中千之一二而已,要都能拿來該是多好。”
國師搖頭道:“餘下那些,是陣法轉運需用,我等是拿不得的,要不然後人修煉用度不足,又拿什麼來開啟陣法?你若日後到了我這位置上,卻萬萬不可做得此事。”
聽他說得嚴肅,那年輕方士彎腰一拜,道:“弟子受教了。”
皓首老者道:“把手尾處理一下,我等可以離去了。”
眾人齊聲稱諾。
這些人動作極快,用了不到一個時辰,就把所有罈子擺到了車輦之上,又把營帳法器都是重新收了起來,很快有人來稟告道:“國師,都是收拾好了,下來該往何處去,還請國師示下。”
國師往一處方向望了望,又看了下諸人,嘆道:“可惜眾弟子早已疲憊,不然倒可順便去大赤坑那裡轉得一回,看看這些年來有無什麼變動。”
一名官員模樣來的人上來提醒道:“國師出來已久,恐朝中不安啊。”
國師沉吟一下,道:“回去吧。”
張衍見他們欲要走,目光微閃,一彈指,一縷氣機附在了其中一人身上,他很想弄清楚這些人的底細,不過此刻這些人處在亢奮緊張之中,上前攀談反而易引發衝突,故是準備待其事機處理完畢之後再去尋找。
要是他真身進來,自然一個念頭就可知曉一切,可那樣一來,入界可能要數十乃至上百載,顯是得不償失,而他在這裡也不是無事可做,至少這個陣法就值得深研,不定從這裡間找出許多線索來。
待那些人全數離去之後,他圍著那大陣看了一遍,又落下檢視了許久,這佈陣之人法力至少也在象相這等層次,而且絕對不止一個,從痕跡上推斷,大約是在五萬年前成陣,以往威力要遠遠大過現下所見,應該也不是用來對付白擒妖,而是比其更為兇橫之物。
檢視過之後,他並未再發現什麼有用線索,就又抬首,往遠處一處大山看去,那裡有一股紅光漫起,方才未曾注意,此刻望來,裡間卻有著一股古怪氣機隱隱吸引著他。
“這處應就是國師口中所言‘大赤坑’了。”
他轉念下來,決定再往那裡一探,於是乘風騰雲,須臾到了那紅光所在,一眼望下,見這裡竟是一個佔地方圓千餘里大坑,土中有道道紅絲盤旋,沒有任何草木,並且內中還有不少小坑通向地下。
他一眼就能看出,昔年應是有大法力者在此交手,地表被法力波及,才致如此模樣,而那些紅絲乃是殘留下來的一些氣煞,如此已無傷人之能,只是氣機侵染之下,地土早已敗壞,導致此處寸草不生。
想了一想,緩緩落下身形,捉了一縷氣機過來,辨了一辨,發現又是五萬載左右,與那大陣建立時期極為相近,兩者間必然有什麼聯絡,尤其重要的是,到了這裡,他感到那股氣機牽引也是愈發強烈了,那源頭該是來自地底之地,坑洞深處。
正察看之時,卻有一行人自遠處過來,人人麻衣草鞋,背後都是搭著一隻布袋,雖是衣著簡陋,可都是透著一股精明之氣。
走在最前一人體格壯實,手腳粗大,他見了張衍,見後者衣著氣度極是不凡,便喝令身後之人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