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得體悟。
他之前修習的化劍之法是從少清派得來,不過到了凡蛻境,與功法和神通一般,其中自也有更多變化,需得自家再行調合理順。
他本來打算在去往那機緣之地的路途上靜心推演,沒想到少清派給他送了此物過來,從某種意義上言,這比單純功法對他作用更大。
將玉冊放了下來,道:“此物我收下了,請代我謝過嶽掌門了。”
穆治長道:“掌門真人派遣晚輩來時曾說了,言張上真不必謝,現下我少清助你,以後你也可以助我少清。”
張衍笑了一聲,這的確是嶽掌門說得話,就事言事,從來不屑遮掩,他道:“正是這個道理。”
在送走穆治長後,他繼續回去修持,又幾日,自兩院之中傳來訊息,言法舟已然備妥。
張衍這次沒有再去看,覺得諸事已然備妥,眼下已隨時可以啟程了,於是在神意之中與秦掌門商量了一番,又稍作推演,便把動身之期定在下月月初。
下來把門人弟子逐個喚來交代了一番,而後便就在殿中持坐不動,等待時日到來。
很快一月過去,渡真殿中忽有鐘磬之聲響起,景遊走入殿來,拜了一拜,道:“老爺,時辰到了。”
張衍睜開雙目,微微點頭,自榻上立起,先去大殿之中與秦掌門等人道別,待出來之後,便自浮游天宮之上降下身形,來至一處高峰之上。
這裡佈置與原先九洲的昭幽天池極為相似,正是如今玄元一脈所駐之地,那摩空法舟正泊於那峰頂天湖之上。
劉雁依等五名弟子此刻俱是等候在此,見他到來,一齊上來見禮,並言:“弟子等恭祝恩師此行順遂,並祈盼恩師早日歸來。”
張衍點了點頭,叮囑道:“你等不敢怠慢功行,為師授下的功法密傳要用心修持,需知洞天之能,雖可翻天覆地,可也不過享壽三千餘載,看似長久,但能為之事委實太少,要想大道有成,那還需嚴加修持。”
劉雁依等五名弟子都是齊聲稱是。
張衍道:“我去之後,那法寶要好生祭煉,此寶若成,便是山海遇劫,也可助你等護住一方小界。”
魏子宏心下一動,道:“恩師可是感應到了什麼?”
張衍微笑道:“未來渺茫難測,豈有算定之理,我輩修行,有哪一個未曾遇到過艱險阻礙?山海界既在諸天萬界之中,那便不可能長久安穩下去,終有一日會撞見大敵,但只要我等自身修為足夠,便就無需為此憂懼。”
劉雁依認真道:“弟子記下了。”
張衍微微點首,又交代了幾句,最後道:“為師走了,你等當要好自為之。”言畢,他轉過身來,在一眾弟子目光之中踏入摩空法舟之內,而後便見此物冉冉升空,到了穹頂之上,忽有清芒閃過,轟隆一聲,天幕裂開一道缺口,便見那法舟陡然一躍,霎時便遁去天外了。
第二百六十九章 循怪渡空見魔玉
一片無邊杳渺的空域之內,張衍手中有一抹劍光跳躍不定,時隱時現,須臾,一閃之間,就出現在極遙之處,但下一刻,就是回到了身側,好似從未移動過一般。
他在元嬰甚或象相境界時,要想做到這等飛劍憑空轉挪之法,那必需要另行修持一門神通才可,而此時此刻,他卻是隨意便施展了出來,甚至可以落去他感應所能達到的任何一方。
在斬斷過去之身後,許多過往束縛對他已並不存在了。
從這方面來說,似乎有許多神通是白白修持了,但誰人又能肯定自己定然能修煉到這等境界之中呢?而且無有一點了得手段,一旦與人起得爭鬥,怕就極可能被人殺死,那就根本不用去談以後了。
何況幾家祖師恐怕也能料到這一點,那些神通並不可能無用,溟滄派是如此,少清派也應是這般,到了高深境界時應還另有什麼變化。不過他不必去弄明白這些,飛劍之術與他身上一切神通道術都是一樣,都只是他的護道手段,可以用來補足某方面的短板,無需要太過深入鑽研,他的根本還在於自己推演出來的太玄真功。
在不知演練了多久之後,他心神一定,周圍一切盡皆散去,整個人重又出現在了一株巨大榕樹之上,不遠處瀑布流瀉而下,發出轟轟隆隆的響聲,方才所見那一切,只是在他神意之中發生罷了。
在虛空元海之內,任何手段用了出來都會與初衷偏移,不是沒有什麼用處,就是產生不可預測的變化,為穩妥起見,他才選擇瞭如此施為。
有神意和殘玉相助,此中所有變化與真實也並無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