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四人相互看了看,除陰良外,其餘三人都是點頭,事實在看了張衍所給出的那蝕文明書後,他們便相信司馬權背後非是那邪怪派遣。
邪怪能辨讀尋常蝕文,可越往到高深處,便越難領會,這裡面畢竟包含了修道人對大道的感悟理解,兩邊路數不同,初時還能看懂一二,往後則分歧極大,這也是辨別邪怪靈尊的辦法之一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張衍那蝕文手段極是高明,他們有些地方居然看得十分晦澀,難以盡解其意,這就意味著對方功行極可能高過他們,而能修至此等境界,那背後必然是有一個龐大實力支撐,故而可以大致肯定,來歷是沒有問題的。
神秀塢塢主於居瑞言道:“可是要請他來此麼?”
陰良這時卻出言道:“慢,可再等上一等,此事一定要小心,不能貿然下斷論,此人畢竟是個魔頭。”他不久前才上過一次當,對突然冒出來的司馬權極其不信任。
於居瑞問道:“那陰軒主待要如何?”
陰良沉著臉,道:“待我作法看上一看,看他過往如何,若真是他界同道,那便放他過來,與他好言商,但要不是,豈不是能避免一場禍劫?”
於居瑞搖頭道:“不妥,不管如何,此人現下乃是使者身份,若他真是他界同道所遣,這此豈非挑釁之舉,萬一觸怒此人,那不是弄巧成拙?”
陰良不耐煩道:“他是何等境界,我這裡借法器作法察看,稍探即回,他便能察覺到又能如何?”
於居瑞搖了搖頭,看來此番陰良受得重創,對其心性也產生了許多影響,他雖對此舉持反對之見,但犯不著為此與其爭吵,而且也正如陰良所言,借法器查探,只是一瞬間事,以那全瞑道人功行,就算有感應,也不會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明仙齡和殷麋此刻也不做表態,顯然是預設了此舉。
陰良手一番,拿出一八角銅盤,把法力一引,那盤中卻現出司馬權影像便在其中顯現出來,當然,這並不延光山那修士模樣,而是一團陰氣,他哼了一聲,就運轉功法,看了過去。
司馬權此刻正在持坐,忽然之間,他感到有一絲不妥,但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裡,心下思忖,這說不定對方是在窺看自己。
凡蛻修士探看同輩過往需得付出不小代價,但是他乃是天魔,功行僅止與洞天真人相彷彿。卻是容易被探了底細去。然九洲既敢派遣他來此,又怎會沒有防備?
他取出一張遮護法符,正要用上,可就在這個時候,藏在身中的青銅面具陡然一振,那空洞雙目似乎隱隱亮了起來,冥冥之中,他如受牽引,卻是不由自主將法符放下,將這面具拿起,扣在了面上,幾乎立刻便察覺到有一道目光似從天外而來,落在了自己身上,可只是片刻間,那感覺卻又迅速遠去了。
他思想一轉,猜出這該是昀殊界上真在探自己的底細,此事無法明言,不過他心下已是記下了一筆,到時候定要設法所談條件上討了回來。
而另一邊,陰良卻是收回了功法,只是眼神深處卻露出一絲疑懼。
明仙齡道:“陰軒主,如何?”
陰良定了定神,搖了搖頭,默然不語。
他也不知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,仔細回想,方才所見那一段識憶似乎丟失了,怎麼也找不到,而且令他煩躁的是,根本不知道這是中了什麼手段。
三人互相看了看,以為他是沒看出什麼來,只是礙於臉面,不願道明,於居瑞道:“此人既無問題,那也不必等太久,我看明日便可請他上來,共商對敵邪怪之事。”
第二百六十二章 渡盡紅塵猶做人
司馬權在被窺探過後,一時也無心修煉,於是踱步出來,來至一處水榭之中,見這裡風景雅緻,栽種不少奇花異卉,便吩咐了一聲,命僕從送上茶水來,他則在此坐定下來,邊是品茗,邊是欣賞景物。
忽然外間有一名侍僕進來,對他深深一躬,道:“道長,門外一有人想要求見。”
司馬權一轉念,這個時候能來接觸到自己的,便不是出自那幾位上真的授意,身份也定必不簡單,就問道:“來人是誰,你可知曉麼?”
侍僕道:“來人乃是大威天宮楊真人,乃天宮之主的嫡傳門人。”
司馬權盤算了一下,覺得也沒有可以需要避嫌的,連來人都是無懼,他自也不用在意,道:“請這位真人進來敘話。”
少時,進來一個兩袖寬大,走路風采瀟灑,眉宇間透著一股慵懶之色的年輕道人,這位當便是全瞑道友了,在下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