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姓巨漢點頭道:“故我必須前往,若是錯過這次,也不知何時才能有這般好的機會了。”
青華天中鬥戰不同於別處,不只是看雙方實力,還要看善功積累,張衍乃是域外修士,才入得青華天中,一身本事很難說能發揮多少,而他這數千載以來卻是積累了海量善功,連一些大派掌門也無法相比,此刻他不但能將自己全部實力都發揮出來,還能借用青碧宮的神通手段,這裡贏面就大了不少。
那修士正容道:“姜道友,若有什麼用得著我等的,儘管吩咐。”
姜姓巨漢卻是回絕道:“那位張道人也是來頭頗大,此事你們最後不要牽扯進來,況且我找上此人,也不會單人獨往。”他用力一吸,那大斧頓化一道金光自他鼻竅之中飛入進去,又出言道:“那人隨時可能離去,我無法耽擱太久,這便動身了,諸位自己小心了。”言畢,騰身一縱,化金光破空而去。
大苦原上,任棘帶著曲滂奉張衍之命出外設法獲取善功,因無法飛遁,行走許久,才是遇上了一支馱隊,恰見其被妖物圍攻,又聽得其中有人呼喊求援,於是不再猶豫,自袖袍之內取出一疊符紙,往上一灑,頓化道道金光落下。
因受此一方界天制束,他絲毫神通道術都用不了,但並不等於他不能運使法器符籙,金光過處,只片刻之間就橫掃全場,將所有妖物都是斬殺乾淨,只剩下了一堆堆破碎血肉,天中滾滾妖氣匯聚成的黑煙也是漸漸散開。
魏松見到這等景象,不禁吃驚不已,心道:“這一位手中法符如此厲害,卻又不見飛遁,很可能是一位初入此地的真人。”
他與趙隊首低聲說了幾句,就主動站了出來,打個稽首道:“魏松見過這位上修,敢問上修如何稱呼?”
任棘看了一眼,見他只是玄光修為,但並不因此看輕對方,還有一禮,道:“貧道任棘,”又一指旁側雙頭妖牛,“此是任某同行曲滂。”
魏松忙又向曲滂行有一禮,儘管後者只是頭妖牛,但一些修士旁邊也會有妖僕跟隨,這是極是尋常之事。
曲滂看了看那些妖物屍骸,從鼻孔中噴出一道煙氣,道:“你們運氣當真不好,這些土猴至少在此潛匿了百數年了,若是無人到此,用不了百多天,當就會餓死了,這是聞到了你等氣味方才忍不住才跑了出來,若不是正好我等路過,怕你們要遭。”
隊伍中一名十三四的少年有些不服氣,掏出幾張符紙,晃了一晃,道:“這位上修,我等也不是無有還手之力的。”
曲滂搖晃著腦袋道:“你那符紙只能殺尋常妖怪,這裡卻有一頭妖王,那些東西卻是無用的。”
“什麼?妖王?”
魏松與趙隊首都是駭然失色,心中湧起一陣後怕,妖王至少需元嬰修士出面才可抗衡,若是真有一頭在這裡,所有人都是抵擋不住。
青華天內妖邪受大了極大壓制,凡人藉助法器符紙都有與之一搏之力,這也是他們穿渡荒原的自信所在,不過這也是有其限礙的,畢竟凡人自身之能就這麼一點,妖魔就算無法運轉法力,難以飛遁,強橫肉身仍是擺在那裡,妖王之流,哪怕已是油盡燈枯,也不難屠盡他們所有人。
兩人得知此真相後,連忙再度躬身謝過。
任棘表示不妨事,並問道:“你們這是往哪裡去?”
趙隊首道:“我等皆是涿青人,此行是奉命護送這些寶材外藥前往治善國東秘大觀,如今已行途半程,先前也多虧了魏敕師護送,才能順利到此。”
青華天中因凡人也有一定自保之力,故是採摘寶材外藥都是交給了此輩,但是他們無法飛遁,是以只能用最為粗淺的手段,靠著人挑獸馱,自一處陣門運至另一處陣門,而修士此時若出面護送,便能積蓄數目不少的善功。
任棘點了點頭,道:“那麼幾位可知這裡有什麼妖魔出沒麼?”
魏松遲疑了一下,拱手道:“敢問上修士,此行是否是出外行走,積攢善功的?”
任棘坦言道:“不瞞道友,我初至此地,正為此而奔走。”
魏松忙道:“請恕在下多言,要說獲取善功之快,沒有什麼可比得上那些墟地了,那裡既能尋到寶物,亦能順手斬殺妖魔,殺得一頭至少也是萬數善功,在下因功行淺薄,去不得那裡,而以兩位上修的本事,卻正可前往。”
任棘神情一振,傳音問道:“曲道友,可是如此麼?”
曲滂道:“我隨老主人遊走諸天那是數千載了,規矩到如今早是變了,不過那些個墟地大小無數,各是不同,其中不乏險惡去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