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太晚了。”
並靈天這位天主與他有因果沾染,按理說在遭遇覆亡危機到來之前他就會為有所察覺,若還能先一步設法阻止,或還能夠試著轉未來之變。
但那邪魔是那對頭所留惡氣,與他彼此不容,不但攪亂了他感應,連並靈天主的神意也無法及時逃逸出來,直至隔了這許久,才是入得他感應之中。
他自戰敗身亡後,僅留一道精氣化身還在,但那惡氣卻一直糾纏他不放,到了如今,已有百萬年了。
不過與他有所不同的是,那些惡氣一開始並沒有自主意識,可他卻知,此氣若一直不曾消退,俺麼久而久之下,終是會變化出一具分身來的,那時其就有可能知曉自家來處,並明瞭此中一切前因後果。
此人雖未必能鬥過他,可必會因此暴露出自身所在,故在發現有這等跡象後,為了避免這等事發生,他便於暗中施展了一些手段,使其分作了各自獨立的兩團氣機,如此無論哪一個顯化身軀出來,都無法與他直接抗衡。而為了避免與兩方再度匯合為一體,他將其中一半牽制在了餘寰諸天,而另一半則交給了並靈天去分擔。
前面之所以這般長久的不斷往並靈天送去戰力,為的就是將惡念分別拖在兩個戰場,永遠不得相融。
可隨著並靈天被攻破,兩團惡氣因執念在身,遲早是會碰面的,極可能會再度化合一體,這個過程大約短則數百年,長則上千年。對此他已是無法出手干涉了,如今一切希望皆是繫於張衍身上,假使那時張衍能夠功入真陽,那麼就可就此翻盤,可要是不成,那麼他百萬年的籌謀佈置便將會就此落空。
他默默探查片刻,發現如今數十載過去,自己加於玄石之上的手段仍未發動,不由思忖道:“還未有開始麼?是在等待什麼,還是躲藏在了某處我也難以察知的地界中?”
他猜到張衍可能落身在太冥祖師某處留下的洞府中修行,但這或許可以蔽絕他的感應,可卻未必能擋住那惡氣,需知那道阻絕真陽的枷鎖是他那對頭親自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