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任何一人。
一月之後,已是遠越重洋,到得東勝洲外。
他立在海上,抬首往陸中看去,見北方有一股濃濁蛟蟒之氣,應是羅澤澤盤踞之地,因非是此行目標,故不去多看,目光轉去南方,見有兩股靈機沖霄,當是此地洞天修士。
只是他稍顯疑惑,原先查得這東勝南洲有三位洞天真人坐守,可如今只見兩股氣機,卻不見第三人,心下暗忖道:“另一人莫非是壽盡轉生了不成?”
至於對方是否掩去了氣機,這可能卻是極小。
一來這等手段可不是人人可為,他也是去金閣觀書後,才知該如何施展;二來對方是在自家地界之上,當以震懾外敵為主,完全無有必要如此遮遮掩掩。
他腦海中不禁浮起一個念頭,“這會否是因那天魔之故?”
想到這裡,伸手入袖,將那玉符取了出來,往天中一祭,就見此玉轉往東南方向,前端漸漸變作如墨顏色。
霍軒兩目之中躍起一抹金火之色,亦往那處看去,許久之後,只覺南洲某地之中,似藏有一股陰詭異煩惡之氣,立時能夠確定,這魔頭當是存身那處!
他一招手,將那玉符拿下放好,轉念暗想:“這東勝南地有兩名洞天真人,貿然前往,不定會引發紛爭,看來需先打聲招呼,這裡涵淵們乃我溟滄下宗,可令其等出面做此事。”
這倒非是他畏懼其等,而是此行是為降伏魔頭,自以此事為第一要務,不想節外生枝,於是轉道向北,往涵淵門而來。
涵淵門觀星臺之上,傅抱星本在參法,忽感天外一陣光華閃過,而後見一枚符令飛來,直直落在殿階之前。
他認出那是溟滄派中令符,心下一凜,招手取了上來,看過之後,對身邊童子道:“我近日忽有所得,需閉關修法,你等去關照門下,這幾日就不必過來了,再知會左右,不得我呼傳,不得上臺一步。”
童子不敢違命,連忙退下,很快,這法壇下侍從之人也是走得一乾二淨。
傅抱星自袖中拿出掌門玉印,以掌心輕輕一摩,頓時開了山門禁制。
就在此時,一道輝盛赤華自天而來,正正落在星臺之上,而後光華飛散,出來一名臉頰消瘦,雙目精光外顯的修士。其身上金火兩氣飛旋,熾熱激烈,能聞金鐵錚錚之聲,隨他跨步之間,腳下這處法壇震顫搖晃,好似要崩塌一般。
他似察覺到不妥,立把身上氣機稍作收斂,四下才重又安穩下來。
傅抱星心下稍松,上來一揖,道:“涵淵門掌座傅抱星,恭迎上宗霍真人。”
霍軒看他一眼,笑道:“傅師侄,我與你師張真人素有交情,就無需這般拘禮了。”
傅抱星道:“此處簡陋,不是奉客之地,真人不如隨師侄回府,也好做招待。”
霍軒搖頭道:“不必了,此來奉山門之命,來東勝洲剿殺天魔,這事耽誤不得,只待囑咐你一事後,便要前往。”
傅抱星心下一驚,暗道:“這魔頭在東勝麼?”不過面上卻是鎮定,道:“請上宗真人吩咐。”
霍軒見他聞得天魔在此,卻是面不改色,眼中有讚賞之色,道:“我聞東勝南洲之地有三位洞天修士,此番出手除魔,必去其等地界,故需借你之手通傳其等一聲,以免誤會。”
傅抱星道:“此事不難,師侄立刻修書,傳於三派掌門處,便可轉呈三位真人手中。”
霍軒這時忽然問道:“南洲向來是三位洞天真人麼?”
傅抱星道:“正是。”
霍軒點點頭,道:“那天魔能與我輩一斗,師侄你此些時日要謹守山門,不要外出。”
傅抱星道:“自上回聞得天魔出世後,小侄已是閉了山門,這裡曾受恩師施下過禁制,只要那天魔未至此,當不致有損。”
霍軒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
傅抱星告罪一聲,就下去寫得書信,而後逐一發去天中。
過去半日,就有飛信回來,他接來看過,道:“霍真人,這三派真人慾與真人一見,說是有要事相商,言語間甚是鄭重。”
霍軒坐在原處思考一會兒,暗道:“其等如此急切相見,許是被我料中,此中出了什麼變故,要是這般,倒要見上一見,好了解其中詳情。”
他開口道:“師侄你再去書,就言為防那魔頭察覺異狀,令其等以分光化影前來相見。”
傅抱星道了好,下去依言而為。
不過兩個時辰之後,霍軒忽生感應,他抬頭望天,把身一晃,就是一道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