勸我,且守好此地,我去去就回。”
說著,身化青芒,轉眼消失在茫茫海上。
剩下三名長老也是無奈,只得再次換了一套陣旗布上。
小界深處,魏子宏隨那指路煙香飛有百餘里,便見其下墜去,直入下方一處深壑之中。
他探首一望,可見那處有一團團光波浮動,層層霞光漸湧,不辨底下虛實。便一掐訣,起法力喚得一陣罡風,將霞氣拂去,露出下方真貌,原是一處深潭,時時噴吐寒氣,周圍俱是霜晶冰花,掛枝覆葉,厚如織毯,光一照下,與霧氣一交,就泛七彩輪光。
他微作感應,微覺奇異,那寒氣之中,竟揉有一股勃勃生氣,輕輕一吸,只覺頭腦一清,立刻斷定,這下方定是生出了什麼草木之屬精魄靈寶,想來前邊來人已是下去探看究竟了。
他念頭一轉,隨手扔下了十餘面陣旗,布在四周,自己則是隱去身影候在一旁,只等對方出來。
若是裡間之人是蘇奕華,他必是出手擒拿,若不是,倒也不必與之起了衝突。
過不許久,那生氣忽然變得若斷若續,猜測此物被對方摘取了。
過去數十呼吸,那股生氣漸漸靠往水潭上處浮動,知是對方快要上來,目光不由凝定在水潭之上。
只是那股生氣到了水沿處,卻好似察覺有異一般,只是在下方盤旋,遲遲見未見出來。
魏子宏突然覺得不對,若是下方修士果真覺得上方不妥,那遮蔽自身氣機同時,也當將這股生機掩去,又何必暴露在他眼下?
只有一個可能,這是一個餌!
若地下水另有出路,對方此刻說不定已然出去了。
除此外,卻還有另一個可能……
一念轉過,他一揚手,有無數光芒閃耀,有道道符籙浮繞的金頁飛起,遮在四周,幾乎就在他出手的同,一道金光自斜刺裡殺出,正正紮在金頁之上!
“撲哧”一聲,那金刺卻是銳利無比,霎時就將金頁紮了個對穿,隨後餘勢不竭,又落在了護身寶光之上,只護得片刻,也是同樣潰散開開來。但得此一緩,他身形一晃,驟然遁去百丈之外,同時往那暗襲之人看去,發現對方並不是蘇奕華,反是那周氏弟子。不過既然動到手,他也沒有退讓之意。
正待反擊,這時心頭生出一股警兆,眉心之中神目往上一掃,見是一道細小針芒出現在頭頂,長不及寸,通體透徹,幾是難辨形體,立時認出此是玉霄派七種金刺之一“玄形金刺”,此物飛閃之間,能隱遁無形,出沒陰陽,很是難以防備。
他不敢大意。頂上罡雲一抖,一股黑氣竄上,噼啪連聲,便就將之盪開。
這金刺遭此一攔,憑空一閃,隱去不見。
可此寶才去,那先前破去他金頁的“青樞金刺”又趁隙鑽至近處,根本不容他有喘息之機。
魏子宏心念電轉,已是判斷出對方目的,這是一朝佔得先機後,就用源源不斷的攻勢壓上來,只要他一個挺受不住,或是應對失措,就有性命之危。
但反過來,對方要保持攻勢,也必是大耗法力,自己只要能能守得穩妥,其一旦勢衰,就是他取勝之機了。
他暗忖道:“我有小諸天挪移遁法,若是此刻不惜耗損法力,當能遠遠退去,觀此人出手,雖是迅疾,但當還未曾使出全力,許是等我出招,不可上當,我卻不變招,且看他如何。”
他有了主意後,罡雲之中玄丹一閃,只把法力慢慢積蓄,並不急著發出,同時一揚手,竟是祭了百數道法劍出來。
周子尚見漫空皆是劍光。起先還以為是類似元陽那等劍光分化之用,可再是一看,卻是一陣詫異,對面來得卻是實實在在的百道法劍。
縱然這些都是尋常法器,可畢竟是百餘件法寶,他也不敢忽視。
此刻若是必然,那或與這些法劍糾纏,那此前先手可就白佔了,故他不閃不避,一聲沉喝,罡雲之中有七點光華浮出,倏爾化作星雷,亦是當面迎上。
天空中暴起一陣霹靂轟響,雷光過處,百餘法劍被一掃而空,隨後整個人駕罡風自正前殺出,起訣一掐,手引金刺化疾光殺來。
自始至終,他都未想過去問對方身份,這小界之中殺一二人外面根本無從知曉,何況他早把此處視為囊中之物,早就打定主意,待了結這人後,回頭就把知情之人一一殺滅。
魏子宏嗤笑一聲,抄手一拿,又一把法劍入手,往天中一祭,與那青樞金刺遙空拼擊了數下,終是不敵,咔嚓一聲斷折開來。
他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