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,應付南派來人,也當是輕鬆許多。”
審峒與他客氣幾句,只對言曉陽一點頭,便算打過招呼,待在席上坐下,他動問道:“審某方才過來時,並未見外間有敵,不知可是退去了?”
言惜月眉目上籠罩憂愁,嘆著氣將緣由一說。
原來姜崢到來之後,胡三全等人也是極為警惕,知道碧羽軒向外求援,想是怕自家難以應付,立刻退去,不過離得未遠,在百里外一處山谷之中結廬宿下,又四處發去飛書,看這副架勢,分明也是打算請人前來相助。
審峒沉聲道:“言掌門勿憂,審某受韓師兄之託此,只要我在此地,不會令外人欺凌碧羽軒。”
言惜月對他投去感激一眼,又轉而看向姜崢,道:“姜師兄,你見聞廣博,此事……有無可能說和?”
姜崢考慮片刻,道:“我稍候可去那幾人結廬之處一行,儘量試上一試了。”
審峒道:“我與姜師兄同往。”
姜崢點了下頭。
言惜月襝衽一禮,道:“那就拜託二位了。”
事發之後,她發了不少書信往交好門派,不過此次罪得是南華派洞天門下,其等就算來了,也至多隻能壯壯聲勢,是以要化解此事,也唯有依靠昭幽天池一脈修士了。
送走二人出去山門,言惜月仍是些坐立不安,等了大概一個多時辰,有弟子來報,道:“兩位真人回來了。”
言惜月忙是迎了出去,見了二人,她露出些許期盼,道:“姜師兄,不知如何了?”
姜崢道:“那位胡真人言,若要說和,便需言長老親自出去叩頭賠禮,並廣灑飛貼,讓天下同道皆知此事。”
言曉陽一聽,頓時大怒,道:“彼輩安敢辱我!”
姜崢道:“此人顯無誠心說和之意,與白日相比,其等又多了一人,不但有南華弟子,還有太昊、補天修士,聯起手來,就是攻打山門也是足夠,此事已萬難善了,言掌門當要做好最壞打算,需知嘴上道理終歸是大不過拳頭的。”
言惜月深深一嘆,抬頭看了看場中幾人,似也下了決心,道:“既是這般,我碧羽軒也不會退讓半分,便拼力與他一鬥。”
她此時也是想開了,讓言曉陽這般做那是絕無可能的,既然如此,服軟認輸也是失卻宗門顏面,沒得讓同門小看,還不過做過一場。
姜崢道:“言掌門可以放心,有我昭幽一脈同門在此,可以護得你平安無事。”
幾人正說話時,忽聽得一聲大響傳來。
言曉陽神情一變,道:“有人在攻打山門!”
姜崢判斷道:“彼輩當是怕我等再尋人來相助,故仗著此刻人多勢眾,先來破陣。”
言惜月把袖一揮,一團水霧升起,裡間便現出山外此刻情形,見有一朵鐵牡丹懸空飛轉,花瓣紛飛,每一次打在陣禁之上,必然捲去一團靈機,這分明是破陣玄寶。
她深深蹙起眉關,實則便有這等寶物,沒有數天功夫,也是破不開大陣的,不過此等舉動,羞辱卻是意味更甚。
審峒一拂胸前長鬚,目光閃動,道:“在此坐守無用,需得出去迎戰。”
言惜月道:“我是碧羽軒掌門,理當出面。”
姜崢道:“其等只五人,多是一重境修士,我等當能應付。”
言曉陽本也欲要同去,不過他傷勢未復,且此事關節還是出在他身上,去了反增變數,故被人言惜月勸下。
三人稍作準備,各執法器在手,就起遁光出了山門。
審峒遁法最佳,率先到得外間,目光一掃,一語不發,抖手一甩,就發一道金符,與那鐵牡丹一撞,發出一聲破音,此寶折去半數花瓣,被遙遙擊飛了出去。
“何人壞我寶器!”
隨這一聲驚怒之聲,卻是躍出一個頭挽飛仙髻的紅衣女子,她極為心疼地召了那鐵牡丹回來,檢視幾眼,卻是滿面寒霜,一揚手,就有數百道綠意隱隱的針刺飛來。
審峒面無表情,把手一按,身上飛起大團重煙,與其一撞,將那針刺敵住大半。
姜崢這時也是出陣,見此一幕,大喝一聲,轟隆一聲,數十丈內滿是火華環繞,霎時將餘下綠芒捲去,只頃刻間,燒得一乾二淨,不止如此,而往上捲來。
那紅衣女子神色一驚,似對那火極是忌憚,急急後退,道:“這人乃是蓬遠姜崢,曾與楊師兄打成平手,諸位道友卻需小心了。”
胡三全哈哈一笑,道:“姜真人,方才我便想領教高明,不想如此快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