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軟,才被祖師鎮殺,左右我也是無事,就隨你去見識一番。”
言畢,他身軀一晃,化為一道黑芒,飛去張衍袖中。
張衍見已事成,便對掌門打個稽首,道:“弟子便先告退。”
轉身出大殿之後,身上清光一起,就自階上消失無蹤,下一刻,已是至那龍府之內。
魏子宏已是等有多時,見他到來,忙上來見禮,又托出一隻玉盂,道:“恩師,弟子已把這丹心寶器取至。”
張衍點點頭,道:“你暫且拿著。”
此刻天地胎已是取去,自不必如上回一般小心行事,他把袖一擺,帶著魏子宏踏風而下,轉瞬就到了龍首之前。
張衍看了幾眼,這龍君早已把精血煉得與身渾然合一,要想在龍軀上去取,卻是不易,要按正路,需得入爐祭煉,還不知要花費多少工夫,不過還有一處卻方便下手,他稽首言道:“請北冥真人斬此龍角。”
話音方落,就見一道貫天徹地的烏芒橫掠而過,霎時劍氣飛縱,其鋒芒之盛,好似能把這龍宮一劈兩斷。
只見光華在龍首上一轉,鏗鏘一聲,那對龍角已是齊根而斷,就見兩捧烏血飛濺出來,只是才一見得外氣,居然嘩啦一聲,抱聚成團,變作兩滴鵝卵大小的血珠。
張衍一拂袖,先將龍角收了,而後駢指一點,引了那血珠過來,同時開口道:“徒兒,小心接了。”
魏子宏不敢怠慢,將那玉盂祭起,接住那兩滴血珠,這時居然發出噹噹兩聲撞響,這盂盆劇烈搖顫了下,看去就掉落,他不由一驚,忙又加了幾分法力上去,這才穩住。
待無礙之後,緩緩召至眼前一看,見那血珠在裡間一滾,隨後便有絲絲縷縷煙氣冒了出來,好如雲霧蒸騰,一會兒佈滿身側。
他也是有見識的,看出此物是在把方才接觸的雜氣給排擠出去,心下暗忖道:“這龍血如此精純,絲毫不容外物,我藉此修煉玄功,一旦煉成,當是不輸任何一位宗門前輩,只是修行起來,所下功夫也是同樣不小。”
張衍道:“這兩滴龍血足可供你修行,為師稍候要取拿龍脊,你在旁不好施展,就先退下吧。”
魏子宏忙起袖將那玉盂一兜,將收了起來,躬身道:“恩師,弟子告退。”他起身一縱,化遁光飛起,出了龍宮。
這時那劍華一轉,到了頂上,北冥真靈聲音傳來道:“這老龍身軀變化無方,不好下手。”
張衍笑道:“再是厲害,也總是死物,我已有定計。稍候招呼之時,還請真人出手。”
他走前幾步,在機樞碑上起手一拍,粗大鐵鏈晃動之間,就一根根解脫下來。
這鎖鏈一脫,龍軀就無了束縛,忽然身化雲氣,就要往門戶往遁去。
張衍豈容它脫走,法力一轉,頂上冒出一雙大手,而後大舉壓下,看去就要將之一把拽住。
便在此時,龍軀之上烏煙雲氣一震,化作無數堅鱗,抵在下方,令那大手五指一時無法扣籠,但少了雲霧遮掩,那一根長長龍脊也是清晰顯露出來。
北冥劍靈已是看出他的用意,不待招呼,變化為一道烏光飛出,直入那龍頭顱腦之內,而後自骨隙之內噴吐劍氣,就見一道道細碎劍光自龍脊冒出,只霎時間,就由裡而外,將無數雲氣殺散,看去倒好似將整條龍身給剮了一遍。
張衍精神一振,打出一張張符籙法訣,往龍脊之上貼去,每回他一出手,便就縮小一分,隨著他不斷往上施加法力,其便越發微小。
約莫一天一夜之後,這根龍脊變得只有尺許長短。
他把袍袖一抖,將此物收了進來。
這龍君到底只剩下一具空殼,可由得他們施展手段,要是並未喪命,就是面對殺伐利器,也能抵敵,甚至可變化飛騰而去,便不是這麼容易便能收拾的了。
他對著前方一個稽首,道:“此番多謝北冥真人相助了。”
話聲才出,就聽哈哈一聲大笑,龍宮之內劍光一閃,隨著一聲穿空之音,其便飛去無影了。
張衍微微一笑,也是身化清虹而去,未有多久,就回至渡真殿正殿中,並對迎上來的禁靈言道:“給我把殿中寶爐開了,再找十條墨蛟到此。”
禁靈道:“奴婢這便去安排。”
過有數個時辰,十條墨蛟騰雲駕霧,來至大殿之上,俱把首俯下,道:“拜見殿主。”
張衍道:“今我煉寶,需借你等軀內真火一用,不知你等可是願意?”
其中一條蛟龍支吾道:“殿主吩咐,小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