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是引星辰之力入體,再佐以百數種珍奇外物,煉就得一口至陽星火。一經放出,但凡魔物,頃刻間就可消殺一空。
往常他對敵魔宗修士,從無有過失手,不想這魔頭竟然中了此術還能如此輕鬆脫去,實是出乎他預料之外。
他圍著法壇轉了幾圈,見不見那魔頭再有露面,思索了片刻,疑其躲至地底之下,就再下探尋了一番,可這一回還無功而返,只好悻悻回了法壇。
壇上週瀛看他回來,急著上來問道:“吳長老,可是找到此魔影蹤了麼?”
吳長老搖頭道:“這魔頭很是狡猾,躲藏著不曾出來,周真人如把那定靈鍾借我一用,或可將他尋到。”
周廷還未說話,周瀛卻已搖頭,道:“不可不可,法壇少了這一件,便不完全,假如魔宗來攻,又如何抵擋?”
周廷緊皺眉關,這魔頭徘徊在外,始終是一大隱患,此刻他如是派遣人手出去,很可能半路遭襲,先前所想好的種種計策全然無法用上,再這麼下去,就只能坐看魔宗肆虐了。
他恨聲道:“這魔物在此,威脅太大,無論如何,也需得把找了出來!”
吳長老看過來道:“周真人待如何做?”
周廷斷然道:“我欲啟了法壇之下的九星聚元大陣,引動天雷星火,滌盪百數十里內的汙穢邪魔。”
吳長老沉吟道:“此法雖好,但為這一隻魔頭,是否有些小題大做?何不等魔宗修士來此之後,再一起發動?”
周廷搖搖頭,真魔太過難防,手段也層出不窮,要是就這麼枯坐不理,那是十分被動的,且他思量下來,魔宗修士之所以在外停住腳步,很可能就是在等此間變化,在分出勝負之前,其未必會輕易過來,於是道:“我只待啟了一角之上陣盤,威勢當也不大,只是需一人前去引那魔頭出來,才好發動。”
吳長老想了一想,雖不如何贊同,但眼下這麻煩不設法解決,也不好放開手腳應戰魔宗,便道:“真人是山門欽定的主持之人,既你已有決定,我等遵照施為便是了。”
周瀛遲疑了一下,道:“吳長老方才把那魔頭嚇退,若是再去,其未必會現身,不如由小弟出面如何?”
若是可以,周廷並不想用周氏族人,怎奈眼下堪做此事之人不多,看來看去,也只周瀛一個合適,便同意道:“師弟出面也好,你稍帶片待,為兄有話與你說。”
吳長老也是知趣,找了藉口,就告退下去。
周廷待他走了,把周瀛喊至一邊,神情凝重道:“為兄猜測那魔物來歷,極可能是靈足自成的真魔。”
周瀛聽了大驚失色,道:“真魔?”他念頭急轉,“這等魔頭,師兄何不快些報於門知曉?”
周廷沉聲道:“師弟莫要慌張,真魔縱然詭異難防,但亦有弱處,不是無有應對之法,何況我等這處人手法寶皆是不缺,若我輩無法,上報門中又能如何?莫非請得門中諸真前來剿魔不成?”
周瀛不禁啞然。
此次為爭魔穴,門中下賜了諸般好物,其中也不失剋制邪魔之寶,要是他們束手無策,門中一樣沒有更好辦法。
況且真魔到底不是天魔,門中諸位洞天真人便是知曉了,也無藉口出來。就是上報門中,很可能也是石沉大海,毫無結果,反而會族中一些人視作無能。
想到這裡,他憂心道:“可若是這魔頭成了天魔……”
周廷打斷他道:“是以為兄必得將其殺滅,其要是轉去尋我在外弟子,可無人能夠阻擋。”
周瀛一凜,也是察覺到了情勢之危,稽首道:“師兄,你如何說,小弟便如何做。”
周廷解下身上大氅,披在他身上,道:“此件道衣可助你抵禦外魔,你只要小心守穩心神,便不會為他所趁。”
他又自袖囊中拿出一枚晶光四射的圓潤寶珠,鄭重放入他手中,道:“收好了。”
周濂認得這寶珠是守禦至寶,小心放入袖中,稽首道:“師兄放心,小弟哪怕捨去性命,也要將這魔頭引了出來。”
周廷聽這話卻是不滿,道:“我給你法寶,非是要你與其拼命,而是保全有用之身的。”
周濂慌忙一躬身,道:“是小弟說錯話了,差點辜負師兄一片良苦用心。”
周廷看了看外間,見數百里外有幾處法壇靈光忽然黯淡下去,便道:“不宜再拖延了,速速除了此魔為上。”
周濂應了一聲,將大氅裹緊了,一個騰身,上了天穹,而後在四下裡兜轉,意圖把引那魔頭顯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