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用來填補自身晉升缺口,也是足夠了。
於是他沒有多少遲疑,立刻作法侵襲。
而這頭神怪沉睡已久,再加之自身可能被龍宗之人設布過什麼手段,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他奪了神魂。
此刻資糧已是足夠,他一個挪遁,就沉入地底極深之處,隨後緩緩運化,不過是半日之後,就於無聲無息間成就了玄陰天魔之身,由此步入了上層境界。
氣道修士入得凡蛻,氣機內斂,通常並不會引起什麼響動,而他是天魔之身,行陰詭之事,那更是如此了。
他從袖內取出了一枚玉簡出來,仔細看了起來。
這裡卻是記載著冥泉宗一些神通功法,他雖是魔身,可本質上仍是一個修道人,與真正魔頭還是有所區別的,鬥戰之中,不僅僅會用到魔頭所具備的本事,還會用到修士該有的神通道術,如此可以增添更多手段。
看了沒有多久,他便將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悉數記了下來,隨後也沒有在此耽擱,心意一轉,立刻遁出海面。
此刻一抬頭,卻見天穹之上多了一個遮天蔽日的大城,幾是將整個芎陸都是掩蓋在下,心中微凜,頓便知曉,這遙星上宮之人到了,他趕忙一轉法力,霎時陰風蕩起,就往法壇所在海域馳去。
布須天內,張衍心中忽然起了一陣感應,隨著對那方天地瞭解增多,他也能看到越來越多東西,方才氣機之動,毫無疑問,是司馬權功行大成了。
他微微點頭,先前遣去古妖時,背後之人就幾次在那裡攪擾對抗,是故真正能達到那裡的實則不多,而哪怕再多一二個,對戰局也無太大改換,唯有有人到得凡蛻層次,方能左右大局,現在既然等到,他自不會遲疑,當即喚了一聲,道:“彭向何在。”
殿下虛影一閃,彭向已然出現在那裡,恭敬對他一拜,道:“不知上尊喚小人到此,有何吩咐?”
張衍在座上一彈指,頓有一股意識入至彭向魔身之中,並言道:“你往此界去的一回,助先前到得那裡的修道之士修築法壇,以帶我分身降下,那裡有土著有幾分本事,我再賜你一件法寶。”說著,他輕輕一揮袖,憑空蕩起一道金光,霎時間凝成一枚玉板,靈氣飄霧,燦光四溢。
彭向伸手上前,此寶立刻落於他手,心念入內一轉,已知黨如何用,立刻將之收好。
張衍見他已是準備妥當,心中意念一起,就把彭嚮往那處天地送渡了過去。
芎陸。
大陣之內,張蟬盯著天穹之上那座巨城,嘖嘖有聲道:“不得了,這等陣仗當真不小。”
華英翎也是望著天空,道:“如此大的法器,所載神怪和血裔當是不在不少數。”
張蟬嘿嘿一笑,道:“若比數目,小爺可從未怕過誰人。”
就在此時,他們忽然見得,那巨城之上飛下一隻奇大飛鳥,上方立有不少人影,在來至海域上空後,忽有一個站了出來,其長一隻獨目驟然睜開,剎那之間,就有一道虹光射落下來。
此刻海島之上所有修道人都有一種感覺,似前方瞬間無了遮掩,自己藏身之地已然暴露在了此人眼目之下。
華英翎神情略凝,道:“蟬真人,其人有窺真之目,似能望到大陣之中。”
張蟬略覺詫異,轉頭看來,道:“這麼說來,其人也能望到法壇了?”
華英翎點頭道:“或許不能窺見全部,但只要些許痕跡,因不難猜到真相。”
那巨鳥之上,粦燭見餘慕離收回了目光,便問道:“餘長老,如何了?可是望見了什麼?”
餘慕離道:“那裡遮掩太過,具體有多少人看不真切,不過我卻能見到一個形似祭壇之物,不知看去尚未能修築完好。”他神情認真道:“各位長老,我等當是來對了,那應該就是用來獻祭魔神的。”
聽到此言,站在這裡所有的遙星長老,一時間都是變得心下驚慄。
魔神有傾滅諸天之威,哪怕其還未真正降臨,現在面對只是其門神信眾,他們也是感覺到心頭沉沉,一股壓抑氣氛頓在場中彌散開來。
半晌之後,一名長老煩躁出言道:“不管如此,今次必要將之毀去!”
出言一出,眾長老方才回過神來,都是紛紛發聲應合。
此事關係到長生火之興滅,更是涉及到他們性命壽數,怎麼也不能容得魔神信眾恣意妄為,壞了自身根本。
粦燭安撫了一下眾人,又問道:“餘長老可能破去眼前幻障?”
餘慕離搖頭道:“這非是幻障,而是某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