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下一轉念,按照韓定毅的說法,分為障、傳、任、全四道,而淩氏乃是六大上族之一,很可能居於任道、全道之內,韓定毅也有可能被帶去那處。
要想出入此地,那必須有牌符在手,這對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,四道之間必有聯絡,不可能完全斷絕,只要找到往來串聯之人,就可去到任意一處。
他站定一處仔細感應,未有多久,就察覺到數個界空動盪較為的強烈所在,照著這幾處找了下來,很快就尋到了一個合適對方,借其之力,輕鬆入至傳道之中,這裡同樣沒有發現韓定毅,只能確定其確實來過此地,於是又照此方法往任道去。
到了這裡,終是發現了韓定毅氣機所在,立刻往那處尋去,最後來至一座山腹之中,這些實質物事對他沒有絲毫阻礙,縱身一投,霎時往下深入百餘丈,這時見得一個空洞,往裡一轉,並尋到了氣機落處。
這裡藏有一個巨大凶怪,其蹲坐在那裡,雙手抱膝,似在酣睡。
然而司馬權可以看出,這凶怪與那青妖類似,雖看去宛然若生,但軀體乃是一個死物,而韓定毅此刻就存在其身軀之內,不過其因該是處一個這凶怪自身開闢出的界空之內。
以他威能,倒是不難破入進去,可那般做卻極可能導致這處界空崩塌,如此也不可能將人救了出來,除非能否找到正確進去方法。
他思考了一下,看這情形,對方沒有立刻處置韓定毅的打算,最簡單的莫過於等在這裡,只要對方將之帶了出來,就不難救其脫身。
不過他不會白白在此坐等,既然到了此處,那不妨順便把這處宗門的底細探查個清楚。
想到這裡,他留下一個分身在此,自己則往全道之中潛入進來。
此刻離明血宗的觀陽天樓之上,六大上家家主聚於一處。
淩氏主母此時頗不耐煩,她好不容易才把韓定毅抓了回來,馬上就可動手為自己女兒種入血脈,可偏偏這個時候,宗門卻說有重要之事尋她,只得暫且將人看押起來,匆匆趕了過來。
她見座上三家宗主遲遲不言,不由冷聲道:“到底何事把我等都是喚來,門中之事莫非三位還做不了主麼?”
秉氏宗主看她一眼,與另外二人商議了一下,才道:“本來想等宗主回信,既然凌宗主不耐,那便先將此事說清,今朝請得幾為位宗主到此,那是因為遙星上宮有法諭傳來。”
淩氏主母一聽,神情一凜,包括權氏、辜氏兩家宗主,都是神色有異。
芎陸與萬闕星流其餘界天並不是完全割裂的,彼此之間也有所往來,譬如遙星上宮,此宮乃是數十大小界天聯手起來建立的大盟。
從名義上來說,其比芎陸還要高上一等,放在九洲上,就好似上下宗的關係,不過這裡界限並不十分明顯,因為遙星上宮對各處界天的宗派並無管束之權,也不會插手到具體事務之中。
因芎陸實力較強,六大宗派之主皆是遙星宮長老的身份,在殿中也有一定權利,可每當那處法諭下來時,卻必須有所回應,若是處置不好,每個大族都有可能會利益受損。
不過總體而言,此殿存在,乃是利大於弊,至少各派不必單獨對抗虛空之中各種強橫神怪,並且還可以互通有無。
權氏宗主道:“法諭上說了些什麼?”
秉氏宗主沉聲道:“法諭上言,界外有虛空大魔要將要侵入世間,要我等小心戒備,守好虛空裂隙,但有外敵到來,儘量剪滅,若自己對付不了,可向上宮求助。”
淩氏主母冷笑道:“這不過是插手各宗事宜的藉口罷了,哪裡來什麼虛空大魔。”
曲氏宗主搖頭道:“凌宗主怕是料錯了,上宮此次對待此事顯得極為鄭重,我等喚幾位來時,已是兩發兩道諭令,算上方才這一道,已是三道了。”
淩氏主母這時也感覺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,她蹙眉道:“那虛空魔神是什麼來頭?”
秉氏宗主搖頭道:“上宮也無法完全說得清楚,只言虛空魔神若入世,諸天萬界皆會因此而覆滅,絕非我等所能抵擋。好在其受天地之阻,若無人在世間接引,便無法侵入萬闕星流。”
曲氏宗主抬手對著諸人一禮,道:“此事不小,如今宗主還不曾回來,這些事只能由我等先行處置了,望各派族主勿要輕視,回去之後萬請加派人手,嚴查各方異狀,不管是虛空縫隙之中漏出的神怪還是異天來人,都需查驗清楚,若來由不明,那寧可將之剿滅,也要絕此隱患!”
淩氏主母此時忽然想起,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