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著一股精明。
這兩個都不是溟滄派弟子,這是因為張衍顧慮派出之人與自己因果牽扯過近,極可能會被那背後之人所察覺。
高鑑封看了一下四周,道:“盧道友,可要找尋到韓道友麼?”
盧化安同樣在觀察這個世界,口中道:“不急,有這位在此,便是我等暴露出來,也能再派人手前來,先弄清楚此處大致情形再說。”
高鑑封道一聲好,他拿出一隻青銅小鼎,稍稍運法,再把頂蓋一開,霎時有數十頭無形無影的魔頭飛出,往四面八方去探查情況。
與韓定毅不同,他們是有備而來,再加上魔頭四面竄動,可謂無聲無息,所以差不多一月之後,二人就對此間情形大致有了個瞭解。
高鑑封這時卻是發現,有幾隻魔頭卻是不曾回來,不禁神情略凝,這裡雖沒有濁陰靈機可供吸納,但是魔頭吞吸神魂一樣可以存活下去,只能說這裡並不缺乏對付魔頭的手段,他皺眉道:“不簡單啊。”
盧化安笑道:“無事,我等來此也只是來此探路而已,其餘事不是我等能做的,只要佔住了腳,便我不成,也會有合適之人到來。”
這個界天不是隨隨便便就可入內的,需得先行之人以做定錨,他們是玄光修士,那麼下回到來之人,也只能是差不多此等境界,若是功行超過太多,那麼只會於失陷虛界之中。
但他們也不是沒辦法了,二人皆是玄光三重,差不多到了破境之時,若在此處突破到化丹境界,或是達到化丹層次,就可有足夠力量引動同輩。
只是他們到了這裡後才發現,這裡沒有絲毫靈機存在,要想破境,就變得十分困難了。
更為困難的是,此處界天既不在虛空元海之內,又不在布須天中,每次都需要張衍推算感應,方能尋到下落,諸如兩界儀晷和通天晷等物都是無用處,所以他們到了這裡,就與宗門無法交通了,一切只能依靠自己。
離明血宗之內,事情與韓定毅設想的一樣,宗門一來人,那黑袍人只好收手。
他不知宗門結論如何,但事後沒有什麼人來為難他,這足以證明他的確已是入了上面某些人的眼中,否則憑韋氏的勢力,要動些手腳很是容易,不會讓他這麼容易過關。
由於他與比鬥時身軀化為煙氣,這足以證明他已是達到開覺的層次,所以宗門沒幾日,賜了一枚牌符下來。
離明血宗共是分為障、傳、任、全四道,憑藉此物,他就可去往傳道之中。
牌符之上正面寫了一個“傳”字,背後則是一個“障”字,他試了下來後,發現這同樣一個地界,當他把牌符“障”字朝外時,面前只是一座尋常閣樓,而當他把牌符轉過,將那“明”字朝外時,卻是身處在了一條大街之上,然而自身在城內的位置卻沒有任何改變。
他不禁意識到,整個血宗之人雖都是身處在一個大城之內,但因身份有差,彼此所處空域也是截然不同,這就好像是把多個天地巢狀在了一起,可不同階層之人相互之間卻是無法望見,也無法交流接觸。
他也是由此推測,那些神怪血裔顯然也是如此,不到一定地位,不是其等主動出現,那麼自己根本接觸不到其等的。
他心下尋思,這等手段,也不知是那神怪自身所具備,還是靠大能手段施為,要是後者,以他修為,還很難判斷出此等人物的實力。
又是過去幾日,宗門來人打聽起那秘藥一事。
因是他目的已然達到,所以也不需要什麼秘煉丹丸了,很是爽快的將配方交了出去。
宗門來人也是滿意而去,臨去時還將一本修煉秘載留給了他,並告知他,要修習更為精深的秘載,則可去回山經築找尋。
韓定毅待其離去,開啟來看過,發現這可不似初時所得那本秘載簡陋,顯得更為詳細。
宗門弟子血脈一旦開覺,便能夠自主挖掘血脈之中所蘊藏的威能了,通常表現就是身體某個部分會出現血脈異化。
可開覺這並不等於其人實力會就此上升,還需透過長時間的刻苦修行打磨,方能將血脈之中潛力挖掘出來,同時還需修煉與之相匹配的秘載,而要是秘載修煉的好,甚至能一定程度上掩蓋血脈不足。
只是血脈不同,彼此差異也相當大,如神怪血裔,一旦開覺出來,哪怕不曾修習秘載,所能發揮的實力卻是比之通常大族兇獸及邪妖血脈強橫的多,這也是為什麼離明血宗所有弟子至少都是大族出身,此是為了保證了其等血脈不會太低。
不過血脈較好也只是帶來的一個較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