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往後推延,越是有發生可能,所以他在思量,在真正發動之前,是否能在短時內把功行申通再稍作提升。
他心意一轉,霎時之間,就來到了鯤府之內。
在得了金簡之後,他曾有所感覺,自己若不至三重境中,那麼在這裡也是得不到任何幫助了。
不過現在,自己已然是邁過這個障礙,要是再往下去,那就是真正上境了。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到此一轉,看是否能從這裡找到一些收穫。
他腳下一轉,來至一座山峰之上,隨後閉目感應。
可是這一回,直到許久之後,也沒有任何場景或是物事現出,更是沒有什麼機緣降下,心中頓時明白,自己此刻功行應該已是觸控到了鯤府的真正上限,這裡對自己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大幫助了。
不過要繼續往上走,倒不是沒有線索,其中一個辦法,就是繼續往布須天深處探詢,還有一個,就是找尋到那背後之人,他有種感覺,其人一定知曉不少隱秘。
他掃視此間一眼,既然在這裡找不到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,那只有去別處想辦法了,於是自鯤府退了出來,再是一轉念,意識卻是落到了那力道之軀上。
他感受了一下,隨著莫名之物的灌注,此身功行修為增長極快,只是眼前還看不到盡頭,此身仿若無底虛淵,源源不斷吞奪外藥,連他自己也是無從知曉,到底何日才會積蓄到引發變化的境地。
前番幾次對抗太一金珠時,除了氣道法力之外,還有力道之軀的助力,可現在僅憑氣道就可以與對抗了,再加上力道之身,若是謀劃得當,當是可以鎮壓此物。
不過若是失敗,以後機會當是更小,所以要儘可能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。
他想到這裡,又是看去布須天中,最後落在了智氏身上。
這一先天至寶直到現在還沒有氣機凝實,成就真正至寶,其中固然有入世時日短暫的緣故,可最大原因,還是其自身對此有所牴觸,顯是其也知道,自己一旦走到這一步,很可能就逃不了被大能駕馭的下場。
智氏此刻正在柎部之上的樹屋之中觀書,他性情平和,只求無事,自從有了張衍賜法,遮去了自身氣機後,就再不復之前整日擔憂模樣了,日子過得頗為安逸。
只是這時,他忽有所覺,隨即神情一緊,從榻上翻起,走到了外間,見是站有一個玄袍道人,趕忙上前一拜,恭敬言道:“拜見玄元道尊。”他試著問道:“道尊來尋在下,可是有事交代麼?”
張衍頜首道:“確有一事,太一金珠幾番作亂天地,此番我欲對付此僚,故來找尋道友。”
智氏瞪大眼,一下變得很是緊張,道:“這,在下氣機未凝,恐怕尚不足以與太一抗衡……”
張衍笑了一笑,道:“正是道友氣機未能之前方能助我。”
智氏有些不解,對他拜了一拜,道:“在下愚鈍,道尊可否明示?”
張衍道:“先天至寶之間自有感應,你若氣機凝成,就算我那法訣也遮掩不住,太一金珠定會有所察覺,他為自己獨尊天地,怎麼也不會容你,到時必定千方百計壞你功果,而他若敢動,我便可出手拿他。”
智氏立刻明白了,道:“道尊不是要在下真正氣機凝就,而是要藉此引得太一金珠主動上門來投?”
張衍點首道:“正是此意。”
智氏躬身一揖,道:“若如此,在下願意出力。”他也不糊塗,知道這個事情推諉不得,那還不如爽快應下,想了一想,又問道:“不知在下該何時去為?”
張衍道:“道友這些天可先做些準備,待時機一至,我自會通傳於你。”
虛空元海,妙空界。
白微本在潛修,只是天外陡然多了一方天地,也是引起了他注意,不由看了過去,只是這時,他神情一動,因為這些景象,與他曾看到一部分畫面極為相似。
“果然來了。”
他心下轉念,此若為真,那麼當日看到的後來之事也極有可能出現,不由盤算起來,在那裡量取得失,許久之後,他嘆一聲,自語道:“天機還是不明,且再等一等上吧。”
他本待繼續修持,可過去未有多時,殿中忽然金光一閃,太一道人顯形於他面前,只是其神情極為陰沉。
白微對太一道人每次到來都不打招呼很是不悅,可他未曾表現出來,站在打個稽首,道:“道友怎麼來了,可是有事麼?”
太一道人看了看他,哼了一聲,道:“天外如此大的動靜,我卻不信廣勝天尊未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