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這一次出手先是算定因果,挑選了一個最為合適的時機,甚至沒有去管那背後之人設布的暗線,所以一切變故都沒有出現。
旦易道:“道友擒拿了此僚回去,準備如何處置?”
張衍道:“太一金珠不死不滅,當年我人道鎮壓的地界仍在,貧道準備將其先擺在那處。”
乙道人聽出話語中的意思,露出一絲興趣,道:“哦?道友是否還有其他手段炮製此僚?”
張衍笑了一笑,道:“貧道對此的確是有些許思量,只是現下還難以拿定,需得試過才是是否可成。”
傅青名道:“不管如何,那些外道少了太一金珠,紀曆輪轉之前,恐怕也弄不出什麼風浪來了,我等或能得個安穩了。”
旦易與乙道人都是點頭。
張衍再與三人說了幾句,就與他們別過,隨後就往昆始洲陸而來。
待遁入界中,身形一轉,就落在一處浮空大嶼之上。
此是泊落大嶼,此既是太一金珠生誕之地,也是上一紀曆時用於鎮壓此輩的地界。
落身下來,來至一個環形星臺之上,當中一個凹圓槽口,看得出就是當初擺放太一金珠的地界,這是上一紀曆時人道諸多大能合力修築之物,可謂堅牢異常,周圍本來還有無數禁制,只是紀曆變動,此些都不復存在了,唯有這座禁錮先天至寶的法壇還是留著。
他將太一金珠取了出來,其似也知擺脫不了被鎮壓的結局,不停顫動起來,可惜在他法力壓制之下毫無用處,將其擺在了那其中,上去一按,無盡法力湧動出去,頓將之牢牢鎮壓在下。
他一抖袖,無數禁制生出,瞬時間,這一座浮天洲陸就遁入了另一個界域之中。
他望著這一幕,卻是陷入了深思之中。
太一道人雖是一身偉力,可並不能為他自身所駕馭,這是其致命弱點,他自己也是知道這一點,所以拼命謀求那一線成道之機,為得就是擺脫這種窘境。
其所有籌謀,可以說都是為了這一目的,可其仍是失敗了。
從這裡可以看出,所以偉力非但要歸於自身,還要能夠運用自如,那才能全道全一。
而他法力此刻雖也無窮,能夠抵擋住太一偉力,可在攻襲之上,卻未能做到那等地步,也即是說,在運使之上,當還有提升餘地。
他這番念頭轉了下來,卻是又有了一絲了悟,心下忖道:“若能如我所想,或許對付那人也用不了那般長久。”
此刻另一邊,白微離了布須天之後,回頭看了一眼,不由暗叫可惜。
方才他以為,太一道人被逼到了這等地步,或許會有一絲可能同意被御主祭煉,若是當真如此,人道又算得什麼?自己持此寶自可鎮壓諸天萬物!
但可惜的是,太一道人最後還是不肯鬆口。
他心中暗忖道:“其實這般結果,卻也足以說明我先前觀得的未來之景並非虛幻,既是如此,也是時候走那一步了。”
他身形一動,正要轉回妙空界,心中忽然有感,他神情微動,想了一想,氣機一轉,就遁入了一處方才開闢出來的天地之內。
放目一看,卻見鄧章坐於在一處雲峰之上,似正等著他到來。
他行至前方,對其一拱手,語帶問詢,“鄧道友?”
鄧章回有一禮,道:“廣勝天尊,鄧某冒昧問上一句,此次回去之後,不知欲作何為?”
白微看了看他,笑道:“鄧道友何時對我行止感興趣了,”頓了一下,又言:“鄧道友修那無情之法,那在下自是回去行那無為之道了。”
鄧章道:“無為之道?道友不怕此與根本上乘之法相悖麼?”
白微把眉一揚,道:“我若未曾記錯,道友所修之法,斥一切無情法門之外的道理皆為外道邪說,何時又對我輩根本上乘經感興趣了?”
鄧章面無表情道:“勢大者生,勢弱者亡,得勢者如乘舟順流,失勢者如赤手渡海,孰高孰下,一望而明,我雖修無情大道,可也不是迂腐之人,人道已得大勢,再是抱殘守缺,自絕於眾,那也不過自取滅亡而已。”說到這裡,他鄭重言道:“我三家本就不及人道,若不能相互扶持,豈不是任由此輩拿捏?”
白微嘆一聲,道:“道友所言,我又何嘗不知,只是如今少了太一道友,失卻一大幫助力,這一紀曆之中當無機會了。”
鄧章看他片刻,道:“也罷,今朝若不顯誠意,道友想是不會信我。”說到這裡,他一揮袖,頓有一幕幕景象兩人面前顯現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