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。
此法乃是與正身暫且斷去牽連,哪怕下來遇得危險,也隨時可以將此身拋棄。
不過這等方法,有情道中如今除了他之外,可無人能用,因為分身沒了這約束,很可能立時因此而作反。
待施法完畢,他身形一晃,便往下落去。
只數個呼吸,就穩穩落地。
抬頭一望,這裡只是一個百丈大小的地穴,四下可謂空空蕩蕩,什麼東西都無有。非但沒有丁點出奇之處,連一絲一毫異樣氣機都是感受不到。
可無有異常本身就有問題,至少無情道眾上一個派遣來的化身折在了此地,就算被滅去,也不可能任何痕跡都不留下。
他再是做了遍檢視,發現確是找不出有價值的東西,而且往外感應,上下四方都是包圍的嚴嚴實實的泥壤土塊,不存在類似此間的地界。
他心下一轉念,或許這裡本來有所佈置,只是無情道眾化身來後,恰好耗盡了這裡一切,還有就是他這具分身與無情道眾不同,並無法觸動這裡禁制。
不過這代表他沒有辦法了,只要存在於世上,不是如同方才那些遺蹟,終究是可以找出一些線索的。
他當即起得神意,開始觀望過去。
雖然天機混昧,未來模糊不堪,可是觀望世上已然發生之事,卻是阻擋不了。
許久之後,他卻是一挑眉,那過往之中儘管什麼東西都無有看到,彷彿是一瞬之間就多出了這個地界,當中沒有任何過程由來,就似被人憑空截去了。
若無意外,這當是被人刻意抹除了。
可以弄出這等手段,著實可稱得上是深不可測,不過他更是傾向於無情道眾的看法,假設背後設局之人或許並不曾凌駕於他們之上,因為有此本事的話,現下也就不會被他們知曉這許多事了。
他望向上方,既然這裡找不到玄機,那麼只能看無情道眾那裡有什麼發現了。
洲陸另一邊,一個魁偉修士正在荒原之上行進,其人名喚吾沛,正是無情道眾所造就的化身。
他正追攝賽安行蹤,後者雖匿去了氣機,但卻不等於完全不露行跡,只要觀望過去,一樣可以找到下落,現下他便順著這線索一路追蹤而去。
在那過去之影內,他發現其最後來到了一個地下空洞之前,可來到那地界所在後,卻詫異發現周圍有禁陣圍籠,揚起一陣陣迷霧,隱隱約約可見其中有殿宇樓臺。
他不由頓住了去勢,鄧章、殷平向他提醒過,人道疆域之中不可仗著修為亂闖,否則人道元尊必不會容忍。
不過他要進一步追尋賽安下落,那就不能繞過這裡,定是要入內一察的,且不能等待過於長久,否則那過往痕跡就會越來越模糊,直至無法查探。
就在這時,卻見一道靈光浮現出來,出來一個黃袍修士,對他一個稽首,“這位上真請了,不知上真到得此處,可有見告?”
吾沛一望,這人修有元嬰修為,若是在別處,下境修士是望不到他的,可在昆始洲陸卻不相同,哪怕是真陽修士亦可為凡人所望見。
他不知這修士來歷,唯恐其餘賽安有些牽扯,故是起意一望,試圖將之根腳看了出來,只是一見之下,只知其實來自一個名喚玄陰天宮的宗派,面前這人名喚丁朝,乃是這裡長老。
可當他再要檢視這宗派來自於何處時,卻感覺被一股偉力所阻隔,心中頓時一驚,知是對方定與人道某位元尊有所牽扯,不敢再看。
因心存忌憚,便是對方修為與他天差地別,言語也很是客氣,“我追得一位大敵來此,其人曾在貴地停留,不知可否容我進去一觀,若其不在,我等立刻離去,可若他在,恐怕貴方亦有會大麻煩。”
丁朝聽得他這麼說,想了一想,道:“在下無法做主,需得入內稟告一聲。”
吾沛道:“此事極為重要,還望貴方快一些,若是漏了此人行跡,洲陸之上會有大變。”
丁朝心中驚疑,道:“請上真稍待。”
立刻迴轉進去,過了一會兒,其又轉了出來,作勢一請,道:“請上真入內。”
玄陰天宮乃是司馬權所立,他迴歸宗門後,這門派自然便就成了冥泉宗下院。
宇文洪陽拜會過張衍後,得後者相助,獲取了一處可以立駐宗門的地界,但是一些以往有魔頭出入的縫隙,卻也不曾放棄,各是派遣了小宗派或是下院安置,而這一處,便由玄陰天宮佔去了。
此回丁朝願意放吾沛進來,倒不是玄陰天宮防備不言,只是能夠看出其人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