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擬渡覺四五劫的大修。不過這裡也有缺陷,因為這身本事不是天生修成而來,而是大能所賜,所以自身無力維繫,也不可能用外物補足,所以法力氣機都會一直不停衰退,要不動還好說,可一旦與人鬥戰,那麼這下落趨勢將會更快。
實際上不但是他們,那些上古神怪也同樣是如此,因為受得大能加持,得享其利亦是受得其弊,只要入得現世之中,也同樣需面對臨這等窘境,所以其會不停攫奪冥空神精。
不過因為上古神怪天生就擁有莫測神通,現下兩邊都是授予相當偉力的話,龍妖明顯是要差了一籌,所幸這裡可以以數量來補足。
旦易等人在把自身偉力寄託在其等身上,並非是不能施加更多偉力,而是再多就會遇到那背後之人容忍範圍,很可能會被其順手抹去。
反觀鄧章那邊,同樣也是一般,張衍要是察覺到其等越過自己氣機界限,那麼寧可抽得一部分與那人對抗的力量出來,也要將之先行滅殺。
魏子宏自殿閣出來,心中對於應付此次上古神怪的侵襲已是有了幾分把握,且是他以為,因為此等凶怪同樣也是萬闕星流一部,而且是佔據極為重要的關節,所以要能將之剿滅的話,很可能不用再去理會其餘未曾佔據的界域,就能奪取天機大勢了。
想到這裡,他心中對此不禁更是重視。
回得大殿之後,請得敖勺、裘衝、成笠衣等三人過來再此商議,隨後傳令所有在外弟子退守各處主要界陸,那些不甚重要的界天只能由得其去了,且那裡也不是全無防備,還有禁陣守禦,就算那些神怪血裔來再犯,也不是那麼容易攻打下來的,哪怕真被佔去,事後也能再奪了回來。
再又是過去四十餘日後,裘衝來言道:“魏掌門,據我等推算,那神怪到來之期,應該便是在這兩日了。”
魏子宏神情鄭重道:“可能確定?”
裘衝回道:“此刻除非自家退了回去,否則不會再有什麼偏差了,其極可能落在就在羅燭天外,只是眼下數目仍是難斷。”
魏子宏考慮了一下,抬頭道:“其當不是一頭來此,否則不會直接落羅燭天,與我等來個正面硬拼,此多半隻是牽制我等,應是還有其餘神怪落在別處。”
裘衝緩緩點頭,道:“我與敖、成兩位道友也是如此推斷。”
魏子宏來回走了幾步,思慮半晌,隨後下了決斷,抬手一禮,道:“噩情天當要守禦,就勞煩三位前去鎮守了。”
裘衝肅容回禮,道:“我等定保全此處不失。”
魏子宏又命人將甲任等三名龍妖請來,並關照道:“上古神怪即將到來,我自御九臺宮城出外,羅燭天這裡,就要拜託三位了。”
之所以這麼做,那是因為上古神怪彼此沒有合力可能,羅燭天這裡至多隻會來得一頭神怪,若還有,一定是會去往別處,而他此回目的主要是為了保全佔奪下來的界域,所以分開應敵方是上策。
甲任神情平靜道:“魏掌門放心,縱粉身萬死,我等亦會保此界域不失。”
乙賓、丙辰二人也是同樣神色自若的應下。
他們雖然方才有了智慧沒有多久,可或許是知曉自己駐世短暫的緣故,故是身上都一股不羈生死的氣度。
魏子宏知曉,此回之後,不管成敗,這三人都當會投去轉生,故又是鄭重一禮。
待三人退下後,他一擺袖,就御動宮城,離了羅燭天,往無盡虛空行去。
兩日很快過去,便見虛空之中,有一股無邊無際的龐大虛影映照出來,其明明沒有任何具體顯形,可偏偏能夠讓人清晰辨知,而就在其到來的那一刻,就開始瘋狂掠奪冥空神精,而停留在地陸上的神怪血裔也是一個個生機漸消,隨後化作一具具乾屍,好似其本源精氣都被抽離而去。
魏子宏在宮城之中,第一時間感覺到,此回到來的只有兩頭神怪,一頭落在羅燭天、一頭落在了噩情天,心下微微一鬆,神怪到來,非是一蹴而就的,後面便是再來,也是在幾載之後了,若是這般,自己這裡正好往援羅燭天,請得玄武尊者先打殺一頭神怪,隨後再三方合力,將最後一頭剿殺。
只是他心下卻是覺得,對方應當不止這麼點手段,可卻猜不透還會有什麼後招到來,只能先應付眼前了。
而此刻五嶂天中,鄧章等五人也是在注視著這一幕,在看到己方所推動的上古神怪躍入現世,他們俱是面無表情,這是因為他們對此回攻襲並不看好。
白微嘆道:“張道人行到這一步,恐我等已是無法阻得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