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去見他,諸位可願一試麼?”
白微沉吟一下,道:“那一位神通法力不在那張道人之下,定是過去某位大德,此人定是有安排的,當只是時機未到罷了,不然找我來此,豈非多此一舉?況且,我等所觀望到的景象,有些已然驗證,有些卻還未曾發生,真要到那見無可見之時,再提此事不遲。”
遲堯笑了笑,道:“倒是如此,等到那一位被張道人逼得退無可退之時,想必定是會來與我等道明的情由的。”
白微道:“實則我等未必什麼都不能做。”
遲堯顯得有些興趣,道:“哦?道友準備做何事?”
白微言道:“那些神怪並不會化變人身,不過此界無有靈機,倒也不算走岔了路,可如此一來,卻是智慧尚缺,難以發揮應有之能,如是我等能稍加點化,便不難提升其道行,當可給人道添些麻煩。”
遲堯看了看他,意味深長道:“原來廣勝天尊是看重了這些神怪,看來是想在此界傳道了。”
白微打個稽首,道:“只要崇我之道,自能得我法傳。”
恆景道:“只如此做,會否會引起那位不快?”
鄧章搖頭道:“這位神通廣大,既然把我喚到這裡,那麼當已是把此算計在內了,若他出來相阻,我等倒是可此趁此與這位一會。”
幾人都是點頭。
白微拿一個法訣,神肅意凝,默默誦咒,片刻之後,一點靈光憑空祭開,霎時就沒入了無盡虛空深處。
他畢竟是修道人出身,亦是講究緣法。
此間神怪,若得緣者,感得他大法上咒,自是能一朝覺悟,盡得神通,若是那無緣者,便你擦身而過,也茫然不知。
如此一來,這等法門看去不宜廣傳,但實則虛空之中神怪無數,能得法者也自無數。
遲堯自能看出這裡玄妙,卻是長嘆了一聲。
白微奇道:“道友為何嘆息?”
遲堯道:“我嘆息的是,道友之道已然尋得,而我之道,卻尚不知在何處。”
他身為域外魔主,至今還未曾走出自己道途,後人就是得了玄石,也別想修到他這等境界,而他不明道途,同樣也是尋不著上進之路。
白微打一個稽首,道:“道法之成,全在修為,我而今只不過方才辨明去處,好如那半渡之人,比之道友,不過先走一步,也未必高明多少。”
遲堯想了一想,道:“說來那張道人道行如今已遠遠凌駕於我輩之上,諸位以為,此人可能窺望到那一重境界否?”
這話一出,幾人沉默了一會兒。
鄧章緩緩道:“上境何其之難,古來未有聽聞,我所知曉諸多大能,從無一個能修成此等道果。”
超脫去真陽之上,無論哪一紀曆大能都在追尋此道,可據他所知,始終無人能得,過往有幾位下落不明的大能,傳聞皆得窺上境大道了,但這僅僅只是傳聞而已,並無法真正證實。
遲堯再是問道:“那道友可曾見過似張道人這般人物?”
鄧章頓了片刻,才道:“也是不曾。”他懷疑張衍可能是踏入真陽第三層次之中了,可是同樣,哪怕是這一關,他此前也從無有見人證過,所以同樣得不到答案。
遲堯看向上空,目光似是投入到了無限虛空之內,口中則道:“不知為何,我卻有所感應,張道人與那一位之爭,似就與那上境有關。”
張衍此時正在清寰宮中持坐,也見得天機長河之中忽起波瀾,自己所做佈置也生出些許阻力,這非是自那背後之人而來,卻是由那遁去那幾位所為。
他待推算清楚後,淡笑一聲,這幾人明顯不敢再站了出來,所以只敢做一些小動作。
不過這卻不去管,上古神怪乃是萬闕星流天地初生之時,便自虛空之中誕生出來的第一批神怪,之後所有神怪,多多少少都與之有所牽連,最是得那背後之人重視。
因此等神怪威能太大,若是一直醒著,則天地內再無其餘神怪容身之處,所以長久以來都處於沉睡之中,就算此刻喚了出來,也不可能一氣全數醒來,有一二冒頭便已了不得了,有玄武在那處坐鎮,卻也不難對付。
而且他相信,在漸漸遭受界空破滅的威脅之後,哪怕白微輩不去做這些事,那背後之人也一定會是將之逐個喚醒的,所以其並沒有對大勢造成多少改變。
只是此輩敢於出手,他也不能置之不理,當要做出回應,以免其得寸進尺,當下以神意傳言旦易三人,並言明瞭此事。
旦易得聞之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