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也在推算,他道:“還需再做察看。”
兩界通道可以阻擋任何非在布須天立足之人,不過他與陸離也可自由出入布須,也曾設布了一些手段,好在緊急時候方便往來。
可他們並不確定人道是否會反過來加以針對,畢竟主宰天地的乃是人道,而且按照定約,凡是人道涉足之地,他們皆需退避,所以不少地方的陣禁,他們不比無情道眾和域外魔物知道得多。
又過片刻,他收回探查法力,言道:“通道之上氣機無有變化,可人道不可能不作防備,我以為不可輕入。”
太一道人皺眉道:“連兩位道友這裡都無法行得通麼?”
陸離回道:“當初這通道就為我輩自己所設,就算我二人可以穿渡,幾位也未必過得去,若是一齊去闖,恐仍是會被分散開來。”
其實若當年太一道人流露聯合三家侵吞布須天的意思時,他們便就開始設布,或許到得今日,這陣法能夠入得更多人,但他們並不信任其餘勢力,所以就算有此等能耐也不會主動去如此做。
遲堯言道:“太一道友,若我等借用偉力尊駕攻破此陣呢?”
太一道人言:“到是可以,此等陣禁自是阻不住我,哪一位願意出力?”
白微卻現是否定道:“此舉不妥,人道當年其奪取布須天時,就是了依靠諸多禁制,對此法甚是擅長,雖我等只看見眼前這一座,背後陣禁誰知有多少?我等借用太一道友之力時不可能不用法力元氣,說不定人道就是要憑此消耗我等實力,又哪能順其所願?”
鄧章、殷平二人皆道有理。
他們都是明白,人道不是那麼好對付的,尤其是那張道人,要是無法一上來就壓制住,一個不慎,那麼就會亡於其神通秘法之下,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一個。故在真正撞上此人之前,都要保持足夠元氣法力以應付那等殺招。
遲堯道:“那眼前陣法又如何?”
白微淡聲道:“陣法再多。也可一個個破去,我等駐世永壽,莫非還怕得這些麼?”
或許這裡唯一不妥,就是時間一長,留在昆始洲陸上的那些弟子都會受得牽連,雖然人道真陽不會親手去對付這些弟子,可勢必要應對其門下下各宗派的圍攻剿殺,到時能活下來多少可就難說了。
不過弟子可以再找,道法可以再傳,要是能夠佔奪布須天,那這些都是忍受。
遲堯見此,也不再言。既然無情道眾與先天妖魔都是這般想,他們也不必去冒這個頭,左右總有攻破陣勢那一日,只要三家合力一處,不給人道機會,就沒有可能失敗。
太一道人七人意見是一致,雖覺這般做耗費時日,必會增加人道機會,可他離了眾人,也無法發揮自身偉力,只好順從此意。
三方議定後,就各是分開,並舉法力轟擊大陣,試探其中轉承變化,同時削弱陣氣。
七名真陽層次的大能出手,就算陣法再是寄託深遠,重聚起來的部分也不及損毀來得快,所以其等哪怕不去刻意破陣,時日一久,也不難將之攻破。
張衍等人外間聽得隆隆震響,立知對方開始強攻了。
一般情形下,如能觀望到陣勢變化,那用不著如此,可是兩界阻隔之下,外間之人卻只好做如此選擇,就如當年他們進攻布須時同樣看不到裡面陣勢佈置一般,這就是佔據地利的好處。
傅青名道:“此輩果然沒有用那妖魔出入之地。”
白微、陸離二人那個出入門戶,他們早是知道,但沒有去堵塞,正如其等所猜想的一般,是刻意給其等留下的。
假若順著這一處進來,七人絕無可能落在一處,也就達成了他們目的。
乙道人言:“其若不從那邊走,就只能由正面突破了。”
要是放在以往,白微二人只需帶著太一金珠入內,再將此寶發動,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。
可張衍既然能與這法寶相對抗,那這等作法就不起作用了,反可能把自己陷了進去,所以多半是不會做此選擇。
旦易道:“正面相攻的話,那就由得他們,破開一個陣禁,就再補上一個就是,總不叫其等輕鬆進來。”
他們事先可不知道張衍的本事手段,敢和三家翻臉,自然是有一定底氣,主要倚仗,就是這些年來準備好的諸多禁陣。
萬一真是不妥,大不了躲入昆始洲陸,憑藉洲陸之上無窮寶材,還可以繼續祭煉法寶陣圖,而那得了元玉的同道若能成就真陽,再配合這些,來日反攻回去也未必見得不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