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章看有一眼,冷靜道:“此寶只能盯上一人,若諸位道友被其威脅,如無收取之法,設法避開就是。”他說話之時,還有暇往陣中打出一道法力,這個舉動不能阻止陣法修復,可好歹能稍稍延緩進展。
殷平此時將此這道寶吸引了過去,其餘人見此,頓感壓力大減,都是如鄧章一般,繼續以法力轟擊大陣。
只是其等方才如此做,那劍虹卻是一折,居然捨棄了殷平,反而對著他們殺來,無奈之下,只得閃身退避,下來誰有攻擊大陣的動作,此寶立刻便過來斬殺,眾人見得如此,索性放棄了這等舉動。
遲堯心道:“只是兩件法寶就弄得我輩亂了陣腳,要是再多得一件,豈不是更難對付?”
再是一轉念,他卻是想明白了。在場之人,都是修持長遠,哪個沒有一個護身法門?只是現在是盟友,未來卻是對手,人道透過陣法試探手段,他們同樣也可藉此機會窺看他人的底細,或者等著旁人先行出手,所以一個個都是隱忍不發。
當然,這也是因為現在局面沒有把所有人逼到極限,自認為可以應付,要是真正到了危急時刻,那自不會有人再留手。
他有了這想法後,決定不去冒這個頭。
本來他就不怎麼贊同今次威壓人道之舉,只是因為這股大勢人道無法反抗,己方若不加入不但分不到好處,反還可能被緊跟著針對,所以才不得不妥協,現在連一力主攻之人也是這般消極,那他又何必去多事?
不僅如此,他還將此意告知了嫮素與恆景二人,讓其等儘量自保,不要逞強。
眾人之中,以白微對這陰陽純印最為熟悉,所以幾番閃躲,都是輕鬆。
這時他一轉目,見到太一道人冷嘲之色,倒也不難猜出其心中所想。
他稍作一沉吟,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於是起得神意言道:“鄧道友,方才尊駕手段確然有幾分門道,只是那陰陽純印為那張道人所操持,此人極是不易對付,而既然此寶難以下手,為何不先拿下那呂元金鐘呢?”
鄧章也是果斷,立刻回應道:“也好。”
他抽隙拿了一個法訣,悄無聲息將一枚法符送去白微這處,道:“我二人已被此寶盯上,怕是稍有異動就會被察覺到,暫時抽不出手來,只能依靠道友了。”
白微也不推辭,接了過來,意識稍稍一辨,已知如何運使。同時此物對他也再無秘密可言,若是有意,也可祭煉出來,只可惜,其中卻是以無情道法為根基,他人要想造了出來,非得重作推演不可,那樣所花費功夫也不會比單獨祭煉此物來得少了。
或許也因為此,對方才放心交給他。
雖得了此物,只靠他一個還不能做到這事,尚需有一個人配合,當即傳聲道:“至觀天尊。稍候我會作法隔絕呂元金鐘與御主之間的感應,就由你來作法攝奪此物。”
陸離應下道:“廣勝天尊放心就是。”
白微並沒有立刻付諸實施,他此次所要做得並非是什麼嘗試,而最好是能一次建成,所以儘量要將所有干擾都排除在外。
法符力量有限,至多隻能影響一件法寶,而場面之上雖還有陰陽純印,萬一轉來斬殺,不利於收攝,所以祭出之時,需得有人牽制住此寶。
於是他又傳聲殷平,說了自己打算,後者還算顧全大局,立刻應下。
下來他又遲堯等人同樣說了一遍謀劃,並道:“稍候若是再有法寶出來阻撓,希望三位能加以抵擋。”
遲堯一聽,認為這成功可能不小,而且也不用暴露什麼神通秘法,故也沒法反對。
殷平聽得商量穩妥,先是稍作推算,過得片刻,就等到了一個合適機會,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,此寶一見良機,幾乎瞬息間便斬殺下來。
白微見此機會,立時一轉法力,那法符頓化靈光,如霹靂一閃,而這次光芒,卻是照在了呂元金鐘之上,頃刻間就將感應攪亂。
陸離早便等在了那裡,立刻作法攝奪。
此刻陣中並無任何法寶道符飛出,本來這般情形,應該是順利無比才是,可偏偏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候,明明已是斷去靈機接應的呂元金鐘卻是晃盪一下,又是一聲傳出。
眾人一凜,忙是順音而動。
陸離不得已,也是將方要展動的法力壓制住,跟著音聲轉動氣機,可這一頓,立時錯過了機會,只是一晃眼間,此鍾就再度回到了御主掌制之中。
“怎會如此湊巧?”
殷平神情有些不好看,金鐘這等情況,分明就是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