闕道人就法力擒拿住了,隨後心意一轉,就往布須天迴轉。
此刻另一處,白微等人在察覺情勢不妙後,再也不敢在萬闕星流停留,在張衍法力徹底吞奪此界之前,便先一步自裡撤出來了,重回得虛空元海之內。
而張衍隨後目光關注,他們也是心下一緊,但得成功離去後,不禁是輕鬆了下來,既然張衍沒有來追究他們,說明也不用再為此提心吊膽了,只是此回本以為能有一線機會,到頭來還是空忙活一場。
白微嘆了一聲,道:“看來那一位未得成功,最後仍是被那張道人拿捏住了。”
鄧章則是言道:“可也那位沒有敗亡,事情還未到結束那一步。”
恆景道:“那又如何?我等以往一直寄希望那未來之象,可這位一敗,說明其未來已是斷去,怕是那般景象再也不會出現了。”
未來本就處於無窮變化之中,他們所見得到得未曾出現,那麼就說明這一段未來變化已是被斬斷了。
鄧章眼中卻是搖頭,道:“恆景魔主此言有誤,既然那一位還未曾斷絕氣機,那誰又能言這未來必然不存呢?”
“嗯?”
諸人心下一動,本來這一位被張道人捉去,下場自不用說,也並未再作察看,聽得此言後,略作感應,發現此人其果然還有一縷精氣不曾消散。
鄧章言道:“許有一種可能,此人能夠存身下來,不定也在其原來預料之內。”
遲堯呵了一聲,這話也只是寬慰自身,要是一切都在此人算計之中,那麼其又怎麼會被張道人逼到任人宰割的地步?不過的確不能否認,這一位還存在,就不能說此路已絕。
白微道:“不管如何,其欲做之事終究是被那張道人所阻止,不管再有何事,也暫與我等無關了,下來還是韜光養晦為好,人道可容忍我一次兩次,卻不見得會容忍繼續容忍下去。”
遲堯道:“也好,那我三人就與兩位在此別過了。”他與恆景、嫮素二人打一個稽首,就身影一虛,已然遁回幽界了。
白微看了一眼鄧章,半是感嘆半是質疑道:“鄧上尊也勿要太過執著了,若有些事註定存於未來,那我等關注是否也無關緊要了?”言畢,他打一個稽首,也是迴轉自家界域了。
鄧章獨自一人站在虛空之中,目光幽幽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此刻傲遲天中,絕大多數萬闕諸盟的宗派在班、過二人勸說之下已然放棄了抵抗,只有一些失去了宗門執掌的護法神怪以及一些卻是死硬到底。
這些人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,很快就被倒戈過來的諸宗弟子和修道人聯手肅清,其中反而是這些土著出力更大。
當最後一個護法神怪在無數神通秘術下被轟成齏粉之後,所有萬闕土著心中都是升起了一陣茫然失落之感。
與此同時,他們也都能感覺到,天地之中原來一股無處不在的意識正在逐漸消退,境界高深的神怪血裔都是知曉,那是虛空之母正在消亡,此也這意味著自此方天地生成以來的所有天理秩序已然崩塌了,將來代之而起的,將會是魔神信眾所奉行的道理規條。
張衍回得清寰宮中,方才坐定下來,這時他心中微有所感,卻是弟子魏子宏上報,言及萬闕已平,只是如今這裡威脅最大的上古神怪未曾平定,恐其會出來威脅餘下之人,只是其數目不知有多少,目前力量難以深入混境將之剿滅,問求他該如何處置。
他如今一個意念,就可叫這些上古神怪盡數覆滅,不過不必要如此做,因為在挪去布須天偉力後,虛空之母已是蕩然無存,日後諸多界域自會出靈機,虛空與地陸分開,各處裂隙合閉,原來那一切都被推翻,血脈相傳只會越來越弱,這一套也再不會是主流。
這些上古神怪本都是在渾境之中,只要沒人去喚醒,哪怕他不用刻意推動,日後也會逐漸消亡,也沒必要趕盡殺絕,再則,放著這些芎怪在這裡,將來也是可以拿來磨練弟子。
他一彈指,一道靈光自清寰宮出去,直落九臺宮城,至於萬闕星流本身,自有諸派修道人自去經營駐守,他不會再去具體插手。
此事一了,他便端坐玉臺,起得神意反覆推算,檢視萬闕道人那處本欲轉挪偉力的地界。
在確認此間並無什麼牽扯變化後,便將目光轉至之上,心意一動,已然落在了一處洞府之中。
他負袖而立,往上看去,便見主案之上有一個道人盤坐在那裡,不難看出,其同樣是也是真陽修士亡後所餘下的精氣。
此人看著張衍進來,有些詫異,隨即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