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機,直接遁挪到四人近處,可是此輩居然氣息飄渺,無法拿定,知是其是有了防備,所以只能駕清光追來。
丕宗主往後看有一眼,急道:“這些魔神信眾追上來了。”
班宗主冷靜道:“便按計議行事!”
過宗主低低吼了一聲,身上血芒暴漲,就在這一瞬間,其等上方天穹處憑空出現了一個窟窿,四人齊齊一閃,就消失在了其中。
敖勺一皺眉,神意傳言道:“那裡是何去處?”
裘衝推算了一下,道:“只是一個虛境,不過此事當不會這麼簡單,此輩一定有所謀劃。”
敖勺念頭連轉,當機立斷道:“成天主、裘長老,二位請隨我同往,其餘道友且先留在此地!”交代過後,他片刻也不耽擱,就與成、裘二人一同往那窟窿之中遁去。
第二百五十一章 血渡混境皆困頓
過宗主的祖脈源頭乃是“嗇羊”,此也是一頭上古神怪,不過與諸多同類不同的是,其雖長久沉睡在混境之內,可其血液卻會在無意識的推動之下遁入世間,並試著捕獲周圍一切可以吞吃的物事,然後將之帶回到正身處。
可是此過程之中,也不免會遇到一些格外強橫的土著不曾被其殺死,在沾染到了其血液之後,也不自覺的擁有了其能力,並由此留下了不少血裔。
過宗主當年修煉之時,或許因為血脈之故,曾誤入混境之中,不小心接觸到了這頭祖脈神怪,後者可無有照拂的自家血裔的習慣,儘管還在沉睡之中,那無處無不在的威能也能令一切誤入此間的外來生靈被其吞奪。
他也是運氣好,因為一件血具恰是其血液所塑,仗著此物沒有被第一時間吞吃,這才僥倖逃了出來,反而還因此實力得以大大提升,並還能隨時隨地遁入此間,只是他心中畏懼,而且瞭解到逃出來的血裔非他一人,但凡有嘗試回去之人,都是沒有再出來,所以此後從來沒有再去過此地。
而他現在,卻是準備利用這一點,將身後跟來的魔神信眾引入此間,那麼即便不能借這上古神怪之手將此輩滅殺,只是將這些魔神信眾的上層戰力困在裡面,那麼今次就還有希望率領諸派與之對抗下去。
可他也是清楚,要是一上來便入得此間,那麼這些魔神信眾是絕然不會上當的,所以準備先轉入虛境之中,再視具體情形而定。
過宗主往後看了一眼,發現只有追來之人不多,心中不由一喜。
他們先前就曾推斷,魔神信眾在不知道自家用意之前,有很大可能不敢全數來追的,這般就達到了逼迫對手分化的目的。
而只是少數人的話,要是實力高過他們,則維持原來計議不變,要是實力不及他們,則是停下來將這股力量順手吃掉,再出去對付其餘人。
他低聲道:“只有三名魔神信眾到此,是否回身一戰?”
丕宗主卻有點不託底,道:“此就是方才最早圍攻那倉收的那三人,此輩實力強橫,雖我等也有勝算,可未必能將他們留下。”
班宗主思索了一下,道:“現在方入虛境,其餘魔神信眾不定還尋機可以遁入此地,為穩妥起見,還需再轉幾次,叫其無法追攝才是。”
另外三名宗主現在也沒有多少信心,聽他此言,立刻贊同,於是再是一轉,繼續往深處遁走。
敖勺等人進入此間後,只一瞬間,就跟著此輩接連遁行數個虛境,此刻已是遠離了現世,漸漸靠近了混境邊緣。
敖勺沉聲道:“此輩似要將我等引至某處。”
成笠衣道:“若是能將之定拿住,便無需這麼麻煩了,也不知用了什麼寶物。”
他曾幾次試著鎖拿對方,但是都不曾建功,猜測身上其應該用了什麼護持之法。
裘衝推算一下,道:“此輩身上無有寶物,應是先前曾特意祭獻過,許以不被鎖拿之願,而靠著那下賜偉力庇佑,再加上自身根底,故才能避我神通。”
的確如他猜想,班宗主四人在知曉能把人鎖拿住後,就曾祭獻虛空之母,求其遮護自身,最後也是遂願,不過這也並非人人可以做到,因為這歸根到底仍是要呼叫他們自身力量,要是本身實力不濟,光是虛空之母庇佑作用實則不大,而因他們層次與敖勺等人相當,這才能夠避了過去。
敖勺冷聲道:“不能困人,那便鎖天!”他自袖中取拿了一柄長尺出來,對著前方一劃!
班宗主很快感覺到了不對,他們發現自己怎麼遁行,好似只能這片空域之內兜轉,而無法去到更深處,而後面魔神信眾卻越追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