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妖王,而共是七頭。”
“七頭妖王?”
在座將官都驚撥出聲,若是往前數上百載,妖王也算不得上什麼,那時樂朝大君往往一仗下來就殺得數十個,可自平定天下後,也就少見了,一郡之中能有兩三名妖王便能驚動朝堂了。
需知一名妖至少要十名勁鐵槍將,再輔以強弓勁弩,方能拿下。
而這般人物,卻需服食妖魔精血,又用秘藥洗身,至少熬煉十多載才成,放入軍中,各個都能以一當百。
郡中原先有三十二名鐵槍將,只是幾番剿殺妖魔下來,也有損傷,如今只剩下二十七人了,對上七名妖王,那勝算少之又少。
有一名將官滿臉憂心道:“武宗皇帝之時,妖魔便被驅逐下海,本以為天下安靖,未想沒有二十幾年,又是不安寧起來。”
另一人小聲接言道:“有傳言說有女妖混入後宮之中,禍亂朝綱……”
元鎮平突然臉色一沉,喝道:“胡言亂語,此只是民間謠傳,你我身為朝廷官吏,怎麼妄言?著汝罰俸半載!”
他官威極重,這一板臉,堂上大半都是諾諾不敢言,唯有先前那第一個開口的文官不懼,滿臉凝重道:“大人,七巧妖王要速速剿,否則其成了氣候,反成大害。”
元鎮平沉聲道:“我也知這個道理,只是郡中校卒連番出動,早已疲敝不堪。”
那文官苦思片刻,忽然抬頭道:“大人,聽聞上德仙觀中前日來一名敕封仙師,不妨向那處請援?”
元鎮平眼前一亮,覺得也是一個主意,緩緩點頭,道:“待我細思之。”
自張衍分身傳下練氣法門之後,此法在塵世之間已是廣為流傳,雖至今還未有一人能開脈破關,但其中稍有成就者,都是體魄雄健,奔走如飛,修行不過短短十數載,其力已是不遜兵中將官。
且這門法訣無需外藥,只要你有恆心毅力,苦練不輟,便是不能入道,至少也能強身健體。
只是這般辛苦,卻不及用妖魔骨血養煉得來容易,因而並不為世家大族所取,反得一些寒門弟子喜愛。
而尋常百姓習練者更多,以往為對付妖魔,需請得官兵前來圍剿,而有了這法門,一些勢力不大山野精怪便可自家應付了。
這卻也引得朝廷注目,怕民間得法之後,擾了尊卑次序,只是見得此是上德仙師傳下,不敢禁絕,便將那些分身一個個都封了仙師名頭,允其在各地設觀,每年可挑得一些弟子入朝堂為官,縱然分了些權柄出去,可如此一來,也就不怕其生出變亂來。
元鎮平退堂之後,正想著如何請得那仙師出來相助,卻有手下人來報道:“老爺,大公子來了。”
元鎮平喜道:“是清兒來了麼,我正有事尋他,快快喚他進來。”
少時,元景清上得堂來,跪下一拜,道:“孩兒見過父親。”
元鎮平見多日不見,自家這孩兒愈發英挺,舉止也是沉穩,很是欣慰道:“我兒快快起來。”
父子兩人坐下之後,就在這後廳之中說話,說了些家中瑣事後,元鎮平便問起元景清番來意,後者回道:“孩兒此回欲入京,上青合山求道。”
元鎮平一怔,沉吟道:“不能再等上幾年麼?”
元景清道:“孩兒近來只覺功行難以再進,思來想去,是入山的機緣到了。”
元鎮平點頭道:“也好,你學成之後,願能如幾位仙師一般護國安民,為父這處正巧有一事,由你出面,卻是合適。”
元景清正容道:“父親大人請言。”
元鎮平將緣由說了,又道:“如今朝廷四處用兵,為父縱然奏請天軍,至少也需等上半載,可若有上德觀仙師相助,想來不難除去那七頭妖王。”
元景清想了一想,這些年他倒並未閉門造車,結交了不少修煉此門道法的修道人,有幾個甚至已拜入了仙觀之中,便認真言道:“孩兒必是把話帶到。”
因此事涉及郡中百姓安危,不宜耽擱,他便決意立刻上路,元鎮平本欲派遣幾名家將跟隨,不過皆是便被他推辭了。
元鎮平也知自家這孩兒與眾不同,極有主意不說,還隱隱然有法力在身,倒也不是太過擔心,便贈了他兩匹好馬,又命下人把行囊備妥,親送他出府。
元景清辭別父親之後,就策馬出城,沿大道往北行去。
放開馬蹄,兩馬輪流替換,奔行有一夜後,他尚不覺疲累,但兩匹良駒身上滿是汗水,喘呼不止,便在路旁尋一處乾淨地界歇腳,解下水囊,又拿出乾糧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