旗鼓找上門來,其卻是無動於衷,顯來此事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。
現在才知,原來其是為承還人情而來。
這人情其實也是不小,要是呂鈞陽未來不得成就,那還好說,可他卻是知曉,掌門看中其資質,必是傾力栽培,要是日後衝關破境,那麼彭真人可是擔著與一位洞天交惡的風險了。
不過細想一下,彭真人現居小寒界,還未開闢洞天,手上並無什麼厲害法寶,至於修道寶材之流,張衍身為渡真殿主,自然是不缺,其也拿不出什麼大禮來來謝,也唯有報之以人情了。
彭真人這一番做派,呂鈞陽縱然眼前看不透,日後不難猜出,不過便是其知曉了,因張衍今日護持之恩,完完全全是出自本意,故而也必得生生承下了。
張衍在原地沉吟片刻,扭轉頭來,對呂、焦二人言道:“門中世家,對晏真人不無恨意,你二人今後在門中行走,切要小心了。”
呂鈞陽稽首道:“多謝真人提點。”
焦緣亮也是連聲道謝。但他心下仍是忐忑不安,同時不覺慶幸,暗想道:“好在這位張真人猶顯強勢,又在門中地位極高,要是換了一人,難保說不會賣這位彭真人一個臉面。”
張衍點點頭,道:“現先隨我去見掌門真人吧。”
他把袖一捲,兩人身不由主隨他往浮游天宮飛去,不多時落在平臺之上,有童子迎候上來,恭敬道:“張真人,掌門在殿內相迎。”
張衍關照一聲道:“你二人且在此處等候。”
兩人皆是應下。
張衍擺袖入內,未幾到得大殿。見得秦掌門站於玉臺之上,便上來一個稽首,道:“見過掌門真人,張衍回來覆命。”
秦掌門面含笑意,起手虛託,道:“渡真殿主不必多禮,還請坐下說話。”
張衍道一聲謝,待秦掌門坐下,這才去了位上坐定,隨後他便略去枝節,將此行前後情形大致說了一遍。
秦掌門聽罷,撫須一嘆,道:“晏師兄自修道伊始,門內諸多同門便視他為異類,不過他卻從不將外人臧否褒貶擺在心上,依然是我行我素,我與幾個師兄那時對他十分崇慕,現下思之,其神儀風采,仍是歷歷在目。”
感嘆片刻之後,他神情就又回覆以往從容,問道:“晏師兄元靈可是保全?”
張衍回道:“弟子擅自做主,已請在了妥善之處。”
秦掌門頷首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他知曉自家這位師兄心存傲氣,寧可自家了斷,恐也不會在這等境況下與他照面。故而也不提相見之事。
張衍道:“今人已亡,往日一切恩怨,也該休了,弟子之意,他日呂鈞陽若是修行有成,再轉由其看顧吧。”
秦掌門稍稍一思,道:“渡真殿主妥當,就依此處置吧。”
張衍稽首應下,隨後又道:“當年晏真人卷帶走了六件真寶,遵掌門之命,此回已是全數帶回。”
他把袖一抖,就有六道光華自裡飛了出來,其方一出現,殿頂上方,就猛然有六道禁制光華落下,將其牢牢定住,不得挪動。
真寶之上,立時浮現六個人影,都是面含驚惶,驚撥出聲。
張衍淡然看著,不發一言。
秦掌門面無表情道:“你等可是知罪?”
六個真靈乍聞此言,大多不知所措,但亦有機靈的,那個中年儒生便當場跪下,叩頭道:“掌門真人恕罪,我等當年也是一時起了苟且之念,才隨了晏真人而去,而今想來,心下也著實悔恨,今後願為山門拼死出力,以恕此罪。”
他這話一說,其餘幾個真靈也是立刻醒悟過來,都是跪了下來,滿口告饒之言。
秦掌門淡聲道:“既如此,我在你等真靈之內打入禁制,以做懲戒,你等可願意否?”
中年儒生身軀一抖,打入禁制,可是日後再難脫人手了,哪怕當真要拿他們合煉入身,破關洞天,也是無法反抗了。
但此刻形勢,卻又不容他們不應。
他一咬牙,先自拜倒,頭伏於地,道:“願聽憑掌門真人處置。”
另五人一看,也沒奈何,都是跪地應下。
秦掌門這才容色稍霽,轉而望對張衍,笑道:“此番勞動渡真殿主,才將這些真寶能尋了回來,門中不能不酬,不妨就在此中選得三件去,下來也好做護道之用。”
第二十三章 三寶入囊中,界內覓神通
張衍稍作沉思,在那些個法寶之上一一看過。
這六件法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