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,那他們就沒有辦法了。
不過按照先前推斷,妖魔祭用此物不可能沒有絲毫限礙,要能迫其先一步祭了出來,那他們能掌握些許勝機。
待思緒理正之後,他把心神一沉,便就以此陣為根基,加以推演起來。
不知過去多久後,隨著他動作一停,面前出現了又一座大陣。
陣法變化,全看佈設之人對陣理的精通,此如修為一般,幾乎是沒有盡頭的,只越是繁難,佈置起來用時也是越長,對鎮壓大陣的寶物要求越便越高,是以他這回其實是將盡量保持大陣威能下將之削減,這般佈置既是容易,用來鎮壓陣勢的也無需是那等上乘寶物了,更重要是方便諸人排布。
就在這時,他腦海之中忽然靈光一閃,想到了一件事。
先前他一直無法觀想出那第九座界天,每次總是差得一點,在那最後一刻無法凝化出來,他曾推斷,這或許是自身元氣乃至道法修為不足,可現在看來,這很有可能是應在陣禁之上。
或許九座界空大陣的變化一出,當是威能更上一層,他雖已是推演出了後面一應變化,可神意畢竟非是現世,這裡或許還有某些不諧地方未曾發現,以至於無法完滿統合到一處,這個礙難不解決,那麼神意之中也自無法演化出來。
可九座界空不成,隻眼前八座,就算搬入現世之中,問題也是無法找到,這又是一個矛盾之處。
但現下一想,這可從寄託之物上想辦法,這第九座陣禁大可不去寄託虛空,而是寄於法寶之上,先前那些寶物不行,如今手中有琉璃淨蓮,那足可以承載了。
這一念冒出之後,他心思霍然貫通,當即起意,把那琉璃蓮花盞調入神意之中,隨刻定壓陣勢之上,隨即觀想起來,這一回卻是再無任何滯礙,只霎時間,那第九座界天便於神意之中開闢出來!
此法一成,他立刻睜開雙目,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,而後動念觀照,轟然之間,九座大天一一落照在虛空元海之內,並彼此結成一個玄妙大陣。
此時此刻,他又把那琉璃蓮花盞收回,任由最後一座陣勢再度寄託去虛空,隨後來回仔細詳查,用不了多久,便知曉那些細微疏漏之所在。
在看完之後這些,他卻是隱隱明悟了什麼,神意之中的道法修為在不知不覺中又精進了一層。
在發現這等變化後,他微微點頭,心中思忖道:“外魔可以煉心,劫數亦是機緣,此番與妖魔之爭,雖是兇險,可若能過去,想來又是一番天地。”
第六十五章 蓋陣守中待敵來
張衍在把所有那些疏漏都是彌補之後,對此中一應變化已是瞭然於心,只是因為把那九座界空照落現世的緣故,此刻神意之中已然是空空如也,這卻需得重新演化了。
不過這一次,他卻不準備按照上回的路數來。
前次九界之變,是他自己推演而出的,依靠他原來想法,只是在鬥戰之時作為一個困陣使用,作為一個從旁輔助的手段,並未指望太多。
然而後來從鯤府得了更多秘法之後,卻是發現,這裡其實大有可為。
按照秘法之上言述,於神意之中築天壘陣,再照入現世,其實也是一個鬥戰路數,尤其適合他這等元氣渾厚之人。
早前因那九座界天不成,若是半途而廢,找不到問題出在何處,那反而會是兩頭落空,故他並沒有深入研究,現下從局中解脫出來,卻是可以照此一試了。
那原先界天與依附其上的禁陣乃是兩下分開的,因為他最初用意,是想從中體悟到天地運轉之妙,此刻從頭再來,按照秘法所傳,需得彼此相輔相融,渾然如一,不是陣禁寄託界天,亦不是界天承載大陣,而是互為陰陽表裡。
這般塑造出來的天地,因是完全用來鬥戰的,故里面也不會存納任何生靈。
因為時機緊迫,他有了決定之後,就立刻在神意之中觀想起來,每當元氣折損過多後,就退了出來調理,稍有恢復,就又再度遁入莫名,如此不斷迴圈,當中沒有片刻停歇。
只是月餘時日下來,就又把九座界天在構築出來,數目雖是仍與此前一樣,可內裡卻是截然不同。
這裡每一座天地靈機盛衰有別,陣禁威能大小不一,而且任何一座禁陣要是單獨照落現世,那都是可以被輕易破去的,但若是統合起來,卻可演化出莫大威能。
為檢視其中是否還有疏漏,他不惜耗費法力,再度將之挪入現世之中。
九座界天一落,因是元氣同源,立時連成一片,環轉諸空,生生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