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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9部分

秦掌門道:“有勞道友放開門戶,我與這幾位門人需入祖師洞府一觀。”

玉鯤言道一聲好,身軀之上有一道靈光放出,頓便鋪出一條虹路。

秦掌門把拂塵一擺,與三人一同踏上虹光,稍事片刻,便已是出現在了一處浩瀚空域之內,這裡處處山崖漂浮,雲遮霧繞,靈機若光流溢。

他看著眼前景物,道:“渡真殿主曾言,此地神異,人人皆有自身之機緣,若在一處,則互有妨礙,便分開行事吧。”

三人打個稽首,就各是分開。

沈柏霜與眾人別過後,就隨意找了一處方向行去,但只幾步之後,就不覺其餘各人氣息,但隨著心中這念頭一起,卻又隱隱有所感,頓時有所悟,這裡當沒有什麼固定物事,也沒有方向遠近,只要心中存想,那麼便會隨意念顯現出各種物事來。

既如此,他也沒有再去多費心思,只是起意找一處可以有助於自身功行的所在。

霎時之間,外間景物一變,由原來朦朧之象變化清晰起來,不遠處立有一處高大黃崖,上方青雲染金,底下水湖翠藍,雖顯飄渺,卻亦不失壯麗。

他晃身之間,已是入到崖中一處空穴之內,周圍壁窟銅架之上,滿滿都是典籍玉冊,走到一邊,隨意拿起一卷開啟,發現記載的都是以往不曾見過的法訣秘傳,從路數上來看,溟滄派原先功法與之乃是一脈同傳,卻是不難理解。

他再是抬頭一眼,這裡擺放的,當全是類似之物了。

但考慮一下,卻只站在了原地,並沒有再去別處翻動。

身為看守金閣之人,他十分清楚,有時候知道的太多,未必見得全是好事,這極可能令人無所適從,要是貪多求全,反而還會擾亂自身修行。

這一念方起,原先所見無數書冊便就沒去了九成九,只有寥寥幾冊還存於架上。

見得此景,他頓時明白,這既是機緣,恐同樣也是心煉之關,剛才要是妄念一起,恐就會沉陷其中,拖累自身道行。

不過他意志甚堅,心中不存在任何後怕情緒,唯有一派冷靜,隨意尋了一處空地坐下,便試著開始參悟玉冊之上所載秘法。

與此同時,此回入得洞府之人也都是尋到了各自緣法,並停駐在此修持。

溟滄派那裡雖暫無主持之人,不過出來之時,日常俗務早已有所關照,倒也不致生亂。

張衍那化身在荒界之中一待就是十載,直到某一日,忽然心有所感,便見流光映現,象龍金爐飛騰過來,轟然一聲落在了他腳下,知當是旦易等人已然用好,給自己送了回來。

他略作思忖,此物本為造化之奇,若是改頭換面,只是單純當作寶材來用,卻是白白浪費了這等奇物,而當發揮其本性。

布須天中三大撐天之木,無咎、無妄、無羈,可謂各有妙用。

無咎木調和靈機,可使萬物通達,上古修士,都喜歡折取一枝載入洞府之中,此物經由煉化後,甚至置入元氣之海內,使運元氣轉運可更為順暢。

無妄木則可平心順意,定壓心魔,不見諸邪。真陽修士若不行那無情之法,只需取一截煉化,則可稍稍平復亂念化身,也極是有用。

至於無羈木,卻是號稱不染外因,能避諸法。修士若得了,只要以此為廬舍,那麼任意遨遊天地,不受鎮壓,不受拘束,在三木之中,此木本是居無定所,倏爾入天,倏爾入地,故才避免了早早折損,直到後來被看護起來,才沒有再四處竄走。

但那傾天鉅變之下,卻也難以逃過。

張衍看來,無論你是何物,既然存於這天地之內,那必要受天地之束,只要你享有大利,那自會有劫數到來,要麼直接挺身相迎,要麼設法消弭,又怎可能讓你每回都是避過。

無羈木其實沒有避過災劫,不過是將之延後而已。

但因果積累之下,終是要應驗的。

譬如真陽修士亦有念頭內爭,這其實也是順應天地,自我護持的一種辦法。

當然,你要是有足夠實力抗衡劫數,或者有法門避過,那自不必在乎這些,不過大多數修士卻是無這能耐。

布須天內傾天之變,此木最後也能逃過,不過對其而言,這卻未必不是幸事,要是無此一遭,以其所為,在那無數因果糾纏之下,到最後必然是一切活路都被自己堵死,只會是徹底消亡的結果,而現下卻仍有殘幹留存。

他在深思一番後,決定不作太多變動,還是把其鑿築成法舟最好。

其實這裡他還佔了一個便宜,前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