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一般。
“這是如何一回事?”
他身為御主,將這寶物收回來後,是可以從中察得對手些許蛛絲馬跡的,可是此刻意念入內一轉,不禁吃了一驚,卻發現裡面卻空空蕩蕩,什麼都不曾留存。
即便是他,也略覺悚然,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,若不是這此寶他祭煉了百萬載,埋在其中的氣機根深蒂固,說不定就遺落在外了。
他皺眉深思,由於那大陣阻隔,方才也只是憑藉這法寶才能察覺到張衍所有變化,現下卻是無法感應後者動向了。只是他可以肯定,其定然還存於世上,既然敵手未損,那下來他必須考慮到自身的安危了。
在這陣中,乃是陣主主場,他沒了法寶制約,意味可以隨時隨地被對手找到,而自己卻是無法主動出擊,那麼退了出去或許是一個辦法。
可他入到此間並沒有多少時候,連半刻都是不到,這麼短的時間還足以找尋到出路,要是心無旁顧的推演,相信也是不難做到,可現下已是顧不上做此事了,因為他明白,等張衍法力回覆過來,那麼定然會找上門來,再用那斬殺戴恭的神通來對付自己。
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機會,從方才的事可以看出,對方也沒有辦法抵禦陰陽純印,只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避過,只要其人顯身,他若能抓住機會,就可再度將此寶斬入對方法身之中,前提是對那神通能以迴避,只是戴恭那法訣他已然推演完善,但這並不穩妥,需得再加上一層遮護。
有了這個念頭後,一指法訣,一件純色道衣披在了身上,這是當年布須天大變之前親手祭煉的至寶,可惜最早祭煉時所用寶材差了一等,故是也永無成得道器的可能,而有了陰陽純印之後,他已很少再動用此物,現下為了防備那斬殺秘術,但他不得不將此物又拿了出來,哪怕只能做得稍微一點阻礙,那也算發揮了作用。
張衍回到陣中後,在無有外物干擾的情形下,氣機在極快恢復之中,雖還未至完滿,但現在他已是可以提早出手,可他知曉,面前這名對手在四頭先天妖魔之中修為最深,同時也是第一個拜入人道門下的先天妖魔,不是那麼好對付的。何況此人又見識過了他的秘法,當已是重新推演了迴避之法,想要斬殺此僚,恐怕要費一番波折。
而且他還知道,到現在為止,七件原來人道元尊留下的道器已然露面了六個,當還有一件未曾露面,也不知是否在此人手裡,雖那並非是用作鬥戰的,可也需加以提防。
過去未有多久,他元氣法力又一次回覆完滿,於是再未遲疑,開始起意推算其正身所在。
白微眼神一動,這一瞬間,他也是有所察覺,立刻轉動起迴避之法。
張衍覺得其氣機遊走不定,法訣卻無法著落在其身上,略一思索,便知這裡缺陷為何,立刻起意再作推演,便補上此中疏漏,隨後再度推算。
白微幾次迴避過後,發現對手那秘法的缺點越來越少,應付起來愈加艱難,若繼續這般往來,等若是幫襯對手完善此法。
他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,因為暫時無法從這陣法之中出去,雖現下還能應付,可對手那秘法似也一次厲害過一次,只要一次失算,便有可能落得與戴恭同一下場,需得動用殺招了。
只是此事需與另外兩名妖魔通傳一下,他入陣之後,初時還不能外界交通,不過他一直在推演出路,卻是逐漸又有所感應了,而且隨著那寶物回來,現下也是愈發清晰,於是起意一感,與陸離、千羅二人重又勾連上了,並言道:“今日局面,竟入困境,實是此前難以預料,看來唯有請動太一道破局了。”
千羅幽幽道:“此舉極損根基,廣勝天尊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陸離卻是贊同道:“我以為廣勝天尊所言可行,只要能贏下此局,那任何事都可再慢慢來過,要是輸了眼前,那麼我輩也無望成就天地主宰,那才是失了一切。”
千羅未再說話,顯是預設了。
白微見是如此,無有絲毫猶豫,果斷異常地對天外一拱手,口中道:“還請太一道友出手!”
第七十九章 兩域壁破合天地,乾坤正反今全一
白微這一言道出,霎時天外一點靈光綻放,虛空之中頓時泛起陣陣漣漪,有如那水波泛動,同時又有一種恆而凝止之象。
此光既緩又疾,既靜又動,可謂矛盾無比,隨著其逐漸盪開,所有人都生出一種感覺,好似諸物的存世根本在這剎那間都被動搖了。
張衍在靈光現出那一瞬,心中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,頓時意識到這當是妖魔見局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