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過一番交道,彼此倒也投契,故來做個說客。”
旦易三人對視一眼,如此看來,這一位此刻得以化身出來,許是先天妖魔用了什麼神通手段。
不過可以肯定,這也只有太一金珠自家願意接受方才有用,否則無有可能著落到這件先天至寶身上。
乙道人冷笑道:“此輩如今只餘二人,已然是自身難保,我等只需待其力疲,就可出手平滅,又為何要與之說和?”
金袍道人呵呵一笑,搖頭道:“諸位道友當也是見到了,這些自天外到來物類,顯是天下眾生之敵,諸位若與白道友他們拼個兩敗俱傷,到時又有誰來阻止這些物事?恐怕諸天之內,無論妖類還是人修,都要因此受損,何不捐棄成見,攜手對敵呢?”
傅青名抬起首來,沉聲道:“尊駕何必繞圈子,有什麼話直接說來便可。”
金袍道人看他片刻,隨即一笑,抬聲言道:“當年白道友等人尋到我時,曾答應為我找尋周還元玉,助我成道,我便允諾助得他們三次,若是諸位道友也願意應承下來,那我可以就此退去,不再插手此事。”
旦易一皺眉,要說助太一金珠成道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。
當年人道大能把這法寶看顧起來,並派人鎮守,其中有一個原因,就是忌憚此寶之能,其一旦成就,若心思有異,那危害恐比妖魔還大。就算對方願意立下誓言,言明不危害人道,這裡也有無窮後患,因為其神通偉力只要凌駕在人道諸修之上,那大可以扶植起其餘勢力,或者乾脆將周還元玉都是奪走,那麼一樣可以消奪人道勢力。
他緩聲言道:“要是我等仍是不願呢?”
金袍道人看向三人,道:“諸位道友若是不應,那在下說不得就要相助白道友他們渡過此關了。”
三人心下都是一凜,此人語中之意,分明就是他們若不同意,便就不會再限於那三次承諾,而是要妖魔相助到底了。
乙道人冷笑道:“那些妖魔現下被天外物類纏住,便尊駕出手,又能如何?”
金袍道人笑言道:“諸位道友或許不知,白道友有一手段,危急之時,可祭那陰陽純印封禁自身,遁隱虛渾,諸位也是尋不到的,只是此法只可渡他一人,故是不願輕用,可他若真是離去,那些天外物類說不得就要由諸位道友來抵擋了。”
三人一聽,都是暗皺眉關,要真是這樣,還真是難以剿滅此輩,而且太一雖未明言,可此僚既能隱遁,那說不定亦可隨時現身在外,趁他們與天魔交手時再來找他們麻煩,要是如此,那他們最好情形也不過只是遁走,一不小心,說不定還要折損一二人,這便很是被動了。
金袍道人見三人沉默不言,便又道:“在下這裡有一建言,不知諸位道友可願一聞?”
旦易正容道:“尊駕請言。”
金袍道人言道:“今有大敵在外,若是兩家內爭太過,也不過便宜了他人,諸位早是壽數無盡,又何必爭這一日之短長呢?”
旦易道“尊駕之意是?”
金袍道人言:“在敝人看來,諸位皆是天地間有數大能,一念之間,便可興滅天地,又何必親身下場爭鬥?諸位俱有弟子門人,日後何不借得他們之手一論高下?如此既不傷和氣,也不致諸天生靈受損。”
乙道人冷笑道:“尊見是否說笑?如此做,莫非是要將我輩之性命,託付於後輩弟子之手麼?這何其荒謬。”
金袍道人笑了一笑,道:“道友誤會了,敝人非是要以此法爭性命,而是要以此法爭大道!”
傅青名沉聲道:“此言何意?”
金袍道人神色微正,道:“今朝兩家之爭,在敝人看來,不過是道統之爭,而歸根到底,卻還是要落在那周還元玉之上,得其則興,失其則衰,便是敝人,也是為了此物而來,既然如此,那我等爭鬥,何不就以此物為注?下來每有此物現世,便可令門下弟子之間做過一番,如此勝者可一時之勢,而輸者也不見得就此沉淪,還可待下回再尋機會。”
三人一思,此法倒是有幾分可行,主要是真如太一所言,他們的確無法將白微等人滅殺,反還需防備其等出來攪亂大局。
旦易覺得這事情極大,這刻張衍不在,卻不好直接下了論斷,於是與傅青名及旦易二人稍作商量之後,便起得神意與張衍勾連,並言道:“張道友,這邊情形你可是見得麼?”
張衍頜首言道:“貧道已是知曉,卻不知幾位道友是何意思?”
傅青名這時出言道:“傅某以為,若是就此罷手,也不是不可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