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人倒是有些門道,拿去看吧。”他把圖卷往前一遞。
智氏觀望許久,哪怕一個細節都未曾錯過,待可以確定後,他才道:“這是春秋菩,小民來時曾有幸見過。”
張蟬眼前一亮,急道:“你在何處見過?”
智氏道:“大約於此百十里路。”
張蟬撫掌大笑道:“得來全不費工夫,來,你隨我一同前去將之找了出來,放心,事後我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智氏對他一拜,道:“上仙,如今天色已晚,小民難以辨識,不如明日陪上仙一同去尋可好?”
張蟬只想著早日把張衍交代的事做好,一揮手,道:“這算得什麼,待我施個法力,把晝夜改換也不是難事。”
智氏苦笑道:“上仙,小民只是凡人,奔波一日,已感疲憊,況且那春秋菩有手有腳,能滿山亂跑,還能入地萬丈,只有白日才會出來吸取大日精氣,那時才易捉得,這刻便去了怕也尋不到。”
張蟬疑問道:“如此難尋?”
智氏道:“正是。”
張蟬見沒法一口氣尋到,也沒有糾纏,道:“也罷,我明日我再來尋你。”他正要琢磨去哪裡打坐修持,忽見應曦眼巴巴望著自己,轉眼撇去,“你這小神還有何事?”
應曦啊了一聲,眼神躲閃了幾下,略有些慌張,隨後才定了定神,道:“上使既來,小神身為地主,理應招待,不知上使是否嫌棄?”
張蟬一聽,先是有些詫異,隨即露出滿意之色,道:“你這小神倒是識趣,也罷,今便隨你去。”
應曦頓時高興起來,她可是看見了,這位上使神通廣大,那般厲害的暝人都不是對手,而且還是玄元道尊門下,招呼好了,隨隨便便賜下一些法寶或是道決,她就能更好以此護持部族子民了。不過她也沒忘了智氏,就將二人都是請了入自家神龕之中。
這神龕外間看去不大,但內裡卻是別有洞天,顯是經過了精心佈置的,無論是桌凳之上軟墊還是牆上掛毯,俱是用軟草絨毛精心編織而成,且一入此間,便聞禽鳥啼鳴,還有幾盞雀鳥明燈飛來游去,腳下留著一層厚厚青草墊,踩上去厚實愜意,這裡暖融融春意不說,且還透著幾分趣意。
智氏讚道:“上神這處居所,雖不是雲中仙居,但是生機勃發,更顯親和。”
應曦聽他誇讚,有些不好意思,請了兩人坐下,卻是端上來幾杯清茶,隨後略顯緊張看著兩人。
智氏望見那茶中青葉,眼前一亮,端起喝了一口,只覺疲勞盡去,腹中再無飢餓之感,渾身都是充滿勁道。
張蟬品了一口,評價道:“還算過得去。”
應曦聽了這話,舒了一口氣,隨即告罪一聲,匆匆跑了出去,這一去,卻是一個多時辰才回來。
張蟬有些莫名其妙,問道:“你方才去了何處?”
應曦告罪道:“回稟上使,方才暝人來時動靜太大,怕部族子民不明原因,故去安撫。”
張蟬一聽,讚道:“不錯,不錯,唔……”他自袖中取了一隻龍嘴銀壺出來,“借你這裡打坐一晚,又品了你的茶,我也不領你的情,這裡閒事無事,自家試著祭煉的一件寶物,你要不嫌棄,就拿去吧,隨你怎樣去用。”說著,他便把這隻銀壺拋了過來。
應曦下意識一接,卻感覺手中一沉,險些拿不住,驚道:“好重。”
張蟬得意道:“此寶是採星中金煉成的,現下是沉了點,等你祭煉純熟,便就可輕鬆舉拿了。”
應曦得了一件寶物,十分欣喜,把壺抱在懷裡,施禮道:“謝過上使賜寶。”
張蟬一揮手,“小事一樁,這裡挺不錯,我便在此打坐修持,你們都出去吧,無事別來擾我,智氏,明日我與你一同那春秋菩。”
智氏道:“小民知曉。”
應曦和智氏都是站起一禮,退下去了。
到了第二日,天方破曉,張蟬與應曦別過,就帶著智氏駕雲而起,往那春秋菩出現的地界而去。
以往他找尋寶材,那是走到哪裡是哪裡,多憑自身感應預兆,這次有了人指點,未出兩個時辰,就把春秋菩找到了,他得了好處,本想將智氏留在身邊,可後者卻不願意,只言生民亟待開智,無法隨行。
張蟬也不勉強,將經此一事,他方才明白,有時去問神祇。還不如去請教土著生靈,順利將智氏送回部族之後,又給了其幾枚丹藥,就準備離去,這時他忽有所感,往上望了一眼,嘿嘿一笑,便又往下一個目標尋去了。
此時天穹雲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