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一劫,可眼下他們只三人,卻未必能如願,不過倒是可以先試上一試,便點頭道:“也好。”
議定之後,三人同時將手中法寶奇物祭出,便見就有三道靈光自大木枝葉之上發出,其來勢並不快,但有疾有緩,有前有後。
霍軒看得出來,此時若是躲閃,那法寶必會相機而變,絕然不可與之硬拼,他把法力一催,便自袖中振發了一條渾厚金鍊出來,才現場中,便縱橫穿插,盡頭沒入雲空深處,好似釘死在了氣璧之上,每一根鎖釦之上,都是泛出漣漣波光,其晃動之間,有金聲震音,鏗鏘回鳴。
此是真器“延折金鍊”,乃是一件陳族之中秘藏不宣的真寶,專是用來鎖拿敵手法寶的,歷來只有陳氏弟子成就洞之後才得執掌,連霍軒事先也不知曉有此物,只是此次兩家爭鬥,無人不在劫中,這才就主動獻了出來。
此時那三道靈光已至近處,但那金鍊一抖,上去一個圈轉,俱是將之牢牢縛住,這怎麼扭動掙扎也無濟於事。
商恕霆拿一個法訣,然而卻是無法喚回,不由微微詫異,點頭道:“不想此人身上還有這等寶,果然不可小覷。”
南華派辛真人言道:“商掌門,在下以為,這金鍊定無法將所有襲去寶物都是鎖住的,必有其承受之限,要是再多得幾件,說不準就能將之破了。”
商恕霆搖頭道:“不必如此,我有神木護持,不用法寶也算不得什麼,便用神通擊他便可。”
他身為一派掌門,需得考慮更多,雖此時背靠太昊山門,身上能用來攻襲的法寶也不在少數,但是誰也不知何時會再有人闖入此地,要是有元胎修士到來,把法寶都打了出去,誰知還能否收了回來?那豈不是自斷臂膀?而且他們人數佔優,便不用法寶,還有神通可以施展,大可不用這般做。
否了此議之後,他一揚手,再是對天一拿,頓時有一股青氣漫來,一縷縷光絲飄飄揚揚,落降下去。
霍軒吃不透其中路數,不敢讓其沾身,一引法力,喝了一聲,仰首吐出一道金赤光華,沖天而上,光映天穹,頓將其中大半氣絲灼燒了去,便是那青雲也轟散了一半。
然而這一次攻襲還未應付過去,又有一道道青雷打來,他一揮袍袖,同樣以雷法迎上,一時身前雷光震爆,眼中俱是閃滅光輝。
就在此時,又聞有一聲裂石遏雲的高亢之音傳來,好似鶴嘯鳳鳴,震得他渾身氣機不穩,忙拿定心神,壓住法力,知曉不可再守而不攻,立刻使一個九嶽清音,向對面還以顏色。
只是此術過去,卻發現三人紋絲未動,面上還微帶冷笑,其所坐枝頭之上有光華綻放,好似將此術俱都擋在了外間。
他不禁心下一凜,難怪這三人不出來與自己鬥戰,有這神木為護持,完全可以在外遙攻,不必以身犯險。
心下暗道:“我除非能打破那層遮護,否則萬難奈何得這三人,在此處與其等糾纏,分明是有敗無勝之局。”
攻又不成,守又難守,此刻已是進退兩難,他知道不拿出一個辦法來,結局便是三人圍攻至死。
可惜眼下洞天破散,不然他早是設法遁入其中了。
尚算他也是頭腦清醒,還是在這危機關頭想出來一個辦法,向前方打出了一道火芒,此火到了半空中,轟然炸開,化為千萬火箭,對著三人存身之地嗖嗖射來。
商恕霆看這火箭威能不小,也沒有大意,起身拿一個法訣,牽動神木之氣下來護持。
霍軒則趁這個機會,自袖中取出一物,往外一扔,金光乍現之中,衝出一幢金車塔閣。他動作極快,疾起遁光往裡一縱,隨後坐定其中,卻是不再出來。
此是晝空殿殿主車輦,以車上禁制,足可抵擋一時。
他所定下的對策便是拖延時間,此是眼下唯一可行之策,要是能等得同道路過,那是最好,要是未曾等到,那沒有選擇,只好捨命一戰了。
商恕霆一眼看那車駕,見上面禁制重重,自也能猜出他在打什麼主意,仔細打量了兩眼後,覺得用破陣真寶破之當是最為容易,只是此刻那“延折金鍊”還在外間,要是放了出來,難免被其鎖住,思忖一下,決定只以法力相攻,便一彈指,成百上千道青芒衝了上去,擊在塔樓上,炸裂之後,非但不散,而是化作青氣覆蓋上來,再度發出雷震之音。
他同時言道:“兩位,與我一同破了此物。”
葉、辛二人立即響應,各自將威能最大的神通道術使了出來。一時打得塔樓震動不已,禁制也被一層層剝了去,看去用不了一刻,就能將此樓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