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就幾乎扭轉了過來,最後逼得己方不得不降下劫火,方才將之迫退。
而溟滄派直到現在,也未曾用出多少手段,那多半是在等待時機,以此觀之,下來必是一場苦戰。
譚定仙說了幾句話,不想再耽擱下去,便道:“我這便去啟得大陣,座上諸客就由師弟代我招呼了。”
卜經宿忙道:“師兄放心,有小弟在此,出不得什麼差錯。”
而大閣之內,亢正真人卻把闢璧真人喚至偏殿來,言道:“師弟可還記得那三個侵擾我南海之人麼?”
闢璧真人想了想,低聲道:“師兄是說,我等若是離去,其會再度出來攪風攪雨?”
亢正真人十分肯定道:“非是可能,而是定會如此。”
闢璧真人神情凝重道:“門中只留告明峰主和心明殿主二人,要應付起來怕不容易,要是驚動了上人,卻是我等做弟子的罪過了。”
玉霄山門說起來雖有靈崖上人坐鎮,但他卻隱隱知曉,修為功行到了上人這般境地,稍稍一動,就有莫大幹系,甚至還有可能給溟滄、少清那兩位得了機會,也就張衍那等太過超出常理的人物,才惹得其主動出手了一次。
但是可一未必可再,而且這點小事還要其親自出手的話,那要他們這些弟子還有何用?
亢正真人道:“師弟可曾發現,那劫火下來過去已有大半日,我這處氣數卻遲遲不變,許是那張衍還未曾身亡,也許是對面又使了什麼手段,但兩方氣數相當,總非好事,稍有不慎,就要屈居下游。”
闢璧真人聽得明白,低聲道:“是以師兄故意率眾北上,好引了這幾人出來,將之斬殺,順便也挽回些氣運?”
亢正真人淡笑道:“只這幾個人,還不值得為兄刻意如此,不過卻可順手將之除去,稍候我等離去之後,你相機暗渡而回,不必轉至山山,只潛在南海近處,若其出來,可由你料理其等。”
說話之間,又拿出幾件法寶遞給了他,叮囑道:“前次這三人以龍宮挪遁脫逃,此次你也要提防此事,雖有方圓不動之術,但只籠蓋四洲,要在南海之上,我卻阻他不得了。”
闢璧真人鄭重接了過來,道:“小弟有數,若其果然出來興風作浪,自當竭盡所能,至不濟也可留下一二人來。”
亢正真人頷首道:“有你出手,我卻是放心的。”
在他想來,闢璧真人雖未至那煉就元胎的地步,但與昔年吳豐谷相比也是在彷彿之間,若是正面相鬥,拿下那三人也不在話,畢竟不可能人人如那張衍一般。
這時有一童子進來,下拜道:“殿主,卜真人到了殿上。”
亢正真人唔了一聲。
闢璧真人起來躬身一禮,道:“那小弟這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大約一個時辰之後,補天閣山門頓然變化靈光,萬里山水、亭閣樓臺驟然塌陷,此間所有物事都是化作為一張扁平圖卷,隨後一旋一轉,就斜掠飛空而去。
一座山門大陣朝自己這處飛來,溟滄派上下也不可能無所察覺,見玉霄此次擺出了一副前來決戰的模樣,人人都是神情肅然。
孟真人沉聲道:“魔宗六派正圍攻少清,玉霄派現下北上,應是為作勢壓我,使我無法從旁相助。”
戚宏禪也道:“戚某亦以為如此,先不說我彼此氣數相近,玉霄派還有很多手段未出,無論如何,也還未到那孤注一擲的時候。應只是虛張聲勢,好絆我手腳。”
孫真人嗤笑道:“便是當真也無妨,他有膽魄一戰,我卻求之不得。”
霍軒這時朝座上打個稽首,道:“玉霄不知來得幾人,但要攻我山門,所來數目當是不少,此刻摩赤玉崖應是極為空虛,弟子以為,可喚得陶真人三人相機出手,不求攻破南崖洲,但令玉霄一方首尾難顧。”
孫真人道:“此時發動,會否過早?”
戚宏禪言道:“玉霄派此番既然出來,就不會再半道折返,不管何時動手,當都無有大礙。”
孟真人朝座上打個稽首,道:“南海那三人,本來由渡真殿主遙制,如今渡真殿主不在,唯有請掌門真人決斷了。”
秦掌門稍作思量,便言道:“至德,你傳一道法符去往南海,著其隨機應變即可。”
孟真人站起應下。
南海之上,自諸派動手開始。陶真宏等三人就已是暗暗潛伏到了海下陣盤中,調息理氣,養精蓄銳,只等溟滄派令符一到,便就準備發動。
不知多久之後,陶真人生出一分感應,他抬首睜目,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