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些日子除了修煉,大半注意力都是放在了魔宗六派身上,一是好操馭那六陰魔蟲收取靈機,另一方面卻是催動天外寶鼎四處遊蕩,想把昔年破碎的那墨鏡碎片收集了回來,看是否能再利用其煉化成一樁法寶。
他對平都教這近在咫尺的鄰居雖也關注,但卻十分懂得分寸,很少去招惹此派弟子。因他知曉自家在這裡,雖然有些危險,但同樣也能借助其勢擋住魔宗視線。
聽了這話,他也不敢不重視,想了一想,道:“可有那寶材匯冊?”
慧曉道:“弟子已是拿了來。”
她動作利索地自香囊內取了出來一張絹帛出來。司馬權目光一注,就是飛到了他面前,隨意一掃,就知這是這些寶材是用來煉器的,只是應已是做過刪改,即便他懂得此道,可難從此中看出什麼端倪來。
不過平都教這般大舉動,不會無緣無故,肯定是有所圖謀,這卻也是引起了他興趣,道:“你去設法查探清楚了,看看此輩到底要做什麼。”
慧曉道:“弟子已是安排耳目探查,只是平都教此次未曾漏得任何風聲,至今還未有什麼訊息傳來。”
司馬權一轉念,忖道:“看來唯有我親自出手了。”他意念一動,百餘隻魔頭就自鼎中飛出,往地表飛去。
溟滄派,浮游天宮,秦玉邁入正殿之中,行至階下,萬福一禮,道:“見過掌門師兄。”
秦墨白神情和悅,在玉臺之上言道:“師妹免禮,且坐下說話吧。”
秦玉稱一聲謝,就去了席上坐定。
秦墨白言道:“師妹當已是知曉此次平都教道友之事,為兄欲請師妹行上一遭。”
秦玉毫不猶豫道:“宏禪師兄有事,小妹自當相助,只是請教掌門師兄,不知此行還有哪一位同門相隨?”
戚宏禪乃是她大姨之子,兩者乃是表親,煉合寶珠之事自然也未有隱瞞,是以她卻知曉,此回只自家一個尚還不足。
秦掌門道:“師妹以為何人方便?”
秦玉想了一想,道:“若是可以,沈師弟與顏師侄倒是合適。”她遲疑一下,道:“張衍可否前去?”
秦掌門道:“渡真殿主尚在洲外未返,不過既然師妹屬意他,那便由他前往,但你卻需等上些許時日了。”
秦玉認真道:“那便等他。”
秦掌門看她一眼,點了點頭。
平都教戚掌教親自放下身相請,溟滄派出於禮數,兩殿之中當去得一人,本來霍軒極是合適,還有三十六崆嶽在手,可用作轉挪護持,不過其畢竟還是象相一重境,而此回所面對的敵手可能大不簡單,要想順利應付過來,怕難以做到。
而張衍卻是不同,其自成法以來,曾數次與同輩相鬥,可謂兇威赫赫,有其坐鎮,威懾之力絕非旁人能比。
張衍收得掌門傳書之時,還在半途之上,想及先前伍真人來取那丹珠一事,知是兩者必有關聯,不過在大劫之前友盟實力上漲,這也是他樂見其成之事,當即就回了一封書信,表示會盡快趕回。
一日之後,他已是到得東海,便把那白衣文士喚了過來,道:“你是願在此地落腳,還是隨我去往東華洲?”
白衣文士忙道:“小道願在東海上尋一處棲身之地。”
他與元景清皆是元嬰修士,從其口中得知,東華洲有十六大派,幾乎各派都有洞天真人坐鎮,且靈山名府俱是被諸多宗派佔據了,就是去了,也無什麼落腳之地,還不如在東海之上擇一處,雖靈機少些,可卻也免了許多爭鬥。
張衍點了下頭,他一抖袖,丟擲數瓶丹藥,白衣文士忙是上前接了,躬身一揖,退出塔閣,招呼了一聲門下弟子,就離了此處,往海上遁走。
陶真人這時駕青鸞車到了塔閣之旁,在車上打個稽首,道:“張真人,先前忙於恢復法力,南海之事已時候耽擱許久,這番回來,陶某也需回去相助李、米兩位道友了。”
張衍言道:“聽聞玉霄又佈置,道友一切小心。”
陶真人點頭表示知曉。
吳汝揚死後,玉霄派卻並未放鬆南海之事,又命周如英與吳雲壁二人前去鎮守風陵海,不過後來吳豐谷成得洞天之後,卻是把他遣了過來,把周如英喚了回去主理門中俗務。
不過畢竟莫說這二人,就是在三人其在,在陶真人眼中,也無有吳汝揚一個人威脅來得大。
張衍在此與陶真人別過,就催動蛟車,往蓬遠派而來。他此行未曾掩蓋氣機,還未到得山門之外,姜崢和單慧真已能感覺到那滔天靈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