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出去。
只這一擊,滾滾玄氣播撒出去,周圍稍高一些的山巒都是碎裂崩塌,兩人法力碰撞之地,更是頃刻被夷為平地。
周如英霍然起身,驚道:“他怎敢如此做?”
化影沉默片刻,言道:“師妹勿驚,方才那一擊看去威能極大,可只是動盪了百里山川,當還是收斂了不少的。”
天下諸真眼見得此景,也是神情一緊,若說方才只是在看熱鬧,現在卻是覺得似有些不妥了。
溫青象看著也是面色凝重,心下滿是疑惑,暗忖道:“此人敢如此做,莫非不怕天下同道找他麻煩麼?”
東華洲崩裂,眾真固是失了修行之地,可事後豈會饒得了他?張衍除非連自家性命都不要了,否則又哪裡去會做此事?
他隱隱覺得,眼前這一幕總是有些熟悉。
忽然,腦際靈光一閃,抬首言道:“諸位,稍候他出手時,萬萬不可再退讓了。”
五人真身在東南之地,可分光化影卻是同在坤勢山中,當下就有人問道:“這又是何意?”
溫青象立刻道破答案:“張衍方才所為,便是要做給天下眾多同道看得,就如當年他在魔穴之內以一敵八,逼得桓真人不得不出面阻攔一般,他此舉也不過營造聲勢,讓人以為他無所顧忌,其實是指望有人來勸阻於他。只要我等稍有退讓之意,玄門為免洲陸遭劫,必定合力逼得我等放棄此處。”
眾人不覺恍然。
蓋真人哼了一聲,道:“原來如此,當真是好算計。”
陸真人沉聲道:“既然知曉他這番打算,那就不能讓其得逞了。”
眾人都是稱是,明白這時絕然不能後撤,而是要表現得強硬一些。
張衍一擊迫退對方,立刻一振衣袖,縱光往那靈穴之中衝去,行至半途,忽然見有四道光虹自下方出飛,各自站定一角,將他圍住了。
李真人這時也時縱光迴轉,腳踩黃煙,立在雲端,神情之中,卻是一派戒懼之色。
張衍環掃一眼,目芒閃動,道:“諸位此刻退去,那貧道可不追究,若是不退,便不再留手,言盡於此,莫要自誤!”
蓋真人言道:“張真人何必咄咄逼人,這靈穴本是你玄門許與我等的,你這般不講道理打上門來,還要我等屈膝相讓,難道不覺太過霸道了麼?”
陸真人也是陰沉著臉,道:“此方靈穴關係到靈門興盛,非比尋常,我五人唯有攜手對敵,張真人縱是法力高強,可莫非以為可勝得我等聯手不成?”
張衍知道在此時間耽擱得越長,對魔宗就越是有利,這幾人能拖一時自是一時,只要他自家不動手,其也不會上來主動與他相鬥,故而無心與之多言,法力一轉,渾身玄氣滾轉,向四面八方擴充套件開去。
五人嘴上說得強硬,但在這東華洲上,畢竟是心有顧忌,不敢把自身法相放了出來,故反應卻各自不同。
衛、桓兩位真人在大靈碑中試過張衍幻象的厲害,知他法力強橫,未有硬擋,而是往後退避。李真人方才吃了一個虧,他也是惜身,悶哼一聲,身化一縷黃煙,霎時遁走。
唯有陸、蓋真人不知他真正底細,只一接觸,覺得那法力重重疊疊,幾如山崩海裂一般湧來,遮擋法氣立刻潰散開來,只是各自起了神通閃避。
陸真人往後一倒,背後突然現出一面靈幡,整個人就落入其中不見,而後隨風飄走。蓋真人則一拿法訣,頂上飛出一團黑煙,留在原處的身軀立刻被湧來玄氣轟得粉碎,而那煙躲去天中之後,倏爾一晃,他又自裡全身而出,似半點也不見損傷。
張衍似早便預料到是如此情形,逼退五人之後,腳下一踏,身形霎時遁去,再出現時,已是到了那道靈光之上。
低頭一觀,卻見下方有一道禁制,將整座靈穴都是護住,而地穴裂口正中,卻有一面幡旗飄蕩,看去不過十丈大小,但是周圍有一叢叢似火如焰得黑氣盤旋。
只是簡單一瞥,他已是辨認出來,這無疑是一件守禦真寶,感應之中,其似還與那禁制遙相呼應,牽引下方靈機。
把袖一甩,密密麻麻的玄冥重水飛落而下,砸在上方,只是那幡旗一卷,便就收了去。
雖一擊無功,卻是面不改色,再一彈指,頓有無數小五行誅魔神雷閃躍而出,卻被那幡旗之上黑氣一裹,不見了影蹤。
他心下忖道:“果然不是那麼簡單。”
只這兩下,他已是試了出來,那兩者一合,已是成了一個粗略陣法,而那幡旗,恰是成了鎮定陣樞之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