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連通到地底之下,可省卻兩位許多功夫。”
“九還定乾樁”採了元磁真砂煉製,只需一點法力推動,就可被渾元地障之下的元磁之力所吸引,故前番舉動,實則無需兩人付出多少氣力。
但難就難在打穿渾元地障之後,需將磁極倒轉,將玉樁提起,方可採氣上來。這不但很是耗損法力了,而且當距離太過遙遠之時,任何修士來此也無能為力。
上古修士解決此道的辦法,是煉製一根氣索相輔,只是煉製此索所用的寶材,到了今時已是找不齊全了,就是用他物替代,也可能會被元磁真力化去,是以此回不得不借了一個巧。
甘、吉兩人遵照溟滄派囑咐,在這柱樁之中煉入他們自家精血,如此一來,這寶樁好比他們一具分身,祭動寶樁時,就可把自身神魂寄託其中,下潛入地淵深處採得地氣後,想要退了出來也不是那麼困難了。
此中利弊皆有,能進退自如雖是不錯,但地底之下,向來少有玄門修士涉足,任誰也說不明會有什麼變故。只要是一個不小心,不但收不回定乾樁,恐連神魂也可能因此受得牽連而遭重創。這等情形下,做得此事時,自然距離地障越近越好。
寧衝玄言道:“我便在上面接應二位,若是兩位損折了玉樁,儘可能快些告知於我,門中也可及早做出應對。”
秦掌門這數百年中煉了許多九還樁,用意就在此處了,取拿地氣至少可有數十年,而這段時日內難保無有折損,有一定數目在,就可保證此番籌謀不至中斷。
甘、吉二人都是躬身道:“真人放心,我等定會用心。”
為了祭煉此柱,他們自問可是付出不少代價,要是一不小心折損了,最後吃虧的仍是自家,心下早便拿定主意,就是想盡辦法,也要維護這玉樁周全。
寧衝玄知道門中為了今日,特意請了丹鼎院掌院周崇舉煉了不少丹散,便是兩人傷了元氣,也可在短時內恢復過來,不過未免二人有所懈怠,他並不準備明說。
這時見二人似欲言又止,問道:“還有何事?”
甘守廷言打個稽首,道:“在下是這般想的,貴派可否派遣數名僕役供我聽用,最好是那等身強體健的力士,萬一我等挪不動玉樁,也可令其相助。”
寧衝玄稍作思索,道:“此議甚合情理,兩位若還有所需,可一併提了出來,免得事到臨頭,再生枝節。”
倒不是溟滄派事先想不到此節,只是因為這二人終究不是自家人,當然不可能設身處地為其著想,不過此刻其等既是提了出來,自然不會拒絕。
兩人忙道:“不敢不敢,除此外再無他事了。”
寧衝玄道:“那便請兩位稍待片刻。”
當下運指代筆,以法力凝化出一張符書出來,輕輕一揮袖,把其送了出去。
等了許久,就自外間來了兩名身形威武雄壯的男子,身高足有三丈開外,正是三上殿中專以負責搬島挪峰的佻人。
不過眼下所見,卻並非兩人原來身長,只是為了方便來至此處,故而刻意把身形壓小了。
二人此時跪下道:“禾共、禾收,奉山門之命到此,聽從三位真人調遣。”
甘守廷並不知這兩人來歷,仔細問了幾句,才知其本事,不覺大喜,道:“有了這等幫手,必能事半功倍。”
寧衝玄道:“那便不必耽擱了,隨我來吧。”
他起手一招,自碑上飛來一團雲氣,將三人與那兩名佻人俱是裹住,就往通幽井中投去。
甘、吉二人頓覺自身又是穿過一座陣門,待腳踏實之後,發現己身卻是落在了一座以堅石修築起來的洞廳之中。
寧衝玄道:“此處已到了山門禁陣所轄盡頭,再往下行,卻需我等自行飛遁了。”
兩人點頭表示知曉。
寧衝玄不再多說,當先飛去,二人也是帶著佻人往下飛遁。有半個時辰之後,到得一座與先前相似洞廳之中,終是停了下來。
寧衝玄一揮衣袖,將密佈四周的黑汙之氣掃開了一些,道:“我只能送到此處,下來就需得依靠兩位自家了。”
甘守廷打個稽首,道:“我等是了簽了法契的,定然不會有負所託。”
兩人先是對那兩個佻人仔細叮囑了幾句,隨後將九還樁放了出來,擺在身前,又坐定下來。
不一會兒,已是把自身一縷神魂遁出,附至那玉樁之上,此物一晃,倏忽間飛騰起來,就往更深地淵之下落去。
兩名佻人也無需照應,各自拿了一枚法符出來,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