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通搖頭道:“怎是一樣?我老敖只是老爺座下一個小卒,便得好處也是有限,而韓兄弟不同,你是老爺弟子,若得下賜,必是大大好於我,況且,你得了好處,不等若我老敖也得了好處麼?”
韓佐成倒是不在乎這些,不過聽他這麼說也是有道理,道:“我雖非是為了好處而去,但若得了什麼,卻不會忘了老敖你的。”
敖通嘿嘿笑道:“那便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韓佐成問明那暗河所在和入內之法後,就縱光飛空,誰也未曾交代,挑了一隻飛遁迅快的靈禽,就一路出得門來。
只是半日後,他便到了湧浪湖前,雖他不懷疑敖通所說,但仍是決定自己先去探查一番。
這裡乃是掌門記名弟子苗坤修煉所在,不過此人也知自己侵佔了這麼一大片地界定是遭人嫉恨,便是有門中弟子到湖中修煉,他也是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,並不來驅趕。
也是因此,韓佐成到得這裡後,也無人過來多問。
在湖水上轉了一圈後,他很快找到敖通所說位置,便就下到湖底探查,只半個時辰,就尋到那處暗河,隨後毫不猶豫往裡鑽去。
三天之後。他從湖底回來,不過臉上卻是帶著喜色,稍稍調整氣機,便往浮游天宮而來。到了天穹之上,一展張衍所賜法符,就有一道光華就他護持,撞開罡風,直往渡真殿而來。
方才到了殿前空地之上,一名童子就迎了上來,躬身道:“韓真人,殿主知你到來,吩咐不必通稟,入內就是。”
韓佐成道一聲謝,把衣冠稍作整理,就跨入裡間,一直行步到大殿之上,見張衍高坐玉臺之上,於是伏身一拜,道:“弟子韓佐成,拜見恩師,祝恩師萬壽。”
張衍先是喚了他起來,才問道:“你今日急著來見為師,此先又不曾飛書通傳,想是有要緊之事了?”
韓佐成打個躬,道:“恩師明鑑,弟子是得知了一件奇物埋藏之地,不敢隱瞞,故想獻於恩師。”
張衍一笑,道:“你這般鄭重其事,想來此寶定不簡單,那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?”
韓佐成將前因後果敘述一遍,倒是半點也不往身上攬功,只言是從敖通口中得知,願意獻給師長。
“左逍王鳥麼。”
張衍露出思索之色,如今他正四處搜尋寶材,好為開劫做準備,若真是這等王鳥皮毛,的確是有大用的。
韓佐成又道:“雖從敖師兄口中知了此事,但因過去萬載,弟子唯恐那皮毛出了什麼變故,此前已是先去探明瞭路徑,盡頭處那禁制未壞,可見這多年中並無有人發現此處,弟子不敢妄入,便先來稟告恩師。”
張衍點了點頭,稍作思索之後,把手一抬,眼前頓時有一方虛景浮現出來,看去正是那湧浪湖所在,他言道:“那處暗河入口在何處?”
韓佐成看了兩眼,手指一處,道:“便在那裡。”
張衍自從破了六重障關之後,若無人刻意遮掩,又無靈機相擾的話,轉動法力之間,可以望見九洲上任何一處,此刻目光投去,果見得那處有一暗河。
他自不用如韓佐成一般親身前去,而是感應靈機,沿河溯源,很快尋至盡頭,並在頃刻之間,由上到下,把那處情形看得一清二楚,無有半點疏漏。
他笑了一笑,招手道:“你且隨為師來。”
言罷,韓佐成只覺眼前一化,再看四周,卻已是到了一座草木蔥鬱,繁花錦繡的山峰之前,自己卻不認得,疑惑道:“恩師?”
張衍往下看了一眼,道:“那皮毛就在此處。”
韓佐成恍然道:“便在這山腳之下麼?”
張衍搖頭道:“非是山腳,為師若未曾看差,這整座山峰便是那張皮毛疊成,只是上面栽種了花草樹木,用以遮掩罷了,若是不解內情之人,功行修為又是不到家,就是找到了那埋寶之地,恐怕也是空歡喜一場。”
韓佐成為之愕然,隨即憤憤言道:“那些玄遊宮先輩也是狡猾,明明說好了過去萬載,也讓與他人的,不想還設下如此圈套。”
他倒不是當真怨憤玄遊宮修士,只是想到這般興師動眾,萬一弄到最後卻是一場空,真不知到時該如何向師父交代了。
張衍笑道:“這也是人之常情,自家之物,當然不願為他人平白得了去,不過我料下方也多半藏有好物,便是尋不得這副皮毛,當也可用來彌補後來之人。”
韓佐成不由點頭,他看了看這山峰,此處實則並不起眼,靈機也極是內斂,又恰恰在龍淵大澤之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