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可以等來援手。
再馳去三五千裡之後,見得一條大河,對岸是大片平原,澄空之下,有成群白鳥再河畔飛舞捕食,正是一片合適之地,於是飛臨那處上空,停了下來。
那一隻魔頭到了她面前,也是停住,那模糊臉面之上居然有一絲莫測笑容。
明畫屏抱琴而立,冷聲道:“尊駕既要尋我,卻為何不動手?”
那魔頭似受她言語刺激,嘶叫一聲,直直朝前衝了過來,她只琴絃一撥,轟地一聲,就將之震散。
只是那破散開來的縷縷魔氣皆是一抖,竟是變作上百,又是衝來,大有將她一舉包圍之勢。
明畫屏往後一步,立時身化虹光,遁出此間,同時伸手纖手,對著半空一拿,使了一個禁鎖天地之術,這倒非是為了剋制這些魔頭,而是為了把那隱藏暗處的敵手逼迫了出來。
可令她吃驚的是,這一鎖拿,非但未曾達到未目的,連那些魔頭也定攝不住。
她反應也快,見此招不成,袖袍一扯,拉出一條飄帶來,輕輕一抖,立時旋出一條條帶圈來,魔頭凡被攪入裡間,眨眼之間便就破碎,只下一個呼吸後,其又恢復原來模樣,仍舊咆哮衝來。
此刻百里之外,司馬權站在一株大樹樹冠之上,遠遠看著這裡戰局變化。
此回出來,他是借用了墨珠精氣,又祭出了祭煉已久的魔頭,其雖比不上三重境修士,但勝在遁行飛快,能汙穢法寶靈機。還不懼天地禁鎖,照這般鬥了下去,只要不出什麼意外,他有極大把握將此女拿下。
明畫屏時而飛遁,時而停下鬥法,只是始終對這魔頭無可奈何,如此一日夜之後,她法力已是明顯不支。而此刻還不見有人來援,正在她認為自家要葬身此處之時,忽然一聲異響,自遠處飛來一幅畫卷,到了戰圈之中,畫卷一張,立自裡間跳出一頭貔貅虛影,對著天空一聲咆哮,轟隆一聲,所有魔頭齊齊崩散,而後自那畫中生出一股吸力,將所有崩散魔氣一同吸了入內。
遠遠過來一名儀容俊美,面含微笑的修士,其人一招手,將畫卷拿入手心,往袖中一丟,他對明畫屏一個拱手,道:“不想在此遇見明師妹,孔某有禮了。”
司馬權無比驚訝,他暗暗搖頭道:“沒想到有還真觀弟子到此,還修為如此之高,罷了,此也是天數,既然不成,還不如早些收手。”他也是當斷則斷,把身一晃,就此遁走無蹤。
“原來是孔師兄?”
明畫屏露出幾分訝色,萬福一禮,感激道:“若非師兄相救,畫屏定是被魔頭害了。”
孔叔童輕輕一笑,道:“小事一樁,明師妹不必掛懷。”
明畫屏疑惑道:“說來此處與還真觀相距也遠,孔師兄怎會在此?”
孔叔童道:“道友可還記得我贈你那支鳳頭筆?”
明畫屏點首道:“自是記得,此物似有辟邪清心之用,畫屏一直在帶在身上。”
孔叔童笑道:“那便是了,那筆上有我還真觀禁法,若被魔氣沾染,千里之內,我當可察覺,不過說來也巧,孔某正奉師門之命來此地掃蕩魔氛,竟還能撞得道友,也算得上是緣法了。”
明畫屏輕輕蹙眉,這話中之意,對方可憑這筆感應得她在何處,不過今次是其救了自家性命,這點小節自也就不必計較了。
且對方落落大方,坦承此事,故她並未覺得多少不妥,反還心中多出一絲異樣之感。
孔叔童上下看她一眼,忽然問道:“明師妹可是與那魔頭纏戰多時?”
明畫屏訝道:“已是一晝夜了,可是有不妥麼?”
孔叔童正色道:“我若看得未錯,道友當是身中魔毒,若是不設法驅除,怕會為魔頭所趁,不若往我還真觀一行,借門中法器助你煉去汙穢。”
明畫屏猶豫了一下,萬福道:“那就麻煩道友了。”
孔叔童道:“不礙事。”
兩人一同祭起遁光,五日之後,就回得還真觀山門。
孔叔童將明畫屏安排入館閣之中後,自己便遁行上空,來至寶陽大化洞天下方一座金觀之內。入得裡間,抬首一看,見張蓁卓然立在一株兩人高的梧桐樹下,雙眸清澈如水,隱有流光蘊動,趕忙上來一揖,道:“師姐有禮,小弟已是按照師姐囑咐,將那位明道友接了回來。”
張蓁道:“孔師弟做得不差,下來你要設法留住明道友,不可讓她輕易回得驪山。”
孔叔童怔了一怔,他不禁有些頭疼,這位師姐起先可沒這麼說啊,他問道:“不知師姐為何要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