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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0部分

願學,我思忖而門中劍經粗淺,而在此道之上我也無有什麼可教他的,這裡卻要向渡真殿主討個人情,可否代我指點一二?”

張衍笑了笑,道:“這卻容易,只渡真殿中不方便往來,沈真人改日可讓他去靈頁島上,我可送他一場機緣。”

沈柏霜見他應下,便鄭重道一聲謝。

要知張衍如今乃是渡真殿主,單論門中尊位,僅在掌門之下,要想請動他出面傳法,可是天大臉面,不過他這新收弟子委實資質不差,未來極有可能光大門庭,故寧願欠下一個不小人情,也要為其打穩根基。

用不多時,兩人就回得浮游天宮,張衍在宮前與沈柏霜道別之後,就往正殿而來,經門前通稟,掌門便喚人請他入殿,到了裡間,行過禮後,就在上坐定。

秦掌門問道:“渡真殿主此行如何?”

張衍考慮片刻,道:“牧真人雖心有執念,但也僅只執念而已,不是不可化解。”

秦掌門溫言問道:“那渡真殿主是何意思?”

張衍道:“牧真人此等人物,若肯為山門出力,則在大劫之前,又可為我溟滄派添得一大戰力。容弟子一段時日,當可給掌門真人一個交代。”

秦掌門頷首言道:“那此事便交由渡真殿主全權處置,無論最後是何結果,只需知會我一聲便可。”

張衍道了聲是,想了想,又言:“還有一事,牧真人過去所用法寶,可否歸還與他,他那處洞天,弟子也想請掌門真人下諭開禁。”

他之所以如此,那是因為洞天也是象相修士一部分實力,尤其其中可能還有許多自身昔年舊物。

秦掌門根本不去問他因由,拂塵一擺,天中飛來三物,緩緩落至身前,卻是兩隻玉匣和一道牌符,他拂塵一點牌符,道:“此符可開那得洞天,亦可隨時封禁,渡真殿主可善用之。”

張衍神意引動之間,那牌符就飛至眼前,抬手拿入掌中,法力只入內一探,便知此物可隔絕洞天與其主之間感應。

不過這不是說解了這封禁後,牧守山便不再受制限了。溟滄派內有大陣阻礙,若不得允准,無論其想往何處遁行,都無半分可能,只能其所居小界往返,至於到得派外之地,除非能以自身之能壓過山門大陣,否則也是休想。

他把袍袖一拂,將玉匣和那牌符都是收入囊中,此事既畢,再說幾句話後,便就起身告退。

出得正殿來,回至渡真殿中,先是調息修持,只半個時辰之後,便已是神完氣足。

他伸手入袖,拿了兩枚灰色圓石出來,卻是那兩隻自北洋之上得來的淵蟾,起掌在上,輕輕一摩,外間旺盛靈機就往裡間匯入進去。

這兩頭淵蟾之所以入眠,那是因為北海之上無有充盈靈機公羊,而此處卻是不同,乃是溟滄派三大上殿所在,自非外間可比,不過小半刻之後,其便就輕輕顫動起來。

不過其中一隻,只是搖晃了幾下,便就無了動靜了。

張衍目光投去,這一隻原本就是生機不足,餘下壽數當是不多,此刻便是能出來,也無什麼大用了。

至於另一隻,卻是一直晃動不停,最後那堅殼碎裂開來,之聽得咕咕一聲,就跳出一隻大蟾來,渾身上下瑩亮剔透,仿若水晶雕琢而成。

其蹲在桌案之上,賊兮兮的眼神往四周一瞄,再偷偷打量了張衍一下,卻是渾身一顫,隨後學人作勢朝前一趴,口吐人言道:“多謝仙師救命之恩。”

張衍目光望了下來,言道:“不必謝我,我尋你來是要用你。”

大蟾連聲道:“是是,小的這條命是仙師救回來的,以後仙師讓小的就作甚小的便作甚。”

張衍問道:“你可有名姓?”

大蟾眼神閃爍,不經意往另一邊那枚石殼瞄去一眼,道:“小的姓餘,餘足。”

張衍言道:“你元氣虧損已久,先在此處尋一地宿下,調理氣機,回覆法力,待我用你之時,便會喚你。”

餘足大喜道:“小的皮肉粗實,好養活的很,這裡水澤豐潤,想是吃食也多,仙師只需容小的入水修煉,很快便能補足元氣,小的心眼實在,有恩必報,到時若有吩咐,必是隨喚隨到。”

張衍看著它,似笑非笑道:“我觀你看去憨厚,實則性子奸猾,卻遠無你嘴上說的那般老實。”

餘足眼珠子亂轉,道:“仙師說什麼,小的是個粗坯,著實不懂。”

張衍笑道:“懂也罷,不懂也罷,你初到我處,不可任你胡亂走動,總要有人管束。”

他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