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就可好整以暇,從側背攻來,形成前後夾擊之勢,立刻便能將局面扭轉過來。
張衍十分清楚,兩人出手,可相互配合,遮掩迴護,進退交替,特別一方支援不住時,另一方還可上來糾纏,這可不是對付一個人時那麼簡單。
尤其對方有造化潭在手,只要未被完全擊潰,過不許久,又可恢復過來。如此堂堂正正相鬥,縱可把可二人壓下下風,但要分勝負,卻也不易。
不過這對他而言,也是難得機會,溟滄派開劫之後,可以想見,他所遇對手不會只是一個。且各派修士為自身性命及山門安危著想,必會手段盡出,那便很難言是否也有這等恢復法力的寶物,那先前見過的敞心盤就是一例,故不能存有絲毫僥倖之心,唯有將此視作常態才可。
他目光一掃,兩個牧守山雖是模樣看去一樣,但辨認卻是不難,是一個乃是主身所在,身著白衣,神情溫和,無有半分戾氣,另一個卻是一身金赤大袍,自傲非常。
眼下最佳選擇,就是先設法牽制其中一方,實全力再強攻另一方,爭取將之在短時內拿下,如果順利,兩人就可被他逐個擊破。
不過選擇哪一個卻有講究,因為這兩人之間雖可相互溝通,但畢竟已是二人,神通道術之流,卻是無法合用,利用的好,卻也能收得奇效。
他心意一轉,頓時有了決定。當下祭起清鴻劍丸,變化為萬千劍虹,全數往那左側那身著金赤袍服的牧守山斬殺了過去。
此人上回與他有過鬥法,領教過厲害,現下一見殺伐真器斬來,登時色變,只把靈機一斂,就將鋪開數千裡的法相收斂入身,以此避開了大部分劍光,隨後身上光芒一閃,似是借了什麼法器之助,以極快之速往後撤去。
張衍在祭出劍光之後,就不再去多瞧,鼓動起一身浩蕩法力,轉頭朝著右側那白衣牧守山全力壓上。後者瞥了一眼,見另一個自家正遭受劍光逼迫,顯是無暇抽手出相助,念頭轉動之間,差不多已能猜出他的打算。
因知張衍的厲害,在這六年之中,兩靈互相商議過該如何合作配合,眼下景象,也曾有過預料,故他胸有成算。先是一催那萬相翎,引得法寶脫出戰圈,遠遠飛去,並在後方留下一個個羽影分身。
下來再低喝一聲,卻是毫不顧惜法力,把法相前後盪開萬餘里,自正面迎了上去。
轟隆一聲,這一番撞擊之下,玄氣火芒頓時攪在了一處,然而他這邊明顯勢弱,只十幾個呼吸,就有潰退之象,不過到了這時,他卻不再堅持,將法相一收。
那玄氣無了阻擋,一下以卷岸推山之勢衝上,然而就在撞至他身上的那一刻,其人卻是憑空不見。
與此同時,天中一根翎羽也是驟然消去,而他身影卻是從這處破空踏出。
“萬相翎?”
張衍目光微微閃動,與這法寶對上這幾次後,以他見識已差不多已能看出些許端倪來了。
他心下暗忖道:“這當是一件助人遁挪的真寶,不過每次牧守山遁去之後,必然出現那翎羽分影所在之地,本來攻擊這些羽影即可,不過我方才試過,在其等不動之時,好似是介於無形有形之中,是以如此做並不可行。”
他猜得半點不差,萬相翎分影未曾起得作用之前,便是一介幻象,但起得作用之後,就立刻消隱不見,是以用尋常手段是攻擊不到的。
“牧守山每回遁去,非要與我這邊法力接觸方可,那顯而易見,其自家無法主動挪移,非得等那法寶發動才可,那麼這當是遇到威脅到其性命的攻勢才會如此。”
他對此判斷也是極準,牧守山祭煉成這法寶後,便無需再主動駕馭,故與人鬥戰時,根本不必在乎自家損傷,一旦遇到什麼致命危險時,都會被這法寶挪轉走,前提是天中還有羽影尚存。
張衍一番思考下來,認為這法寶看去麻煩,但也不見得就全無弱處可尋,只在眼下,就有兩個方法應對。
一是與之拼殺法力,一點點消磨其本元精氣,二是以紫霄神雷網這等神通罩定所有翎羽所在之地,那麼任憑對方從哪裡遁行出來都會落在他攻擊之下。
只是前一個方法用時太長,變數也是太多,要知現在場中還有另一個牧守山存在,短時內能夠將之壓制,時間長了,可就不好說了。
至於後一個辦法,倒是立竿見影,不過他能想到,牧守山身為寶主,應該同樣也能想到,不會沒有防備,貿然用上,可能會被對方反過來利用。
念頭轉過幾遍之後,他就有了主意,拿了一個法訣,身後玄氣海中,漸漸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