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想著定要除去,可待神常道友道行壓過其一頭後,試著將那一位的意識分剝出來。”
簪元道人不由神情一動,道:“道友是言,為那一位尋一具軀體?”
張衍點首道:“既不能共存,那便兩分,聽神常道友言說,虛寂之中,尚有不少流落在外造化寶胎,可以尋來一具,作為寄託之用。”
當然,這個前提是神常道人的道行能勝過神常童子,不然是誰被分離出去便就難說了。
神常道人思索良久,發現此路是十分可行的,而且是能夠真正做到的,他嘆道:“若到最後還尋不到解決之法,那麼唯有如此做了。”
簪元道人也是點頭,無論如何,這總算是有個退路了。
神常道人這時對著打一個道揖,歉然道:“這回得道友提醒,總算不得犯下大錯,本該將此寶立刻奉上,怎奈在下還需此物幫襯,好鎮壓那一位,暫無法交予道友,還望道友見諒。”
張衍灑然一笑,道:“貧道並未解決道友之事,道友又何須如此做,來日若當真了結可此事,道友若再要相贈,那貧道也不會回絕。”
他這回看似什麼都未得,還將太一金珠借了出去,可實際上只是那一場論道就獲益不少,而且太一金珠乃是先天至寶,因為沒了意識,要想提升,除了反覆祭煉,就是不斷與外力抗衡,現下等若藉助神常道人之手行此事,嚴格來說,還是他佔便宜了。
神常道人言道:“現在緊要之事,就是如張道友所言,設法阻擋那一位所喚之人到來。”
簪元道人低聲道:“怕是人已是來了。”
神常道人神情一凝,道:“道友可是有所發現?”
簪元道人言:“方才我在外守禦,卻察覺有一股法力窺探,當就是其人了,只是被我逐回了去。”
神常道人言:“若是能被道友驅逐,那其人法力當在道友之下。”
簪元道人沉聲道:“若是就此退去,不敢再來,那是最好不過。”
張衍搖了搖頭,他認為此事決不能寄託於敵方如何考量之上。
這裡也不能說簪元道人說得沒有道理,對方可能抱著試探之意來此,而在見到這邊明顯有所防備,換了是他,若無絕對把握,也不會冒著與同輩爭鬥的風險來做事,畢竟虛寂除了這裡,也不是沒有顯化寶靈了,可只要對方糾合同道來犯的可能存在,那就絕不能疏忽大意。
神常道人沉吟了一下,道:“本來還有一事,想晚些時候再與張道友商量,只現在這等情形,恐是不得不提先言明瞭。”
張衍道:“道友有話,儘管明言就是。”
神常道人言:“不知道友可曾有感,虛寂之中,當會出現一名侵滅諸有同道之人?”
張衍笑了一笑,道:“此事貧道方才與一位攀談之時,恰好蒙其告知此事。”
照理說,他與神常童子談論過此事後,自身對此當也該有所感應才是,可奇怪的是,他並不能感受到其人存在,也不知是道行未滿還是有另有緣故。
神常道人沉聲道:“道友既是明瞭,那在下也不必贅言了,此人雖還未曾顯身,可下來諸多同道之間必不會再如先前一般平靜了。”
張衍點了點頭,他能理解神常道人之言。
先前不知那人之存在,他對有些事看的並不透徹,而在明瞭情由後,卻是能將之理順。
因為有這麼一個危機隨時可能到來,所以煉神修士為了避免自己被其人侵害,一定會各自想方設法增進道行,提升自己的實力。
先前曜漢老祖等人幾次三番來搶奪布須天,一方面應該是出於其自身本來就覬覦此物,另一方面,恐怕就是受得此等逼迫,所以怎麼也不肯放棄。
再如那些顯化寶靈,很可能會加快互相吞奪,神常童子能輕易引來同輩窺覬,難言不是有此原因在內。
而且可以預期,下來同輩之間的爭鬥只會更多,不會減少。
神常道人繼續道:“就算我三人合力,在這等浪潮之下,也不見得定能保全自身。故是在下思謀了一個辦法,要是能做成,說不定可以避過這此難。”
張衍道:“不知道友欲為何事?”
神常道人鄭重言道:“我欲併合天下造化殘缺,設法將之重聚一處,哪怕無法蒐羅所有,也要聚半於手,這般就能與那人抗衡了。”
張衍一挑眉,神常道人乃是求己之人,就算現在改換道途也沒用了,所以尋來造化殘片,恐怕也不是用來參悟的,而當是另有用途。
果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