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“此是我信物,道友將來若遇為難事,或是改了主意,用得此物,我得感應,自會到來。”
說著,他打個稽首,就遁身離去。
張衍這一次沒有任何阻攔,把法力浪潮分開,任得其往外去。
青聖自張衍漩流之中出來,方要離去,卻見羽丘道人上來一個稽首,道:“道友留步。”
青聖腳步一頓,道:“何事?”
羽丘道人言:“道友方才為阻我兩方爭鬥,將我等法寶收取了去,現即事畢,可否將之還於我等?”
青聖瞥他一眼,道:“我居於蒼青定世中,諸位若要取回此寶,可往此處來,我隨時恭候。”
羽丘道人倒也不惱,笑道:“好,既然道友相邀,有暇當來攪擾。”
青聖沒有再理會他,一抖袖,身上清光一轉,就往虛寂深處遁走。
他與張衍言說會收繳造化之精殘片,這的確是他真實想法,為了避開未來那危難,他也不得不如此做,雖羽丘道人這裡就有不少殘片,可他並不準備對其等動手,因為他很是忌憚那些造化寶靈,私下猜測此輩可能在佈置什麼,在目前情形下,他們還不想與其等起得衝突,故是暫且放過了。
羽丘道人見其身形漸漸遠騰,很快就遠離諸人法力波盪,直至再也無法感應,就轉了回來,將與青聖所言之語重複了一遍,嘆道:“此人乃是定世之人,看來那寶物是要不回來了。”
凡是立得定世修士,道行都是高到了一定境界,他推斷青聖極可能已是過去了解真之關,這就不是他們眼前可以對付的了。
玉漏道人言:“只是沒有那法寶,就無法勝過那張道人。”
曜漢老祖不由皺眉,失去寶物雖也嚴重,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,這次不成,他們還可以再想其他辦法,但是從青聖表明出來的態度看,兩邊或有什麼勾連,張衍若是得了幫襯,他們就很難再有機會了。
羽丘道人言:“此次看來也無機會了,不如先行退走。”
玉漏道人以為然,側過頭道:“曜漢道友如何說?”
曜漢老祖嘆道: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此次非是他們不用心,可這等突然之變卻是難以防備,這也非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了,但好在煉神永壽,通常一時之敗,並不能說明什麼,倒是付出代價太大,收穫太小,卻是令他們很是痛惜。
三人議定,就各自遁身離去。
曜漢老祖臨走之前,迴轉頭去,看著後面萬千現世,心中忽然有種預感,自己這次一退,恐怕日後再無機會奪取布須天了。
張衍目注著三人退走,知曉今次之事已是過去,此輩法寶被收走,在沒有找到對付自己的辦法前,當是不會再回來了,而感應之中,也再無其他危難,自己當是可以安穩一段時日了。
只是聽了青聖一席話,他也是明白,就算成就煉神之後,自身擁有無盡偉力,也面臨的危難卻不見得少了。
可他覺得,此並非壞事。
縱觀這些“危難”,無不因為是同輩之間為爭道途而生,他曾與簪元有言,身為修道之人,不懼危難,只恐大道無門,正如煉神法力相互交融對抗一般,修士之間彼此爭鬥,這也同樣是在求道的一部分,是不可能避免的。
如青聖一般只求己道之人,也一樣無法免去這些,因為你若不爭,那便只能坐等他人來尋你。
唯有使得自身凌駕於諸多同輩之上,才能保得自身安穩,而唯有自身道行法力更高,才能做到這些,這兩方面其實相互推動的,所有人在此逼迫之下,都是被動或是主動的向著最終大道前行。
只是這裡也由此衍生出來一個問題,也是他成就此境之後一直在思考的。
虛寂之中映照出來的現世可謂無數,那麼從這裡看來,煉神也當就有無數了。
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。
從他自身經歷來推斷,那些沒有造化之精殘片沾染的現世,是根本不可能存有這等人物。
而且造化之精殘片未到一定程度,恐也無法承載煉神偉力,這就如淺水之潭無法浮沉龍魚一般,便你能長成,你也只能被固束其中,不得離去。
唯有像布須天這等存在,才能超脫世外。
而此類所在應該是少之又少,只看曜漢老祖等人所為,就足以證明了。
再一個,他也試著觀望現世,搜尋過那造化之精殘片,但沒有任何收穫,故是推斷,甚至可能會主動避開煉神大能,並不想找到就能找到的,另外他推斷有一些殘片或許受崩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