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。
他心下一動,身影一閃,下一刻,已然出現在那物面前,只是探手一捉,就輕易將之拿住。
此上面頓時傳來一股驚慌失措之意,這是其上寄託之念,也就是憑此,朝螢方才能得以還回原來,只是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代價的,不然其不會在鬥法之時遲遲不用。
現在只消將此物煉化了去,那麼這寶靈就再也無法回到虛寂之中,只能墮入永寂。
這時此寶之上又傳來了一股屈服意念,夾雜著些許哀求,似在求他手下留情。
張衍不為所動,煉神無誓,其現在許諾,不過是求取脫身,若是真放了出來,那其肯定又是另一副臉面了,他絕不會容許這麼這等隱患存在。
思索了一下,他袍袖一揮,將所有遊蕩在此的寶物乃至造化殘片都是捲了進來,而後遁出定世,倏忽之間,便與正身相合,復還為一。
他攤開手掌,目光往那蝶子之上一落,霎時有一團清光如火焰一般跳躍起來。
在他注視之下,其如蠟水一般緩緩消融,與此同時,那上面殘留下來的一些意念也是化作許多畫面,不斷跳躍出來,只是隨著此物緩緩融去,也是漸漸消散,最後化為無有。
他一抖袖,自此以後,再無朝螢此人。
不過這並不是表明其人已死,煉神大能已無生死之分,只是少了寄託之物後,便就被逐入永寂之中,再也無法回得虛寂中來。
此時此刻,那定世也是冰消瓦解,走向崩滅,只是片刻,便就徹底不見。
他這時忽有所感,目光一轉,往某處望了一眼,淡笑一下,腳下一挪,就往來處回返。
青聖道人佇立在自家定世之中,自從朝螢找上門去開始,他就一直在此觀戰。
先前他的確收了朝螢一件東西,不過他並無遵守言諾的意思。
按照他原來打算,張衍多半是敵不過朝螢與乙涵道人聯手的,那麼他就可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出現,然而要求以放開布須天為代價救下其人,這般就能提前達成自己目的了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,這一戰敗退之人居然是朝螢,而看此模樣,其竟好像是失陷於永寂之中了。
而他方才得張衍目光一望,卻是心頭一跳,知曉是後者察覺到了自己的注視。
他不由低頭深思起來。
原來他的確有藉著託庇藉口圖謀布須天的打算,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。
今次一戰,不難看出張衍道法精深,手段高明,現如今又有幾名盟友互為幫襯,可以說已然成勢,擺弄這些小動作已是絲毫無有意義了,唯有與之結好,方是上策。
他不由慶幸自己原來並沒有與之撕破臉,還留著一扇可以彼此溝通的門戶。
只是這裡還有一個關節需解。此回不管他是如何打算的,到底是沒有出手相助,若是沒有朝螢那句話還罷了,可既然把他牽扯了進來,倒是需得上門解釋一二。
張衍轉瞬回得原來所在,簪元道人迎了上來,關切問道:“道友,如何了?”
張衍回言道:“道友放心,那人寄託之物被貧道毀去,已是入得永寂之中,再無後患之虞。”
簪元道人鬆了一口氣,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他方才可是看見了,朝螢手中法寶極多,要是下回再來,麻煩可是真是不小。
張衍這時朝神常童子看去,後者一邊咬著手指,一邊正盯著被布須天偉力圍困的乙涵道人,只是有布須天偉力阻礙,所以無法入內。
他心下一轉念,乙涵道人若被神常童子吞去還好,要是朝螢也被其吞去,那道行不知道會提升到何等地步,所幸其人已滅,再也不必為此多想了。
他對神常童子言道:“這人就交由道友處置了,隨你如何行事,有貧道在此,此力不會阻你。”
神常童子嗯嗯點頭。
乙涵聽得此言,頓時驚懼不已,大呼道:“尊駕可否放過在下,先前我在朝螢門下聽命,也是礙於其威勢,迫不得已,若肯放我,我亦可由尊駕驅使。”
張衍負手而立,沒有去理會他。
神常童子緩緩向其挨近,所過之處,布須天偉力並無任何阻礙,乙涵道人卻是始終動彈不得,只是神情之中的懼色越來越濃,不過雙目深處亦是有一絲被逼到絕路的猙獰。
神常童子很快到得其面前,張開小手,也見其做什麼動作,就見對面乙涵道人化作一團靈光飛入其身上。
寶靈被同類吞奪之後,其從寶胎之上帶了出來的本元精氣俱會喪失,與諸般現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