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小視了。”
有太上站在背後,那便不是平常手段可以壓下了。
治樂則是擺手道:“不必要如此著緊,當下全道才是我需對付的,離忘山背後只站著一位太上,至多現下強撐不敗,但卻並不能撬動大局。”
治常道:“可若離忘山是入了全道呢?”
治樂先是不言,隨後緩緩言道:“那便是大敵了。”
治生道:“師兄,既然難以確認,不妨派遣人手,先離忘山下山修士悉數除去。”
治樂搖頭道:“不妥,要是若離忘山當真與全道勾連,我若出手,不過提先引動道脈之爭,現在帝位未定,還不宜如此做,而若這兩家還不曾有往來,這般反而會逼迫其等聯手。”
治生一思,道:“左右皆是不成,那師兄之意是?”
治樂撫須靜思片刻,道:“我去拜見祖師,求一封勸書,允其一些好處,其若再是回絕,那也不必多言,設法革除就是。”
治生道:“要是離忘山就此應下,這樣會否太過便宜其等了?”
治樂回道:“我等只提建言,這裡得失,自有祖師考量。”
治生、治常聽此一言,俱是打個稽首,口中稱是。
治樂當即動身前往上宮,朝德道三位太上稟明此間之事,過去不久,就有一名道人出得紫闕,往離忘山而來,到了門前,並不入山,但這回卻在門前等候回書。
張衍待門下遞來書信,開啟看過,失笑一下,這裡間仍是老調重彈,不過招納那一套,倒是這一回許諾比上回多了些,言稱不管他之前如何,只要願意轉頭攻襲全道,過後論功,若是出力甚大,或可允他入得全道,並一起得享天庭正奉。
他一揮袖,書信如光散去。
此間所言,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。
何謂功大,何謂功小,還是由德道之人定奪,要是真聽信了此言,與全道翻臉,等到全道敗北,那兩位太上或許無事,而他則必是被會排擠出這方現世的。
他心意一轉,當下擬得一封書信,此中之言,不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,隨後命人送下山去。
那使者得書後,對山巔一揖,便往紫闕山回返。
張衍早是知道,十一帝子現在一鳴驚人,且其國中還出現了離忘山門下,這定然是會引起德道注意的。
只這一位帝子終歸是要走到前臺的,這個時候忍住不出手,坐等他人分出勝負,固然是好,可勝者不單只是看實力,還要看人心氣數,勝者只要不倒,並源源不斷得到支援,那便會愈發強盛,等到大勢一成,恰如天穹傾覆,那將擋無可擋,所以此刻必須站出來,與之展開爭奪。
德道在得到他回書後,那麼一定是會對宴律國下手的,唯有挺了過去,才有未來可言。
不過早在十一帝子出動之前,他就另行做了一個安排,也是做好了應對之法。
而紫鵲山中,治樂回來宮中,就在那裡耐心等候。
許久之後,聽得有清音一響,治嶽睜目言道:“是祖師傳詔!”
三人站了起來,向東面行揖。
等有一會兒,便見一名童子到來,手中託有一枚青玉如意,放聲言道:“祖師傳諭,離忘山不納我言,如何行事,你等自處之。”
治樂躬身一拜,道:“謹遵命。”
這時再聽一聲清音,那童子收起如意,腳下祥雲一託,已然轉身離去了。
治樂直起身來,搖頭嘆道:“離忘山既然不願回頭,那便是我德道絆腳石,只好將之搬開了。”他對治常、治生二人言道:“離忘山太上自有三位祖師應付,我等只要將其門人弟子拿下便可,十一帝子處有多少離忘山真仙,兩位師弟可曾查得清楚?”
治生道:“方才我已是問過,只明面之上,十一帝子身旁共有三位真仙護持,道號分別為乘光、移光、秀光。”
“三人麼……”治樂撫須一思,若是全道,只聽道號,他便大約能推斷出道行幾何,可他對離忘山並不熟悉,實難明白這三人的份量。
他作法算了一算,頓時查得冥冥中一絲聯絡,立知乘光就是先前掃平二帝子麾下眾妖之人。
只是知道這些並無太多用處,因為妖魔之輩在他們眼中委實太過弱小,只要稍有一些道行的修士,都可輕鬆做到那日之事,所以僅得這些,還是難以判斷。
他道:“這般看來,此輩或在我之下,也或我等相當。”
治常道:“預敵從寬,小心對付就是。”他出主意道:“治功師弟擅長望氣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