緣人物,真正現世之載離忘山也成了那遙遠仙山。
不過這一切終究會改變的,他所需要做的,就是要將這些惡客趕了出去,進而達成自身完滿。
他又望到重天外,能感受到那裡坐落這幾股莫測高深的氣機,此是幾位煉神大能映照在這裡的法身。
煉神大能意識去到任意一個現世之中,都必然會站在力量最高層次之上。
這時他感覺有幾個目光也是投落過來,他看到了這幾位,這幾位同樣也能看到他,只不過其等沉浸在此的意識都是自然化成的,所以這裡無論這裡發生什麼事,都與正身都不相干,當然,前提是這些大能事先並沒有注意到此。
與此輩相比,他雖是暫時力弱,但背後卻是有正身直接推動的,目的性很是明確,也知曉自己到底該做何事,這一點卻是他的優勢。
現在這現世之中,天地秩序乃是由神庭主宰,而統御此間的乃是一群神人。
很是奇異的是,這個神庭背後竟然沒有任何一個煉神偉力支撐,就這麼突兀顯現在了面前。
不過對此,他心中已是有所猜測,現在不必深究,可待未來再去驗證。
除去神庭之外,還有數個修道人勢力,其等都與那幾名煉神大能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絡,尤其有一方勢力疑似與太冥祖師有幾分牽連。
此輩沿襲諸位煉神大能的意志,相互之間爭鬥往來,他現在便是準備利用其等矛盾,推動局面變化,進而驅逐達到此輩的目的。
在離忘山中坐看世事變化有百萬載後,他已是知悉了各方底細,決定不再保持沉寂,目光轉向蒼古大天,投注在了一名青衣書生的身上。
此人名喚解英,其父乃是主管天河二水之一的彌水龍王,主管諸天水運之利。
三百年前,嫪天母忽然下旨,要他運水澆灌衣天母封土豐星洲。
雖說天水運度都有定數,不可濫用,可這位彌水龍王任事已久,手中總會有一些盈餘,以應不測,所以這放在過去只是一件小事。
可這一次巧好十一帝子為一事提先借去了不少,手中已是無水可調,若是說出真情,只會牽連了十一帝子,所以只能硬著頭皮,以亂命為由拒不奉旨。
嫪天母知曉此事後大怒,後來尋了個藉口,將彌水龍王投入天監,而一門族眾都被奪去仙籍,貶斥下界。
此事實際上乃是帝位之爭,那十一帝子,聰穎靈秀,深得天帝喜愛,可其母乃是東陽帝君之女褒君,而非是嫪天母胎血孕育,自不為其所喜,還不止如此,那十一帝子有道根在身,很可能要拜在一位太上門下,嫪天母為阻止此事,方才弄出了這一手。
張衍在看到這些之後,意識到這場天庭內爭將一個打破局面的契機,這才藉由那老者之口,準備將那解英引到自己這處來,好落下這入世以來的第一子。
白玉洲外,蜿蜒大河之上飄來一隻獨木舟,撐船船伕扶了扶斗笠,一手支櫓,一指著前方,道:“客人,那裡就是離忘洲了。”
青衣書生順著手指之處,舉目眺望,但見大河茫茫,白氣如練,天疏地闊,雲霄萬古,端得是一副浩然畫卷。
這時上空傳來一聲長嘯,仰首一瞧,一隻大鳥自頭頂乘空而過,隨聲遁去遠天。
他長長吐出一口氣,經過千多年跋涉,跨三山,過五部,自己終是要到此處了。
船伕把肩上汗巾拿下擦了擦,道:“客人,那裡乃是仙山神境,我輩凡人過不去也,只能送客人到這裡了。”
青衣書生對他一拱手,道:“能到此間小可已是感激不盡,謝過船家了。”
船伕擺手道:“不敢,不敢,祝客人此去得願。”
青衣書生重重點頭,他整了整衣襟,走出小舟,踏渡在水面之上,竟是行如平地,儘管被奪了仙籍,失了法力,可身為龍子,短暫履水之能尚在,只要及時到了岸上,便就無礙。
船家看他踏水而行,卻也不奇,而今天地之間,仙凡雖是兩隔,但是妖魔鬼怪,方士異人卻是頗多,他在這裡載渡三十載,也是也見識的,看著青衣書生身影逐漸遠去,也便擺櫓而回。
青衣書生踏水兩三日後,卻是發現不妙了,看水岸看著很不遠,可是自己無論怎麼走也是難以挨近,照這麼下去,可能,可是難處在於,他本是龍子,按天庭規矩,不得奉詔,不可隨意到得其餘水神轄界之內。
要說這罪名說大也是不大,有時候攀個交情也是過去了,可此事傳到嫪天母耳朵裡,難免會來整治他,要不如此,他也不會讓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