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難說這四周會否還有什麼東西。
對了,常載!
他想到這裡,立時反應過來,這幾頭靈犬本是自家豢養,不過是被常載蠱惑了,只要解決了其人,那麼危機也是迎刃而解。
他疾退幾步,自懷中抓出一把符籙灑了出去,那幾頭駱犬頓時身軀一滯,好似被什麼東西縛住了,行動之間變得緩慢了不少。
這些符籙都是束身符,乃是平時用來對付山中的凶怪野妖的,此符威能不大,僅能將目標困住八九個呼吸,但好在他只要這片刻就已足夠。
趁著這空隙,他又從懷中拿出數物,在掌中攥了一攥,便抖手一擲,就有數道白光奔著臺上而去!
他身為散修弟子,身上可沒有什麼克敵制勝的法器,息怡道人僅有幾件法寶也是請人祭煉的,這還用了不少積蓄,自不會多餘到交給弟子,這不過是稍加祭煉過的飛蝗石,但以他此刻千斤之力打了出去,也足可裂石碎金。
常載站在那裡沒動,那飛蝗石上來,在離他還有丈許之地時就彷彿撞上了一層無形屏障,咔嚓一聲,碎裂開來,嘩啦啦散了一地。
現在他已然成功開脈,先前就在周圍佈置下了陣旗,自是不怕這些東西。
柏圖見是飛石無功,不由大驚,隨即忽然想到一事,眼中浮出驚惶與不信之色,“莫非你已開脈不成?”
常載對此沒什麼好隱瞞的,道:“不錯。”
柏圖本來還把常載視作為凡人,隨時可以取其性命的小人物,哪知道轉瞬就凌駕到了自己頭上,這讓他著實接受不能,只是再怎麼不能接受,這也已然是事實了。
他打了哆嗦,轉頭就跑,要是等到那幾頭駱犬掙脫出來,恐怕就走不掉了。
他已是盤算好了,等出去之後找到自己師父,再回頭對付常載不遲,後者縱然開脈,也不可能是自己師徒三人的對手。
只是來時容易,去時卻難,他發現自己跑了半天,卻怎麼也走不出去。
儘管進來時是跟著駱犬的,可他總算也是修道之人,走過的路絕然不會忘,現下這等情況卻是讓他心中發慌,可是他此刻拿不出任何解決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跑。
常載看著柏圖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兜來轉去,卻始終沒有出去多遠,心中鬆了一口氣,暗道:“這陣勢果然是有用的。”
此時等著柏圖慢慢耗用完力氣才是最好,但是他不確定息怡道人會否到來,所以只能儘快解決了。
他在束帶之上一摸,拿了一張金箭符出來,他同樣沒有任何法器,只能靠此傷敵。
實際陣旗是有此能耐的,不過他方才上手,也沒有多少內氣可以掌御,能佈置開來已算不差了,用以攻敵卻是不用想了。
他將符紙對準柏圖所在,往外一扔,正中其背後,柏圖哎呀一聲,往前一跌,這時那些駱犬也是擺脫束縛,上來各是咬中他四肢,頓時令其失去了逃跑之力。
柏圖大驚失色,高呼道:“饒我,常載,是我救了你出來的,若不是我,你還在囚室之內受苦!”
常載擰眉道:“可也是你,方才要取我性命!”
柏圖辯解道:“我也不想如此,可我是奉師命拿你,師命難違啊!況且我並未當真取了你性命,你只要放了我,我還可說服師父不再為難你。”
常載猶豫了一下,隨即堅定起來,道:“我若留你,便是犯蠢,對不住了。”
他將一張奪神符拿了出來,對準柏圖一照,過有幾個呼吸,從上面射出一道靈光,就將其神魂從身軀之中拽了出去。也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,通常未曾開脈之人,對此符幾乎無可抵擋,柏圖頭一耷拉,那沒了生息的軀體就無力趴伏在了地上。
常載怔怔站了片刻,過了一會兒,他猛然記得柏圖在外間還有一個同門,便用心喚得一隻雀鳥出外查探。
然而那少年卻是個機靈之人,見柏圖久久不出,卻並沒有下來找尋,卻是轉頭走了。
此人不入陣中,常載可沒本事把他如何,因為害怕息怡道人追上來,所以當即出得地穴,乘飛鳥撤走,同時派遣幾隻靈禽在後面飛轉,要是有動靜,就立刻下去佈陣躲藏,不過一連過去十數天,始終不見息怡道人過來,他這才稍稍放下心思。
只是他現在卻是一陣迷茫,離了柏國,自己該是往哪裡去呢?
他本想回得夾山,可是一想,要是把息怡道人引了去,那恐怕就連累父母了。
不過審峒早是說過,他父母那裡自有其照應,那麼不去反是無事,只是這幾年不見,